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本是一起納了三個豔麗的美人,成爲了京都所有男人豔羨的存在,卻是沒想到不過一日,齊王先是損了兩名側妃。
未過幾日,便是柳玉瀅都因爲謀害兩國公主被一條白綾了卻了生命,齊王府一時之間死了三個女人,衆人佛不由得紛紛猜測起來,齊王是不是命數太硬,纔會克妻!
而當柳玉瀅的屍體送回護國侯府之後,衆人本是打算瞞着護國侯夫人,想着私自葬了柳玉瀅便好,免得加重了護國侯夫人的病症。
卻是沒想到下人嘴鬆,讓護國侯夫人聽聞了此事,頓時護國侯夫人又驚又悲,拖着病體便趕到了靈堂,卻是正好看見柳玉瀅一身白衣的躺在棺槨裡。
護國侯夫人頓時便哀嚎起來,卻是還未等柳勳勸慰,護國侯夫人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柳勳連忙派人去請了御醫,可是御醫剛到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護國侯夫人便倏然睜眼,哀叫了一聲“瀅兒”,接着便閉上了眼睛,西去了
柳勳不相信護國侯夫人就這麼死了,他抓着太醫的衣襟,目眥欲咧的吼叫道:“你胡說,你這個庸醫,我母親不會死的,你快點治好她,否則本世子殺了你!”
御醫被柳勳那要吃人的模樣,嚇得一驚,卻是哆哆嗦嗦的回道:“世子,夫人她真的去了,夫人本就虧損了身子,一直靠參藥續命,本是最近已經有些起,可是今日夫人是急火攻心,心生大悲,纔會油盡燈枯啊”
“你說謊,本世子殺了你!”柳勳一改往日的溫潤,雙眼通紅,雙手狠狠的掐着御醫的脖頸。
眼看御醫就要被柳勳掐的透不過氣來,護國侯連忙趕了進來,厲聲叱道:“勳兒,放手!”
柳勳卻是彷彿陷入了魔怔,仍然狠狠的掐着御醫,護國侯見此走上前去狠狠的抽了柳勳一個巴掌,柳勳才鬆開了手。
護國侯命人攙扶起受了驚嚇的御醫,又給了重金安撫,才命人將御醫送出府中。
柳勳捂着臉,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睛通紅,眼眶裡面蘊藏着晶瑩的淚水。
護國侯見此,雙眉緊蹙,望着躺在榻上的護國侯夫人,嘴角的肌肉也不停的抽動着,這是他的髮妻,如今他先是損了兩個女兒,又失了結髮妻子,他心裡又如何不傷!
看着柳勳呆滯的模樣,護國侯軟了心腸,開口說道:“勳兒,越是如今,你越是不能驚慌,若是你今日殺了這御醫,明日就會有許多的御史彈劾你!
勳兒,父親已經失去了兩個女兒,不能再失去一個兒子了!”
柳勳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看着緊閉雙眼,沒有了溫度的模樣,聲音哽咽道:“父親,勳兒不甘心啊,勳兒不甘心!”
曾經他們護國侯府是多麼尊貴的存在,可是如今他的兩個親妹妹死於非命,今日母親也沒了,他何曾想到他們護國侯府竟會有這家破人亡的一日!
護國侯將手放在柳勳的肩上,狠狠的咬了咬牙,冷聲說道:“父親又如何甘心!好孩子,再忍耐些時日,我們很快就能除掉他們了!等到齊王登基,我們便殺了一切與我們爲敵的人,以慰你母親和妹妹的在天之靈!”
柳勳擡起頭,眼睛一亮,開口問道:“父親可是有了主意?”
護國侯將信遞給了柳勳,眼裡閃着昏暗的光,冷冷開口道:“太后已經安排周到,祭天大典便是蘇溶玥的葬身之時!等到蘇溶玥死了,將軍府也就與乾景堯離了心,那是齊王般可以取而代之!”
柳勳看過信件之後,嘴角抿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陰森的開口說道:“父親,等到了那一日,請讓兒子親手砍下乾景堯的頭!”
