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車一看便是來自富貴人家的,尤其是前面那兩輛,四周圍着粉色的幔幕,幔幕飄揚,香氣瀰漫。
裡面的人還沒走下來,坐在涼茶鋪的人走就聞到了陣陣怡人的香味。
在涼茶鋪歇息的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眼睛緊盯着那兩輛油壁香車。
騎在馬車周圍的幾位公子哥先從馬上跳了下來,將繮繩交給站在一旁的小廝。
“小二,給我們安排幾張乾淨的桌子!”一個一襲月白大袖長袍、年約十七八歲的男子,朝着店小二喊道。
那店小二早在看到這三輛華貴馬車時,就跑了上來,只是在聽到男子的話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爲難的神色。
“很抱歉,這位客官,這位置都滿了,只剩下一張桌子了,要不您們稍等一下,等其他客人走了後,小的馬上爲你們準備。”
那男子聞言,冷笑了一聲,薄薄的嘴脣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低頭看着店小二,從身上摸出一個金幣,丟到店小二的腳下。
“講什麼沒桌子沒位置的,說到底,不就是爲了銀子,喏,那去吧,本公子限你半盞茶的功夫,給本公子空出三張桌子來!”
店小二看了一眼腳下的金幣,眼睛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可是臉色爲難的神色依然沒變。
“這位公子,不是銀子不銀子的問題,而是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小店雖然是小本經營,可是也講究誠信的。”
那男子一聽,一雙俊眉頓時就蹙了起來,伸腳朝着店小二的胸口一踢,那店小二朝身後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先來後到?”那男子冷笑一聲:“有錢使得鬼推磨,你懂不懂?憑你這個鬼模樣,也敢在本公子面前講誠信。”
那男子講完,朝着旁邊的幾個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小廝立即臉露兇相,朝着旁白幾張客人衝了過去。
小廝將銀子丟到那幾張客人的桌子上,識時務的,拿着銀子就走,有幾個脾氣比較倔的,跟小廝吵了起來,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小廝將那羣客人暴揍了一頓。
小廝將人趕走後,店小二見到這樣子,也沒辦法了,趕緊過來將桌子打掃乾淨。
一個黑色錦衣繡袍的男子由始至終旁觀着這一切,當事情處理完後,看那月白色錦袍男子朝自己走過來,才微微彎了彎脣道:
“子安,你怎麼還是這麼暴力。”
歐陽子安跟着笑道:“跟這些下人講道理,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
黑色錦袍男子笑了笑,跟歐陽子安,還有另外兩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朝着那幾輛香車走了過去。
“幾位小姐,桌子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下來歇息了。”
說這話的是歐陽子安,跟剛纔窮兇極惡的樣子相比,此刻他可謂瀟灑不凡,一派翩翩公子哥的模樣。
最後面的馬車裡面跳下來幾個丫鬟打扮的少女,邁着小碎步朝着前面的馬車跑過去。
馬車裡面伸出一隻只青蔥一樣白皙修長的小手,扶着丫鬟的手,從馬車上面,一步三搖地走了下來。
涼茶鋪的其他客人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好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