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晚對夏韻雪的聰明很是滿意,一個聰明的下屬頂得過一百個愚蠢的下人。
從將軍府出來後,沐傾晚便去“傾記”繡品鋪巡查了一遍,自從上次她廢了蘇成昊的手後,便沒有人敢來“傾記”搗亂。
後來隨着蘇家的消失和蘇家刺繡的沒落,衆人對“傾記”更是敬畏有加。
“傾記”生意十分火爆,不管出什麼新的產品,都能被一搶而光,“傾記”已經儼然成爲西燕帝國流行的標誌。
其他繡品鋪雖然有心模仿和山寨“傾記”的產品,可是達官貴人們並不買賬,因爲有些小的繡品鋪支撐不下去了,紛紛找上“傾記”,希望“傾記”能給他們一條生路。
紫蘇將這情況跟沐傾晚說了一遍,問她要如何處理。
“這樣子吧,你跟這些繡品鋪的老闆商談,我們不吞併他們,但是他們如果有特色的布匹或者刺繡,可以優先提供給我們,我們可以給他們最好的價格。”
紫蘇點頭:“你這個方法倒是極好,這樣一來可以擴充我們繡品的樣式,二來也不會給自己樹立下太多的敵人。”
別人畏懼是一回事,可敵人太多,始終對他們發展不利,一個真正做大的商人,並不是到處樹敵,而是滿天下都是朋友,人脈極廣。
紫蘇將事情交給風離痕去處理,回來後,看沐傾晚還沒有走,便知道她想跟自己談什麼。
“你決定得怎麼樣了?”沐傾晚單刀直入。
紫蘇嘴巴抿了抿,手中的手絹被她扭得都變形了:“我想……給自己一次機會。”
沐傾晚給她倒了一杯羊乳。
紫蘇看沐傾晚沒有回覆,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你是不是覺得特看不起我?”
沐傾晚搖頭:“沒有,我只希望你能明白,這條路並不好走,玄爺一早就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卻沒有第一時間來找你,足以說明你在他心中的位置還不足以打敗那個死去的女子樓若離。”
“如果樓若離還活着,或許更好辦,可是她死了,而且還因爲玄爺的疏忽而死去,也就是說,她會帶着玄爺的憐惜和內疚一輩子活在玄爺心中,可沒有那個女人可以接受心愛的男人心中放着另外一個女人,哪怕是死人也不行。”
“所以我希望你想明白這點,只要她一天活在玄爺心中,她就一天會像一根刺一樣活在你心中,可你卻不能拿這個來怪玄爺,因爲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紫蘇頭垂下去,盯着桌子上羊乳良久,屋子裡一片難堪的沉寂。
沐傾晚也不逼她,讓她自己好好想清楚。
良久,紫蘇才擡起頭來,眼眸裡閃爍着堅定的眸色,沐傾晚一看,便知道她如何選擇了。
果然,紫蘇開口道:“你說的我都懂,我也想過了,可能我會因此而受傷,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想試一試,畢竟那女子已經死了,我相信只要時間夠久,我已經可以讓玄爺忘記她的。”
沐傾晚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