護國侯也微微的揚了揚嘴角,狠狠說道:“自然,那時勳兒想殺誰便殺誰!”
次日,柳勳便來到了華明的住所,此時華明正在屋內打坐,屋內焚着清淡的香,華明還是那副一身仙骨的模樣。
華明的院子別樣的安靜,因爲所有的侍女都是啞巴,都不會發生一點聲音。
當時華明說自己喜歡清靜,讓護國侯幫他找一些啞女,免得打擾了他的清修,護國侯嫌麻煩,便讓人選了一些侍女將她們毒啞了,送給了華明!
此時華明院子裡的侍女都一副戰戰兢兢的驚恐模樣,見到柳勳來了,都露出了一種怪異的表情,似乎是在祈求期盼着什麼。
柳勳雖是心中覺得詫異,卻是並未理會,而是直接擡步進了華明的屋子,揮手趕走了一衆的侍女。
華明睜開眼睛,看了柳勳一眼,開口說道:“世子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事情?”
柳勳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說道:“之前不是便與你說過春祭的事情嗎?很快就到了皇帝祭天的時候,也到了你展示身手的時候!”
華明還是那副悲天憫人,仙風道骨的模樣,淡淡開口說道:“貧道之前便聽太后說過,貧道自會主持祭天大典!”
柳勳看他這副模樣,卻是不甚在意的一笑,見過了夙離暗宛如謫仙的模樣,如今再看這華明,只覺得虛僞做作!
“你是不是做華明做的久了,便真把自己的當作是華明瞭!”柳勳冷冷諷刺道。
華明聽聞之後,淡然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種詭異的表情,就像是碎裂開的面具,有了一條一條的裂痕。
看到華明這般模樣,柳勳的心情纔好了一些,若是往日他自是不謔與華明爲難,可是如今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自是看不得華明與他裝模作樣!
其實華明本是一個表演雜耍的戲子,會不少的絕活,後來卻是因爲姦淫少女被官差緝拿。
後來遇到了真正的華明的道長,華明道長在那一帶十分的有威信,因爲可憐便收他爲徒,交給他一些東西。
後來華明道長知道他竟是官府通緝的逃犯,便勸他自首,他卻是因爲害怕華明道長會出賣他,便殺了華明道長,逃到了其他地方以華明的身份坑蒙拐騙!
“怎麼?不裝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了,你以爲我們護國侯府用人會查不出你的底細?所以你若是想繼續做華明道長,便乖乖的聽話!”
華明聞此連忙露出了一副討好的表情,之前無慾無求的模樣消逝不見,“世子有何吩咐,華明一定照辦!”
見此柳勳才舒服了一些,將信遞給了華明,華明接過一看,雙手抖了抖,開口說道:“世子,這可是陷害皇妃啊”
柳勳看了華明一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開口說道:“華明,你以爲我護國侯府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是爲了什麼?
這件事你若是做了,以後我們便會封你爲國師,自是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你若是不做,本世子便送你早日飛昇!”
華明頓時冷汗直流,連連點頭,開口說道:“華明明白,華明一定不會讓太后失望的!”
華明擡頭看了柳勳一眼,試探着開口說道:“世子,華明若是陷害了姝妃娘娘,她可是會死”
“你問這做什麼?”柳勳擡頭看了華明一眼,詫異的問道。
華明揚了揚嘴角一笑,開口說道:“姝妃娘娘絕傾城”
華明未等說完,柳勳便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厲聲斥責道:“混賬!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有多麼的重要?你居然還想着女人的事情,蘇溶玥必須死,她若是不死,本世子便要了你的命!”
