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舞的擔心是很有必要的,因爲第二天,整個西燕帝國的人都知道了她體臭,之後她不管是出門,還是去參加各種聚會,大家都遠遠避着她,生怕被薰到。
沐蝶舞差點氣得吐血,她明明沒有臭味,可是衆口鑠金,加上還是神醫璇璣斷定的,大家深信不疑。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後來漸漸傳成了沐蝶舞身有狐臭、口臭和腳臭,到最後整個瀾川大陸的人都知道西燕帝國將軍府有個很臭的姑娘,“沐蝶舞”三個字甚至還成了臭的代名詞,譬如:
你怎麼這麼臭,你比沐蝶舞還臭!
你才沐蝶舞呢,你全家都沐蝶舞呢!
當然此時後話。
聽到璇璣的話,有個下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沐蝶舞轉身,二話不說,抽出皮鞭,“啪”的一聲,直接將那奴才給抽飛了出去。
那奴才撞在假山上,頭破血流,當場便斷了氣。
璇璣一聲冷笑:“想不到堂堂將軍府的小姐,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如此素養真令人不敢恭維。”
“你!”沐蝶舞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底線,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賤人!我殺了你!”沐蝶舞手中的皮鞭高高揚起,朝着璇璣揮過去。
可是她的皮鞭還沒有落下,便被沐傾晚劈出去的藍色的光束給劈飛了出去,“轟”的一聲巨響,她身撞在假山上,假山頓時崩塌。
沐蝶舞倒在碎石中,頭破血流,口溢鮮血,臉上也被碎石給劃破了,她白眼一翻,頓時昏死了過去。
“蝶兒!”沐蕭雲驚叫一聲,一雙劍眉頓時一蹙,回頭怒不可遏地瞪着沐傾晚叱喝道:“你竟然敢對蝶兒下如此的重手!”
沐傾晚眼底閃着寒光冷冷地掃了沐蕭雲一眼,內心冷笑一聲:放心,很快便會輪到你了!
沐蕭雲被沐傾晚清冷的美眸掃過,渾身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沐傾晚不跟沐蕭雲對峙,而是轉身看着一直默不出聲的沐傲天道:“請祖父爲傾晚做主,傾晚剛纔那樣做,實在是迫於無奈,璇璣乃傾晚的朋友,傾晚有義務保證她的安全。”
“再者,璇璣乃江湖有名的神醫,若是在我們將軍府出了事,莫說西燕帝國,到時候整個瀾川大陸曾經受惠過璇璣的世家和鬥者,都會與我們沐家爲敵,所以傾晚剛纔那樣做,完全是爲了我們沐家着想。”
沐蕭雲沒想到沐傾晚竟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打了人,振振有詞不說,還倒打一耙,她這麼一說,不僅顯得他是非不分,而且還是個不懂得爲沐家着想的糊塗蛋。
“廢……”沐蕭雲嘴巴剛張開,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一個影子便閃過來。
“啪!”的一聲巨響,沐蕭雲的左臉頓時起了個紅色的大手印,血絲順着嘴角溢出來。
“父親您爲什麼打我?”沐蕭雲被沐傲天給打懵了,捂着自己的臉一臉不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親。
沐傲天虎目一瞪:“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瞧你教出來的兩個好兒女,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都是你給慣得,剛纔幸虧是晚兒及時阻止,要不然你是準備毀掉整個沐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