看着坐在對面吃的噴香的君無邪,安夕秀真想對着他豎起中指,好好的鄙視一番。
說什麼絕對不是吃霸王餐。
嗯,的確不是霸王餐。
可他這是擺明的盜竊啊!
跟在他的身邊,不是偷住客棧,就是在飯館的廚房裡做‘樑上君子’。
最可氣的是底下那些個忙忙碌碌的廚子和小二,見到東西沒有了不調查,竟然還擺起供桌來。
說什麼大仙臨門,這是個好兆頭。
啊呸,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
君無邪一邊吃一邊瞧着安夕秀,見她老實的坐在那不吃,隨即胡亂咀嚼了幾下口中的雞肉,嚥下去後,他說:“秀兒,這家飯館的東西不合你的胃口嗎?”
看着君無邪的一雙眼睛中閃爍着‘擔心她吃不飽’的眼神,這讓安夕秀覺得,他就是一個‘百變星君’。
有時候,他很溫柔很體貼,他了解安夕秀的苦處,並且會細心的開導,讓她不安或者煩躁的心都能夠靜下來。
有時候,他很霸道,當然,如果不是經常這樣,安夕秀會覺得很開心,因爲他霸道的理由就是不准她受傷,更不準其他人或者妖,鬼欺負她,讓她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至少身邊還有他在意着。
有時候,他很無賴,動不動就找機會將安夕秀困在懷裡,她拼命的掙扎也躲不掉,不掙扎的話,他就會說一些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話將她氣的面紅耳赤。
有時候,他也很無恥,一旦抓到機會,他腦筋就轉的賊快,無論怎麼樣都能將安夕秀掌控於手中,而她卻逃不開,只能認了。
就像三天前,翠屏的死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而墨玉還用犀利的字眼質問,她當時就覺得自己是一個自私到十惡不赦的壞蛋,都要崩潰了。
也正是這個時候,她在君無邪七哄八哄的情況下,糊里糊塗拿着毛筆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
等到君無邪利用妖術讓她借屍還魂重新活過來,看着君無邪手中拿着的一張紙,她當時就傻眼了。
儘管只有兩條,但足以讓安夕秀悔得連腸子都綠了。
第一條:君無邪利用妖術幫安夕秀借屍還魂,日後也會陪在安夕秀的身邊幫助收集鬼牙換取陰德。
第二條:安夕秀願意無償跟在君無邪的身邊,竭盡所能的去幫助他提升妖術直到君無邪修煉出九條貓尾,而這期間,不管君無邪提出什麼要求,安夕秀都不會存在異議,絕對的服從。
初見,安夕秀以爲這張契約書是假的,可看清楚上面的簽名後,她想不認都不行。
畢竟像她這種蛛蛛爬的字兒,寫出來的人太少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妖怪不都是自行修煉的麼,君無邪爲什麼要她幫忙呢?
對於這個問題,君無邪當時給出了答案。
他說,度化一個惡靈會得到相對的陰德,只要陰德都記錄在他這邊,那麼他就可以提升妖術。
這種說法安夕秀連聽都沒有聽到過,可礙於對方本事大外加契約在手,她最終還是妥協了。
但不管怎麼說,這霸王條約上,她還是佔到了一丁點的益處。
“君無邪,墨玉數落我的時候,你站在我這邊,並且爲了我不再自責,你無時無刻都在想盡辦法讓我能夠跨過愧疚這道坎,當時我心裡很感激你,可你做出來的事情,我只感覺你很無恥,心存的感激一丁點都沒剩。”安夕秀答非所問,那咬牙切齒的架勢就像是恨不得扒了君無邪的皮,吃了君無邪的肉一樣。
君無邪也很清楚,當時用一紙契約將安夕秀留在身邊有些趁人之危,不過他不後悔。
下一秒,他將雞大腿遞給了安夕秀,無害的笑臉又給擺出來,“秀兒,我這樣做是不對,但我是有原因的,你應該理解我而不是怨我。”
原因?