柳勳說完便拂袖離開,不欲看華明那副嘴臉。
華明看柳勳離開,才站直了身子,不悅的啐了一口,他被人捧的習慣了,自然受不了柳勳這副模樣。
可是想到自己若是成了國師,那便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還可以擁有無數的女人。
想起上次見到蘇溶玥那清冷絕麗的模樣,華明就可惜的嘆氣,蘇溶玥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氣質如仙,貌美無雙,居然就要這麼死了,還真是可惜
華明一邊想着,一邊覺得慾火焚身,便叫進來一個小侍女。
小侍女哆哆嗦嗦的進了屋子,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看華明,華明看着小侍女這隻能算是周正的容貌,就越發的覺得失望。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侍女,身材還算不錯,勉強可以一用,便直接扯過小侍女,粗魯的撕扯起她的衣衫。
小侍女發不出聲音,只能默默的流淚,未過多久便只能聽到華明低沉的笑聲,還有小侍女的悶哼聲
不日便是東乾最爲重要的祭天大典,因爲這一日皇帝要率後宮嬪妃還有文武大臣一同祭天,以求今年東乾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內務府再一次繁忙了起來,祭天大典無比的重要尊崇,若是哪裡出現了紕漏,影響了大典的進行,就會影響國運,那便一定會丟了性命!
而且內務府同時還要爲各宮的主子準備祭天的衣服,特別是這次會隨着乾景堯一同登上祭臺的蘇溶玥,衣裙更是要華麗尊貴,一時間整個宮裡都忙碌起來。
而在祭天的七日之前,便要求皇帝妃嬪,還有一衆大臣要沐浴焚香,不近女,不食葷食,御膳房本是應該輕鬆,可是爲了不讓各位主子厭煩,就需要他們將素菜做出肉的味道,反而更加的難了。
而蘇溶玥卻是感到十分的開心,雖然七日不能吃肉有些痛苦,但是想到整整七日都可以不與乾景堯同牀共枕,蘇溶玥的心裡還是有些小愜意的,自己也終於可以休息幾日了!
蘇溶玥雖是儘量保持着平常的心態,可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有有些飛揚的眉眼,都顯得有些喜形於。
乾景堯挑眉看了蘇溶玥一眼,只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不發一詞,只安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書卷。
蘇溶玥開開心心的沐浴之後,又在屋內焚了香,開口說道:“我去睡了,你看一會兒也早點休息吧!”
乾景堯冷眼看着蘇溶玥那開心的要飛起的模樣,不發一言,只起身去沐浴。
蘇溶玥嘴角上揚,舒舒服服的抱着棉被,準備好好的睡一晚,卻是未料被乾景堯身體力行的告訴了一番什麼叫做喜極生悲!
被欺負過後的蘇溶玥,將自己的裹在被裡,生氣的一腳將乾景堯踢出被子,開口斥責道:“你身爲皇帝,卻是不爲臣子做表率,居然在大典之前親近女,真是過分!”
乾景堯卻是一把抓住了蘇溶玥的腳腕,溫暖寬厚的手掌慢慢的撫摸着她那光潔如藕般的小腿,蘇溶玥臉一紅,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卻是反而被乾景堯從被子里拉了出來,禁錮在了懷裡!
乾景堯好笑的親吻着她的額頭,正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歡看人開心,剛纔玥玥真是太開心了,我若是不也開心一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蘇溶玥立刻辯解道:“我哪有”
可看到乾景堯那邪魅的笑意,蘇溶玥便只好閉口不提,將她埋起來,不悅的嘟囔着:“誰讓你索求過度,我身體再好也是會累的!”
乾景堯卻是不贊成的開口道:“我不是每個月都讓你休息七天嗎?”
蘇溶玥恨得掐了乾景堯一把,心裡想着,還好女孩子有個特殊的時候,否則自己豈不是每日都要被這個好的皇帝欺負!
乾景堯見她生悶氣,便開口說道:“今日鄭光獻上了兩盆長生花”
“長生花?”蘇溶玥果然被吸引了注意,開口問道。
乾景堯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開口解釋道:“聽聞長生花生於最純淨無暇之地,由天地孕育而出,只要不接觸污穢邪惡之物便可以與天地同壽!”
蘇溶玥聞後一笑,嘴角一揚開口說道:“長生花?名字倒是很吉利,可是這宮裡最不缺少的就是邪惡和污穢,只怕這長生花是要枯萎了!”
