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這是怎麼了?婉婉拿涼水來。”雷諾和婉婉進來的時候就見主子昏迷在地上,也不見太子妃,雷諾看見主子昏迷着,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給你水,小姐,你在哪啊,小姐?”把水給了雷諾,婉婉開始裡外的找鳳七,卻看見桌子上的兩封信。
婉婉:
小嘮叨,我去找師父了,你和雷諾好好的在一起,先不要成親,等我回來再成親。
“啊?小姐走了?小姐,你怎麼走了也不帶着婉婉啊。”婉婉噼裡啪啦的流着淚,忽然看到桌子上的另外一封信,像是被點擊了一樣震驚,那信上赫然寫着休書兩個字。
她忙讓雷諾看,雷諾一看也是臉色慘白,這,這太子妃怎麼能這樣呢?看着還未甦醒的太子,雷諾和婉婉同時嘆氣,太子一旦醒來,看到這封休書,那真是要命了。太子妃的行爲總是出人意料。
婉婉更是悲傷,自己被小姐給拋棄了,小姐一個人走了,都不帶着她走,小姐還在懷孕啊,自己出去,沒有人照顧,多危險啊。
“主子,你醒了。”雷諾及心急在那裡哭泣的婉婉,又不能不管主子,實在是急的不行。
“該死的。”宇文軒的腦袋發懵,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鳳七叫他的那一瞬間。他萬萬沒想到,鳳七會對他使藥,所以躲都沒有躲開。他晃晃腦袋,咒罵一聲,站了起來,看見婉婉哭的稀里嘩啦,並且遞過來的信,直接搶了過來。
看着那醒目的休書二字,在自己昏迷的時候鳳七說的話忽地串出腦海。
“宇文軒,這是你自找的,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這是鳳七說的最後一句話。
宇文軒此刻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個鳳七自己是不是平時太嬌慣她了,竟然給他休書,這天下還沒有人如此讓他生氣的。他手背青筋暴露,剋制着打開那封信,看了上面潦草的幾個字,一口鮮血哇的吐了出來,情到深處人孤獨,只因未到傷心處,原來自己真的在乎這個女人,很在乎,很在乎。
“休你,休你,休你,堅決休你,絕對沒商量。”看到這幾個字,宇文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也只有鳳七這樣的性格才能寫出這樣簡潔的休書吧。他眼前似乎都能看到鳳七在寫這封休書時候的咬牙切齒的表情。可是現在宇文軒感覺自己全身都因爲氣憤而顫抖,他是太子,經歷過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卻因爲這個女人而慌亂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現在還懷孕啊,自己的孩子還在她肚子裡,讓他擔心、憤怒、後悔好多種情緒集中在了一起。他狠狠的像桌子砸了一拳,那個桌子晃了晃,瞬間成爲粉末。
婉婉看着是非常害怕,太子現在好像快發狂了,她要想辦法讓太子趕緊清醒,派人去把小姐找回來。
“太子,小姐說是去找西門師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自己就是晚回來一會,小姐怎麼說走就走了,怎麼還弄出個休書來。
“雷諾帶人去找,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回來。”沒理會婉婉說的話,宇文軒握着信狠狠的說道。
“明白,主子。”雷諾看出了主子是真的動怒了,看來這次太子妃的禍可惹得不小,雖然心裡擔心婉婉,但是還是主子的事情重要,想來婉婉也是想快些找到太子妃的。
“她很有可能和秦風平走了,派人去詔國。”
看着桌子上的酒罈子沒了,想來是兩個人一起離開的,還真是有心,居然也會想着帶着酒罈子走,宇文軒真是越想越氣,氣憤的離開。
只留下婉婉一個人在那裡傷心的哭泣。
郊外的樹林裡,兩個男人正在說着話,不,應該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在說這話。
“我們就此別過吧。”已經換了一身男兒裝的鳳七拱手向秦風平告別,還好有秦風平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就出了宮。
“小七和我回詔國吧,我會派人去找你的師父,你若是孤身一人我就不會管你了,但是你現在是兩個人,所以你得爲你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外一有個閃失,你可是要後悔的。”秦風平是斷斷不能讓鳳七自己離開的,所以一臉心憂的對着鳳七說道。
一個女子還懷着孩子在外面走動是很危險的事情,就算是鳳七現在是男兒裝,那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麗的。
“我不能連累你的,鳳平,宇文軒一定會派人去詔國找我的。”秦風平的話,讓她很感動,但是鳳七依然拒絕道。
自己是瞭解宇文軒的,他現在絕對是派出很多的人來尋找自己的,就像自己知道自己的自由只是短暫的。