對於這個,安夕秀只得無力的呵呵兩聲。
當初他也是這樣說的,可她問是什麼原因時,他卻笑的很賊,一個字都不透露。
這樣也就算了,大不了她壓下好奇心不問就是了,可他偏偏丟出‘秀兒,這要你自己去猜’的一句話。
她又不是知天下事的‘百曉生’,猜個毛線啊猜。
安夕秀又白了一眼君無邪,並且在耐不住肚子餓的情況下接過了雞腿,吃了幾口後,她說:“君無邪,既然你已經幻化成人了,你就要遵循人的生存法則,總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躲在樑上偷吃,住進客棧的房間偷住,這不好。”
君無邪吃飽喝足了,他擦了擦手上的油,而後雙手放在腦後,一條腿耷拉下去,悠哉悠哉的晃悠起來:“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有意思嗎?”
瞄了一眼安夕秀,見她一副不能認同還鄙視他的樣子,他繼續說:“看着他們一個個忙來忙去,見到菜都沒有了就立刻擺供桌拜大仙,呵呵,多有意思啊。”
“一點意思也沒有。”安夕秀根本不在意契約書上第二條,直接毫不客氣的嗆了一句,等到她想到了什麼,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君無邪,我看你不是覺得有意思,你是在享受他們拜你吧。”
嘖嘖,沒看出來啊,他還是一個挺愛名利的妖怪呢。
“胡說”君無邪突然見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瞧着安夕秀,“我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妖嗎?”
安夕秀很鄭重的將君無邪給打量了一遍,說出了一個能夠氣炸對方的字,“是”
君無邪眸光一凜,雙手杵着橫樑湊近了安夕秀,“你確定?”
威脅,每一次說的話不順着他的意思就使用這一招,也不嫌膩歪。
安夕秀咧開小嘴巴嘻嘻的笑了兩聲,就在君無邪眼睛閃爍着危險兇光,表情卻學着她笑的時候,她迅速將吃剩下的雞腿塞進他的嘴巴里,“想要證明你不是,那以後就不準偷吃不準偷住。”
他是妖怪,隨意揮一揮手就能夠弄出很多的東西,可是人不一樣。
只要不辛勤勞作就不會有收穫,不努力上工就不會有月錢。
偷吃這種行爲一次兩次還可以,可時間長了,廚房總是丟失食材,這些廚子就要遭殃了。
君無邪歪頭將口中的雞骨頭吐到一邊,在看向安夕秀的時候,見她眼神中閃爍着挑釁,大有一種‘你不答應我的提議,你就是貪慕虛榮的妖’的意思,他很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他雖然是妖怪,可在這兒也有居住的地方,並且在都城繁鬧的地段經營一家店鋪,而且裡面的物件價值連城,賣出去一件就夠吃上三年五載的。
而且他開店鋪還有個好處,那就是沒有誰敢做手腳,一是因爲那些東西是罕見的寶貝兒,調包不的,二是他的手段太厲害,若是有誰心懷不軌,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至於賺來的銀子麼,那就交給瓊府的管家,具體有多少他從不清點,因爲管家這個人信得過,對待他更像是對待親子,而下人們的月錢該拿多少,也都是管家一人定製,至於給下人們的賞錢麼,就他說了算了。
這般有錢的他喜歡去飯館偷吃,確實是在無聊的日子中尋找一些樂趣罷了。
本以爲安夕秀瞧着那些蠢蛋忙來忙去的也會開心下,出乎意料的是,她不僅教訓了他要遵守人的生活法則,還認爲他是一個喜歡被人扣上‘仙’這個大帽子的妖。
唉……
長嘆了一聲後,君無邪將樑上的盤子悄聲無息的放回原處,稍後就拽着安夕秀的手跳下了房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廚房,並且從正門離開了飯館。
走進了無人的小巷子內,君無邪解除了妖術,這才讓他和安夕秀現身。
他靠在巷子的牆壁上,對安夕秀說:“爲了證實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妖,我決定改變了。”
“這就對了”安夕秀呵呵的笑了,可想到他們該如何去賺錢,眉宇間立刻就出現了愁容,“那你和我能幹什麼啊?”