乾景堯看着蘇溶玥那副狡黠的模樣,寵溺一笑,伸手摸了摸蘇溶玥的長髮,笑着說道:“至少在祭天之前這長生花是不會滅枯萎的!”
蘇溶玥笑了笑,心裡暗想,鄭光既然花費了心思準備了這長生花,定然不會只是爲了讓乾景堯開心,只怕這裡還有事情在等着她吧!
蘇溶玥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裡,而是靠在乾景堯胸膛上,開口道:“阿堯,你說紅羅什麼時候纔會與黃淵道出真相呢?”
乾景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你是她,你可會選擇瞞着我這麼多年?”
蘇溶玥搖了搖頭,有些悲傷的開口說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可如果是我,我應該會選擇和你一起復仇吧”
乾景堯將蘇溶玥環住,開口說道:“玥玥,你若是留我一人在,我想我一定會十分恨你!世上沒有比生死分離更讓人痛心的事情,所以我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做,卻是唯獨不能失去你!”
蘇溶玥聞後笑了笑,壯着膽子伸手掐了掐乾景堯的臉,“說這些不吉利的事情做什麼,誰有那個能耐會把我們兩個分開?”
乾景堯笑着抱住了蘇溶玥,嘴角的笑意卻是有些僵硬,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安全感,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次日,剛剛下朝之後,護國侯卻是突然慌慌張張的進宮求見西太后。
西太后正在吃燕窩,聽聞護國侯來了,覺得有些詫異,護國侯進殿之後,見屋內無人,便開口說道:“不好了,秦偉良的家人似乎是是握住了什麼證據,準備進京高御狀!”
“誰?”西太后一臉茫然,對這個名字一絲印象也無。
“太后,秦偉良就是我府中的以前的那個幕僚,就是他給蘇燁的寫了那封信!”
西太后聞後一驚,臉一變,開口問道:“是他?他不是早死了嗎?”
“他是死了,可是沒想到他的家人如今居然找來了!”
一百零九章 意外叢生
“怎麼回事,當時哀家不是說過讓你們斬草除根嗎?”西太后聞後緊咬牙關,狠狠的質問道。
護國侯面露無奈,開口說道:“我當時已經派人去了,可是沒想到秦偉良居然事先留了一手,把她的妻兒都送走了,我們便只殺了秦偉良!
我本想着她們孤兒寡母的,能活着便不容易了,誰曾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居然找上來了!”
西太后卻是眸光一閃,冷聲說道:“你以爲兩個平民百姓能自己走到這一步?”
護國侯聞後一驚,開口道:“太后的意思是,這裡面有人授意?”
西太后緊蹙着雙眉,狠狠的說道:“這還用想嗎?這秦偉良的家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是偏偏在這祭天大典即將開始之前跑了來,你覺得這會是巧合?
當時蘇溶玥那個賤人執意要去什麼紫霞寺,我就覺得不對,看來她果然是奔着建蘇去的,只怕已經得到了什麼消息,卻是一直隱忍不發!
如今,不僅是我們想在祭天時除掉蘇溶玥,只怕他們也想在那日來對付我們!若是衆目睽睽之下,被攀咬上,只怕不會善了!”
護國侯聞後方覺得後怕,早知如此,當時就該不惜一切代價追殺秦偉良的家人!
“太后,那我們如今該怎麼做?”護國侯此時沒了主意,只期待着看着西太后,希望她能想出妥善的辦法,解決這次的危機!
“這件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西太后擡頭問道。
護國侯聞此笑道:“他們以爲已經完全除掉了我們的眼線,可我護國侯屹立這麼多年,豈能沒有防備?
刑部之前雖是由平南王府掌控,章肅和尹澄徹鬥了這麼多年,我們派去的人卻是穩穩的紮了根,這個消息便是他傳出來的!
聽聞那對母子已經被尹澄徹暗中留在刑部,秘密的派人保護起來,依太后的意思,只怕他們是想在祭天時給我們致命一擊!”
西太后又覺得頭有些痛了起來,只揉捏着頭說道:“這兩人決不能留,一定要殺了他們!”
