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大題的答案字跡整齊，利落簡潔，全部都是正確答案。
許子意是在晚自習就做了數學卷子，最後一道大題不會，問了一班的馮純。
馮純只會第一問，第二問也沒做出來，最後拍了傅景耀的答案給她。
但司雲霧的解題方法，明顯比傅景耀的還要簡明扼要，邏輯嚴謹。
許子意不可思議的盯着她的卷子。
她怎麼可能比傅景耀答得還要完美？
司雲霧手機忽然嗡嗡的震了兩下，屏幕亮起。
第一條消息是圖片。
第二條消息：【這次全國數學競賽有一道題出的非常有水平，可惜，只有兩個人做出來了，題目和答案您看看。】
發送消息的app許子意沒見過，很特殊的圖案。
黑色圓桌，簡單的人形圍了一圈，像是在開會似的。
許子意望着手機上的備註，幾乎驚恐。
楊晏清。
如果這個名字單獨出現，許子意絕對不會反應這麼大，只會以爲是重名。
但和“數學競賽”同時出現，那麼只會是帝城大學數學院的那位風雲人物。
聞名天下，不世出的數學天才楊晏清。
司雲霧怎麼會認識他？
所以司雲霧現在的作業，是楊晏清在輔導，所以才完成的那麼好嗎？
這時候，衛生間那邊傳來響聲。
許子意立刻把卷子擺放好，端着水杯回到自己位置。
司雲霧走到桌前，目光落在試卷上，沉黑冷眸斂了下。
桌上手機震動，她收回目光，拿起來查看消息，摁着屏幕回覆：【已閱，明天回。】
楊晏清：【好的大王，不打擾您休息，奴才這就告退！】
司雲霧掃了一圈桌上其他東西，確定沒被人動過，眼底森寒消散。
景梨打完電話，下來倒水喝。
就看到司雲霧穿着灰色睡衣站在桌前，高瘦的肩上搭着毛巾，長髮溼潤烏黑，襯得她膚色驚人的白，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司雲霧吹乾頭髮，把桌上的東西塞進書包，上牀睡覺。
景梨走到許子意旁邊，壓低聲音：“她這長相，真的很絕！”
許子意笑了下，滿臉無辜問道：“所以傅家大房爲什麼不要她啊？”
景梨嗔她一眼，輕嘆道：“你這嘴，熟悉的人知道你是心直口快，不熟悉的人，得被你這刀子嘴氣死。”
許子意扯扯嘴角，轉身上了牀。
……
翌日。
許子意一到教室，拿出數學卷子，把昨晚看到的司雲霧的答案寫在旁邊，並且標註上“第二種方法”五個字。
抄好後，她回頭看了眼最後一排的司雲霧。
女生一手支着臉，在抄佛經。
第二節下課，許子意抱着物理作業去辦公室。
她剛進去，數學老師就對她招手：“子意，你過來，老師問你點東西。”
許子意把物理作業放去物理老師辦公桌上，朝他走過去：“怎麼了老師？”
數學老師指着她的數學卷子最後一道題，語氣激動：“第二種答案是你想出來的？”
“是我想出來的。”許子意遲疑着問：“……怎麼了老師，這答案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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