做工是指定不行的,那樣賺不到幾個錢不說,還沒自由。
一旦失去了自由,他就不能夠修煉了。
君無邪很認真的琢磨了一番,很快的,他的腦袋瓜裡就蹦達出一個好主意。
須臾,他湊近了安夕秀的耳邊,說了一通之後,他的面相上表現出一副‘你快誇我’的得瑟樣,讓原本想要稱讚他腦袋靈光的安夕秀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
沒事就喜歡在她的面前得瑟,臭屁,這若是她在誇上幾句,他的三條本就扭來晃去的尾巴非得翹天上去不可。
安夕秀很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法子好,既賺到了銀子還助你修煉了,而我也能收集到鬼牙,可是一舉三得呢。”說的同時,她的眼睛也時不時的瞟着君無邪,見他沒聽到誇讚黑下來的臉,安夕秀笑的更歡了。
見安夕秀笑的那麼開心,君無邪邪魅一笑,下一刻他就湊過去擡起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的食指順着她有型的臉頰輕輕勾勒,“秀兒,我把你哄的這麼開心,你是不是應該回報我點什麼,嗯?”
對於他這種輕浮的舉動,安夕秀少了一開始的驚愕,同時也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她擡起手將君無邪的手給撥開,下一刻就伸出手去撓君無邪的腋下,待他受不了癢癢笑出聲來,安夕秀趁機說道:“你讓我開心,我也讓你笑的很歡,君無邪,我們扯平嘍。”
話音未落,安夕秀收回手就朝着巷子口衝,她想要快點到人多的地方去,因爲只有人多的時候,君無邪就會有所顧忌,不會隨意亂用妖術。
君無邪緩過來,見安夕秀就要衝出了巷子口,他身形一轉便擋在了她面前,而安夕秀由於衝的太快,見到君無邪時根本來不及停止,最終撞進了他的懷裡。
“哎呦”
一聲叫從安夕秀的口中發出,她還不及開口說君無邪幾句,對方已經把住了她的頭,心疼的目光盯着她的額頭,下一秒就嘟起粉嫩的脣吻了上去。
脣瓣軟軟的,猶如一小團的棉花在那輕輕的擦弄着,頓時讓安夕秀怔住了,同時,她感覺有一股酥麻的感覺自額頭處散開,然後源源不斷的朝着她的四肢百骸前進。
就在她呆住,腦子裡一片空白的時候,幸而君無邪很不識相的說了句話,這才讓安夕秀緩過神來。
“秀兒,只要你說一聲,我的懷抱隨時爲你打開。”君無邪不再親吻安夕秀的額頭,而是目光灼灼的瞧着她,“可下一次不要這麼衝過來,撞的我胸口疼,你額頭也痛,這就……”
不等君無邪的話說完,安夕秀擡起手就將他推開,然後厭惡似得橫臂抹額,不吭一聲就走了。
明明就是他後過來的,不然她早就出巷子了。
現在說的好似她多稀罕他的懷抱一樣。
呀……真不要臉。
君無邪不理會安夕秀的憤怒,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左右,“秀兒,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所以就情不自禁的親了,你不要生我的氣。”
味道?
什麼味道?
魚腥味?
這麼想着,安夕秀立刻停下來,擡起胳膊就放到了鼻子前仔細的聞,沒有聞到任何可以讓貓喜歡的味道,她冽了一眼君無邪,“君無邪,你是連撒謊都不臉紅啊。”
君無邪晃悠着腦袋,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沒撒謊,我說的事實。”
“那我怎麼沒聞到?”