西太后和護國侯相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殺意,正在此時外間卻是突然傳來了聲響,西太后美目一橫,眸冷冽,厲聲問道:“誰在那!”
紅羅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小宮女,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擡了擡下巴,示意她趕緊出去。
這個小宮女便是那日因爲伺候的不好,被西太后罰跪,最後也是因爲紅羅幫她說話,才免了一死。
小宮女感激的望着紅羅,連忙小跑離開,紅羅看着小宮女的背影,揚了揚嘴角,擡步走了進去,“是奴婢,奴婢給太后和侯爺看茶”
西太后見是紅羅,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轉而對護國侯說道:“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護國侯點了點頭,臉鄭重,便連忙請辭而出,回府安排事宜去了!
紅羅又服侍西太后用藥之後,見西太后上牀小憩,才輕聲的走出殿外。
殿外,剛纔的那個小宮女不斷的在門外踱步,見紅羅出來,才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意,連忙走了上來。
“紅羅姐姐,太后沒有怪罪你吧!”
紅羅望着她那歡喜的神,只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芬兒,若是以後紅羅姐姐不在了,你千萬要小心謹慎,不要再毛手毛腳了好嗎?”
叫芬兒的宮女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開口說道:“姐姐爲什麼會不在呢?難道紅羅姐姐要離開皇宮嗎?”
紅羅輕輕揚脣一笑,擡頭望了一眼天上刺眼的陽光,眯了眯眼睛說道:“人各有命,誰能料到哪天就會有什麼意外呢!”
看着芬兒茫然的神情,紅羅只幽幽開口道:“去做事吧!”
芬兒點點頭,有些擔心的看着紅羅,紅羅對她們一向照顧,特別是這兩次都是因爲紅羅自己才死裡脫生,若是西太后剛纔發現自己聽到了那麼機密的事情,只怕一定會殺了自己滅口!
可是紅羅深受太后的信任,想來太后應該不會責罰爲難紅羅吧!
紅羅看着芬兒離開的方向,勾了勾嘴角,姝妃娘娘,我已經爲你找好了人證,剩下的便交給您了
距離祭天大典不過還有三日的距離,蘇溶玥的祭典時穿的宮裝卻是出了一些問題。
本是應該早早就拿來給蘇溶玥比拭,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也好拿回去改,但是當她們縫製好衣物時,卻是突然發現宮裝鶴尾處嵌着珍珠的地方鬆動了。
頓時將她們嚇出一身的冷汗,若是她們沒有實現發現就讓姝妃穿上了這件宮裝,到時候上面的珍珠全部掉落,這可是十分的不吉,只怕她們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就這樣她們就趕緊重新縫製,確認上面所有的珠寶都好好的固定了,掌禮司的詩怡又好好的檢查的一番,纔將宮裝給蘇溶玥送了過去。
仙姝宮裡,蘇溶玥看了一眼托盤裡的衣服,淺淺一笑,開口說道:“最近掌禮司應是很忙吧”
詩怡恭敬的回道:“掌禮司府負責的便是宮中各種祭典,這些都是奴婢們的職責!”
蘇溶玥聞後一笑,開口道:“只是這衣裳送來的未免太晚了一些,如今即便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想必也來不及更改了吧!”
詩怡表情一頓,連忙開口說道:“這的確是奴婢的疏漏,還請娘娘責罰!”
蘇溶玥輕輕的一擡手,緩緩開口道:“算了,本宮也不過只穿那一次,想來應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蘇溶玥緩緩的拿起宮裝,皇妃祭天的宮裝與往日不同,上面的圖文都有着非常嚴格的要求,一直由掌禮司負責。
蘇溶玥輕輕的撫摸着衣料,又放在鼻下輕輕的嗅着,開口說道:“光華如凝脂,清香若檀木,這料子倒是奇特,可是所有主子的宮裝都是這般的料子?”
詩怡淡笑答道:“自然不是,自是隻有姝妃娘娘有此資格!”