宇文軒終究是會找到自己的,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得跟他回去,現在自己最多也就是使着性子離家出走罷了,即使說了再狠的話,也是氣話。
“可是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走?你說怎麼辦?”連個人就這樣僵持着,秦風平的態度很堅決。
“走吧,去看看酒釀梅子是怎麼做的。”反正早晚也得回去,就當短暫的旅行了,鳳七微笑着看着秦風平說着。
懷孕後自己就很愛犯困,現在又有些困了,不雅的打了個哈氣。
“可以小小的期待一下。”
也許秦風平纔是最意外的,自己每天都想着能見到鳳七,現在真的可以每天見到了,自己竟然還會覺得這像做夢一樣。
“外面的空氣真好。”鳳七看着耀眼的眼光,感受着微風的親吻,開心的說道。
每天自己都嘻嘻哈哈的,大家都以爲自己光芒萬丈天下無敵的鳳七,可又有誰知道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偌大的軒逸閣,瀰漫着不同尋常的氣氛,鳳芸蘿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紫色的衣衫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更外的清新動人。
“太子殿下,小七怎麼會離開呢?是不是你欺負我的七妹了?”鳳芸蘿聽說鳳七離開了,便立刻跑來“興師問罪。”。
她那柔弱的氣憤看在別人的眼裡那叫真真的心疼,可是咱們的宇文軒那是絕對的視而不見。
“天下有誰能欺負得了她。”宇文軒對她有印象,她是小七的四姐,小七似乎和她也很親近,每次四姐四姐叫的很熱乎。
“哎,這個小七就是不懂事,從小就是這個樣子,做什麼事都不計後果爲所欲爲,本以爲成了親就不用再爲她擔心了呢,沒想到還是這麼的不省心。”鳳芸蘿滿臉的心急,看似無意的抱怨卻是想借此和宇文軒套起近乎。
“想來她的惡魔性子也是天生的。”現在更出息了,竟然跟男人私奔了,宇文軒氣憤的說着。
“小七是離不開她色師父的,西門師父也是的,怎麼說走就走,明知道小七離不開他。”鳳芸蘿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從婉婉那裡知道小七是去找西門離了,雖然不知道小七究竟是何原因一定要這麼做,但是一男一女就算是師徒,這樣的糾葛也是說不明白的。
“你也知道他們的事?”這個鳳七原來她和西門離的事情這麼多人知道,就自己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他們的事,西門離來鳳府第一眼看見鳳七,就指定鳳七是他的,那時鳳七才六歲,一晃這麼些年了,兩人這還是第一次分開,難怪小七要什麼都不顧的追去,就連小七嫁過來都帶着西門離的,可想兩人的感情有多深。”好像很瞭解鳳七和西門離的事情一樣,鳳芸蘿一一的說道。
鳳芸蘿倒希望鳳七永遠也別回來,宇文軒最好永遠也別找到她。
“師徒感情好很正常。”怎麼聽着這小七的四姐說的話,都是在挑事兒呢?宇文軒面色不悅的說着。
“那是,這是小七的福氣,小七每次生病都是西門師父寸步不離的守着,所以小七特別依賴西門師父的。”鳳芸蘿依然微笑着說着,好像在講着一件多麼讓人羨慕的事情一樣。
“這是師徒情深,好事兒。”宇文軒深呼口氣壓抑着情緒說道。
怪不得鳳七吃藥那麼費勁非要找西門離,原來病根兒在這呢,誰都能讓她乖乖聽話,就非得自己乖乖的聽她的話。
這是什麼世道,這個女人怎麼就非得和自己這樣,哎呦,我們至尊無敵的宇文軒太子殿下,你是特別的你還不知道啊,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非吃那幹錯幹嘛,這下好了,咱們的美鳳凰都飛走了,你還轉不過這甜蜜折磨的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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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七也就是使使性子,鬧完情緒就回來了,太子你也別太擔心。”鳳芸蘿安慰着說道,知道話要說到什麼份上纔是正好,很會把握尺度。
“我不擔心她,我只是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男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因爲面子就會說言不由衷的話,豈不知這說出去的話有的時候會很致命。
婉婉想到西門師父在信裡說留給小姐的東西,就想着來軒逸閣看看小姐是不是帶走了,小姐愛開玩笑也許這次就是鬧着玩呢,若是東西拿走了,那纔是真的走了。
只是自己還沒進來就聽見太子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太不像話了,本來自己還是站在太子這邊的,沒想到她對小姐的好竟是因爲孩子,小姐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