“你的眼睛能辨陰陽,可是鼻子很普通的,我聞到的你自然聞不到了。”君無邪扯着謊,見安夕秀蹙緊眉頭認真的思考,他險些忍不住笑出來。
片刻後,安夕秀爲了身上不再有君無邪喜歡到情不自禁就要親過來的味道,她立刻尋找客棧,準備好好的泡個澡。
君無邪跟在她身邊,瞧出了她的意圖之後,他立刻拽住了安夕秀的手臂,擡起手朝着左前方的一家客棧指了去,“那有客棧,並且還不用花錢。”
安夕秀墊腳張望了下,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君無邪,“那家店是你開的?”不花錢,怎麼可能。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君無邪也不多說什麼,拽着安夕秀的手就朝前走,不管安夕秀怎麼甩,他都握緊緊的不撒開,所以,就這麼幾十步,安夕秀和君無邪成爲了街道上的最亮眼的。
好在安夕秀在現代社會生活了十幾年,根本不在意路人的指指點點和閒言閒語,不然她非得臊的鑽地縫不可。
到了跟前,安夕秀仰頭看着掛在門上方的一塊招牌,‘福萊客棧’
這個名字倒是挺普遍的,不過門臉裝潢倒是很下本錢,一看就屬於那種上等客棧,居住的客人絕對是懂得享受的富貴人,窮人住不起。
如此上等的客棧,君無邪還說不要錢,除非這掌櫃是個傻缺,不然上哪找這麼美的好事。
安夕秀打心眼裡又鄙視了一番君無邪,但很快,她就察覺出不對勁。
須臾,她扭頭盯着君無邪,問道:“這兒有……是不是?”雖沒有說明白,但她相信憑藉君無邪的智商,絕對聽的明白。
果然,君無邪聽了她的話,很用力的點了下頭,“猜對了,不過你不必害怕,這怨氣不重,阻礙這家店賺錢的並非惡鬼。”
馬上就要接第一單生意了,安夕秀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緊張,“那我們……進去吧。”
店裡的掌櫃見到有客上門,激動的從櫃檯後面走出來,滿臉堆笑的迎了過去,“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嗯”安夕秀應了一聲,隨後目光就在店中四處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掌櫃得到迴應,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立刻就將小二給喚過來,並且吩咐着安排兩間上房,還很細心的詢問安夕秀和君無邪可是還需要其他的。
“燒些熱水送到我房裡,其餘的就先不需要了。”
安夕秀回答了一句,待發現客棧北牆角角落中有一個黑影,她即刻拽了拽君無邪的衣袖,並且踮起腳湊近了他的耳邊,“我看見了,就在北牆角角落那。”
君無邪擡起手在她的頭頂摸了摸,低聲說:“別瞧那,咱們先回房。”
安夕秀不清楚君無邪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她相信君無邪不會害她,所以很聽話不再看過去,並且任憑他牽着手走向了二樓。
到了二樓,君無邪停下腳步,對着掌櫃說:“掌櫃的,剛纔忘跟你說了,我們小兩口住一間。”
這句話一出口,安夕秀險些腿軟跌在地上。
本想着和君無邪說叨說叨呢,掌櫃的嘴巴竟然麻溜的應聲了,“是我沒考慮到,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棧難得進來客人,掌櫃的還尋思着多開一間多收一份錢,現在看來,一切都泡湯了。
“沒事沒事”君無邪大方的擺擺手,在掌櫃說完就立刻開口,根本不給安夕秀說話的機會,拽着安夕秀走進了天字甲號房。
一進屋,安夕秀擡起腳就在君無邪的小腿上狠踹過去,待他爲了逃跑而鬆開了安夕秀的手,安夕秀快步走到桌邊,抓起一個瓷杯就扔向了君無邪。
君無邪成功躲開,並且還一躍跳上了房樑,樂滋滋的瞧着發怒的安夕秀,“秀兒啊,我們又不是沒在一個房間住過,幹嘛這樣生氣。”
聽到這話,安夕秀就想到之前君無邪還是原身的時候將她給全看光的事情,頓時一張白皙的小臉臊的通紅。