蘇溶玥聞後一笑,開口說道:“琉璃,小心的放好,切莫出了褶皺!”
琉璃笑着接過托盤,送到了內間,詩怡見此便欲躬身離開,蘇溶玥卻是突然開口問道:“你可去了柔妃那裡?”
詩怡眼皮一跳,有些茫然的看着蘇溶玥,蘇溶玥見此笑道:“柔妃畢竟比本宮入宮早,她的宮裝也一定要盡善盡美纔好,省的別人說本宮苛責宮妃!”
詩怡聞此,微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氣,開口道:“姝妃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蘇溶玥點了點頭,滿意一笑,詩怡見此便躬身退出。
詩怡離開之後,蘇溶玥臉上的笑意才瞬間消失,唯剩一片冷寒。
琉璃笑着從屋內走出,看着蘇溶玥說道:“小姐,三日之後的祭天大典是不是熱鬧非凡呢?”
蘇溶玥嘴角輕揚,眼裡閃着跳動的光,充滿了期待和激動,“是啊,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正在此時青霓突然慌張的邁進了殿內,正道:“娘娘不好了,紅羅,死了”
“什麼!?”蘇溶玥豁然起身,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娘娘,聽聞紅羅似乎已經失蹤了兩天,西太后秘而不宣,派人四處尋找,沒想到今日卻是在福宜宮後面的井裡發現了紅羅的屍體”青霓也還是無比驚詫,前幾日紅羅纔來此處與蘇溶玥表明心志,怎麼會突然間便遇害?
蘇溶玥心裡突然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難道紅羅說的契機指的便是她的死?
“我們去福宜宮!”蘇溶玥雙眉緊蹙,擡步離開,心裡卻是暗暗的祈禱着,紅羅你千萬不要這麼傻,若是你死了,被你丟下的黃淵該是多麼的悲慘!
此時紅羅的屍體剛被擡了上來,因爲在水裡已經泡了整整兩日,身體已經開始浮腫變形,容貌只能勉強看出三四分來,只是服侍穿着卻都是紅羅無異。
紅羅之前突然失蹤,西太后便覺得事情不對,紅羅一向穩重,整日都待在福宜宮裡,她不可能會隨意離開,除非是死了!
可是西太后本不相信誰會敢明目張膽的暗殺她的大宮女,如今卻是在福宜宮裡發現了紅羅的屍體,更是讓西太后怒火中燒!
西太后不顧病痛,命人攙扶她走到院中,她一定要親眼確認纔可!
福宜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圍成了一圈,捂着鼻子說道:“天哪,這真的是紅羅姑娘啊,她怎麼會想不開跳井自盡啊!”
“不能吧,太后多信任紅羅啊,她有什麼想不開的,會不會是被人謀殺?”
“怎麼可能,這裡可是福宜宮,誰會在福宜宮裡殺人啊!”
一羣人圍着紅羅的屍體喋喋不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太后來了”,衆人才連忙跪地低頭,屏住了呼吸。
西太后皺着眉,走到了紅羅的身邊,看了看她的容貌,又看了看她手指上的那個沒有雕花的銀戒指,頓時便腳下一虛,險些暈倒。
西太后不僅僅是惋惜紅羅的死,更多是怒火攻心,紅羅怎麼會跳井自盡,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居然有人敢在她福宜宮動手,還真是不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
西太后看着紅羅那被泡的發白變形的臉,狠狠的咬了咬牙,這紅羅也跟了她許多年,最是得力好用,也最明白她的心思。
如今,她居然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以後自己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用的刀!
西太后正是惱怒着,突然聽人稟告說蘇溶玥來了,西太后不由得冷笑,她的消息倒是靈通,可是來看她的熱鬧來了!
蘇溶玥邁進了福宜宮,見到衆人都跪在地上,而西太后則是一臉憤恨的看着自己,蘇溶玥隨意的福身行了行禮,便轉過頭去看地上的屍體。
看着那與紅羅別無二致的裝扮,還有她曾經見過的那枚銀戒指,蘇溶玥只覺得心中悲涼。
爲何她就要選擇這般決絕的方式,原來她不讓乾景堯告訴黃淵真相,就是因爲她早就做好了這般的準備嗎?
