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女主子海涵,饒了小人一命!”石天南拱手討饒,之前囂張的氣焰都被這兩位嚇沒了,巴巴的跑上來去扯銀連的褲腳。
洛日夜一記眼刀掃了過去,石天南立刻撤了手。
忘記了,這男兒打扮的小子,是殿主看上的人,他剛纔扯褲腳的行爲,無異於給殿主添堵啊。
“放心,我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銀連擡腳欲走,根本沒顧後面兩個等着她發話的男人。
“阿連這副裝扮,可是想要打聽什麼事?”年亞瀾笑着,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她的身邊,一隻手挽住了她,問道。
銀連擡眸,見那純良無害的碧眸如同一汪深潭,沒有單片鏡的遮擋,愣了一下。
“陽呢?”她問。
年亞瀾眸中閃了閃,沒有回答,笑着去順她的頭髮。
陽……纔多久沒見,她就叫得這麼親密了?
“這是南菱樓的方向,她站得又這麼高,八成是在找機會查金點。”那邊的洛日夜雙手環抱於胸前,竟然一語猜中她的意圖。
這裡地處最高,他的衣袂在空中被風吹得颯颯作響,而他又喜歡紋絲不動的站着,就如同一座有着俊美面容,完美身材的雕塑。
“金點?”
跪在地上的石天南臉上閃過一陣驚愕,不由得問出了聲。
“知道什麼,全都給本殿一五一十的吐出來。”洛日夜出口就是威脅,彷彿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話,“要是有半句妄言,絕殺殿的刑罰全都輪一遍。”
石天南哆哆嗦嗦的說道:“這些天,有一個狹窄的裂縫,聯通了幽冥和天境,所以我才能從幽冥來到這裡。就昨天,在裂隙裡看到了金點。”
“她去了幽冥?有沒有看錯的可能?”銀連皺眉問道。
去了幽冥,可就難找多了。
“她身邊跟了南菱樓的賭仙豔姐兒,但也不排除故意有人扮做她,擾亂您的視線。”石天南低垂着頭恭順的說道。
“不能貿然去……”銀連猶豫了一下,輕聲詢問年亞瀾的意見,“能不能借不語陽給我一用?”
“阿連先告訴我,爲何一定要找到金點?”
“父親已經答應幫我修補劍體,金點卻帶人來他的鑄劍閣順走了紫羚毛刷。”銀連垂下眼簾,如實回答。
天地間還有誰會像父親一樣,劍損毀的時候,不輕易丟棄,而是幫助修補呢?他的那些器械大多是巧借別的工具作修補之用,只有紫羚毛刷是他親自發明的,世間只此一件。
金點和她一前一後出生,自然知道什麼東西寶貴,順走這一件,正體現出了金點的精明。
“很危險,阿連。”年亞瀾輕輕捏起她尖巧的下巴,忍不住的貼了一吻,“金點這個人詭計多得是,和洛殿主有的一拼,她故意拿走這件東西,是要引你走進她的圈套也說不定。”說話之間,狀似無意的損了一把洛日夜的形象。
“本殿行事雖然稱不上光明正大,但那也是本殿的手段,什麼詭計多端,年城主怕是昏了頭,不會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