片刻後,她擡起手指着君無邪,恨恨的說:“我不管之前的,總之現在就是不行,你馬上出去在開一間。”
眼見安夕秀真的動怒了,君無邪從樑上跳下來,強行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秀兒,別鬧了,我這樣不也是爲了保護你麼。”
就因爲這個合理的原因,他在她身邊算是揩盡了油。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君無邪在得逞了。
更何況,在沒有進門的時候,他說的很清楚,這裡的怨氣不重,對方不是惡鬼。
既然不是惡鬼,那就不會害她了,所以也就不需要君無邪如此近距離的保護了。
安夕秀雙肩前後動了下,掙脫開對方的鉗制,她站起身就朝着門的位置走:“你不去,我去。”
吱呀,房門被打開,她一隻腳才邁出去,小二就拎着兩桶水上來了,“姑娘,熱水已經燒好了。”
由於小二的出現,安夕秀緊忙退到一邊給小二讓路,也就沒出去找掌櫃的在開一間,“放在裡邊吧。”
小二將兩桶熱水倒進了屏風後面的浴桶中,接下來又拎來了冷水,調好了溫度,他退到了門外,“姑娘,還需要預備熱水放邊上嗎?”
“不用了”
得到了安夕秀的回答,小二也就走了。
安夕秀看着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的君無邪,“我現在要洗澡,你出去。”
君無邪站了起來,可他所走的方向偏偏不是門口,而是臥榻。
眼看着他就要倒下去了,安夕秀快步走過去拽住他的衣服,“你聾了嗎,沒聽見我說的話啊。”
君無邪回過頭去,並且還將安夕秀從頭到腳打量個遍,說出了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該看的我都看了,沒必要回避了。”
“不要臉”安夕秀吼了一聲,鬆開君無邪的衣服後,她坐到了椅子上,“無恥”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之久,君無邪沒有聽見撩撥水的聲音,他立刻從臥榻上起來。
從臥榻到椅子的這麼幾步的距離,他身上的白色錦袍被解開,待站到安夕秀的眼前時,他身上只剩下了一條白色的褲子,“我看你,你覺得吃虧,那現在我讓你看回來,這總行了吧。”
安夕秀動作麻利的站起來,待退到了臥榻邊,她抓起榻上的衣服就丟給君無邪,“我纔不稀罕看呢,趕緊穿上。”
君無邪接過衣服,然後一步步的朝着安夕秀逼近,“雖然說那三天的時間我妖術提升的不夠多,但至少胸前的毛沒了很多,看上去沒多麼嚇人了。”
安夕秀背過身去,一手伸到後邊制止君無邪前進,“不管那你身上有沒有貓毛,我都不看,你就別再靠近了。”
君無邪將衣服穿好,一把抓住了安夕秀的小手,在她驚得回身時,他的另一隻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後,在她的耳邊輕吐着溫熱的氣息,“再不洗水可就涼了。”
耳朵被氣息包裹,那酥麻與癢的感覺瞬間讓安夕秀覺得討厭。
她一側的肩膀上端,試圖阻擋君無邪的氣息吹到耳朵上,“你什麼時候出去我就什麼時候洗,你若是不想我洗冷水澡,那就快點出去。”
君無邪主動退開,與安夕秀保持了一拳頭距離後,他擡起右手用食指輕颳了下她那翹挺的小鼻子,“我可不希望你生病,行了,我這就出去。”
看着君無邪出門,安夕秀特意跑到了門口,靜聽了一會兒,確定他走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快步走向屏風的後面,脫了衣服就進入了浴桶中。
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了,安夕秀重新穿好衣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與此同時,房門被推開,君無邪手拿着一個包袱走了進來。
擦拭着溼漉漉黑髮的安夕秀瞧見了,不免有些好奇,“那是什麼?對付鬼要用的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