“姝妃的消息還真是靈通!”西太后咬牙切齒的諷刺道。
蘇溶玥握了握拳,剋制住了自己心裡的波瀾,她不能讓紅羅白白犧牲,便轉過頭淺笑道:“臣妾代理六宮,聽聞了太后這裡的事情,自是要來查看一番!
卻是沒想到遇害的竟然是太后身邊的紅羅姑娘,太后最近身體不好,還請太后不要太過傷心!”
西太后見蘇溶玥這幸災樂禍的嘴臉,心頭更恨,“你還有這般的好心?只怕今日你是來看笑話的吧!”
兩人陛下對視,眼裡都是欲置對方與死地的狠意,突然有人說道:“紅羅手裡似乎握着什麼?”
西太后聞後命人去拿,可能是紅羅生前抓住了兇手的東西,若是讓她查出來是誰殺了紅羅,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蘇溶玥的視線也望而來過去,那似乎是一塊玉牌,上面的紅線還纏在紅羅纖細的胳膊上,蘇溶玥見此挑了挑眉,心裡卻是一陣輕鬆,這個紅羅,還真是難以捉摸!
小太監取出了紅羅手裡的玉牌,呈交給西太后,西太后厭惡的皺了皺眉,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讓小太監拿給她看。
這是一塊十分普通的宮牌,每個宮裡的宮女都會隨身佩戴,西太后命小太監翻了一個面,西太后卻是雙眼倏然睜大,狠狠說道:“蘇溶玥,居然是你!”
蘇溶玥也看了一眼小太監手裡的宮牌,上線赫然寫着一一個“姝”字!
每個宮人手中的玉牌都是上面都刻着自家主子的封字,這樣也是爲了防止有人借他人的名諱行不軌之事。
所以每個宮裡對宮人手裡的宮牌都查的甚嚴,每日都會檢查,而此時仙姝宮中的玉牌居然在紅羅的手裡,結果自是昭然若揭的!
琉璃心裡“咯噔”的響了一下,她的玉牌自從紅羅來了仙姝宮之後不見了,她起初沒有太過在意,以爲是自己的忘記放在哪了!
可是一連多日她都沒有找到,才告訴蘇溶玥,蘇溶玥只說讓內務府再爲琉璃重做一個,如今新的令牌尚未做好,她的玉牌又在紅羅手裡,豈不是自己要背這個鍋!
琉璃越發的想不明白紅羅爲什麼要這麼做,她明明是與小姐一夥的啊,如今又爲什麼要陷害小姐?
“不過是一塊令牌,又能證明什麼?”蘇溶玥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
西太后卻是露出了猙獰冷酷的笑意,紅羅果然是個好樣的,在臨死之前還不忘幫自己除掉蘇溶玥,等她除去了蘇溶玥,一定會給紅羅風光大葬!
“蘇溶玥!事到如今,你竟是還敢狡辯!紅羅的手裡還握着你仙姝宮的玉牌,你還敢說與你無關?
哀家還真是小瞧你了,你居然敢跑到哀家的宮裡殺人,你是想造反不成嗎?”
蘇溶玥見西太后這副恨不得立刻殺了她的模樣,只揚脣一笑,緩緩說道:“臣妾的婢女的確是弄丟了玉牌,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便是臣妾派人殺了她啊!
也許是紅羅偷了臣妾的玉牌,自己投井自盡,藉此來陷害本宮。也許”
蘇溶玥頓了頓,復又開口說道:“也許是有人謀害了紅羅,想要陷害臣妾也是說不準的!”
人羣后面的芬兒聽聞之後,渾身顫抖了一下,神複雜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紅羅,眼眶含淚,喃喃自語道:“紅羅姐姐”
原來她那日與自己說的話竟然是這個意思嗎?難道就是因爲西太后知道紅羅聽到了她的秘密,才動手殺了她嗎?
紅羅姐姐,是芬兒對不起啊,紅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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