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也沒對葉初雪出手,只是不緊不慢的追在身後。
前輩沒發話,他也不敢貿然動手,只能這般不遠不近的跟着,只要不讓葉初雪跑掉便行。
很快,宋婉凝出現在二人中間。
葉初雪咬着牙爬起身,卻只見到宋婉凝一個,瞳孔猛地一縮。
師尊……師尊他……
“你,你把師尊他怎麼了?”
看着宋婉凝追來,葉初雪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也不跑了。
她難以置信的望着宋婉凝,不敢相信師尊已經隕落。
“他可是你師兄,你這般做,就不怕師祖怪罪嗎?”
墨淵此時也注意到了宋婉凝身上的血腥氣,心知顧清淵已經被解決,一時間心思更復雜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宋婉凝。
既痛恨她的欺騙,又沉溺於她的欺騙中不願意出來。
真是可惡極了!
他彆扭的站在一旁,愣是不知道眼下該做什麼。
宋婉凝也沒關注他,而是擡腳往前走了一步。
“本尊替師尊肅清門風,又如何會被怪罪?”
“畢竟,顧清淵他可是跟自己的徒弟不要臉的攪和在了一起,說出去啊……都丟人呢。”
她輕笑一聲,眼裡赤裸裸的寫滿了嫌棄。
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刺痛了葉初雪敏感的神經。
“宋婉凝,你明明就是嫉妒,裝什麼裝?”
她死死的瞪着宋婉凝,既然逃不掉,她也不怕了。
但就算她死,也絕不讓宋婉凝心裡快活。
“你不知道吧,師尊意醉情迷的時候最喜歡叫我雪雪……”
“從始至終,他都沒喜歡過你。”
“你在他心裡,就是個惡毒的潑婦,善妒又脾氣暴躁,更是半點不解風情!”
“他最愛的人,一直都是我!!!!”
彷彿獲得了某方面的勝利一般,她眉飛色舞的說着。
似乎只有這方面,她才能勝過宋婉凝一籌。
可她想看到的畫面並未出現,宋婉凝並沒有氣急敗壞,惱怒非常。
相反,她眼底滿是笑意,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她。
就好像在看一個笑話。
那眼神……讓葉初雪再也說不下去。
“你……你……”
爲什麼這一招對宋婉凝沒用了?
要知道以前的時候,隨便一句話就能刺激得宋婉凝暴怒。
“說完了?”
宋婉凝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天際的方向。
“嘖,這就是你精心挑選的人……”
話音剛落,原本晴朗烏雲的天空,忽然有烏雲從遠方匯聚,迅速朝着他們頭頂涌來。
葉初雪和墨淵紛紛擡頭,因爲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怒氣,正從上落下。
壓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
可宋婉凝卻依舊淡定從容,不鹹不淡的眼神在葉初雪身上掃過。
“死到臨頭,腦子裡面依舊只有情愛……嘖。”
認真說起來,葉初雪的戀愛腦比她前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正的依仗,只有實力。
沒看清這個本質,註定結局悽慘。
空中,匯聚的烏雲越來越多,明亮的天空變得黑壓壓一片。
風雨欲來,周圍的魔獸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朝遠處逃離。
墨淵神色嚴肅,心中警鈴大作。
張了張嘴,想讓宋婉凝小心,卻又半天發不出聲音。最後他還是抿緊嘴脣,攥緊了拳頭看向宋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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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似乎對眼下的情況一點也不意外,想必她也不會逃……
那自己呢?
現在正是逃的最好時機。
等到前輩收拾了葉初雪,下一個肯定會輪到自己。
他擡了擡腳,卻怎麼也邁不出去,最後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還是放不下前輩。
明明被人利用,他卻還眼巴巴的放不下。
他可真賤。
墨淵苦笑一下。
但神色卻緩緩堅定下來。
“宋婉凝,你再嘴硬又如何?你殺不了我,你殺不了我!!!”
葉初雪神色有些癲狂,聲音也隨之變得高昂。
“你看到了嗎?只要你敢對我動手,天雷都能劈死你!”
“我纔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你只是一個被拋棄的惡毒女配!”
“你註定只能是我的墊腳石,這一輩子都會被我踩在腳下!”
“你,你們,還有你們宋家,通通都是我的踏腳石,哈哈哈……”
“哈哈哈哈……”
葉初雪神色癲狂的哈哈大笑,頭髮都跟着飛舞起來。
眼中魔氣飛速上涌,儼然是已經心魔入體,徹底入魔了。
她內心的所有惡念,再也無處躲藏,悉數釋放出來。
宋婉凝依舊神情淡淡,只是眼中殺意逐漸瀰漫,無限的戰意,直指蒼天。
長劍落入手中,她嘴角微微上揚,劍尖則是對準了葉初雪。
“不過區區鬼祟入侵者,女主角?”
“呵,真是可笑。”
說罷,她揮劍朝着葉初雪直直斬出,沒有半點留手。
混沌之氣化作圓弧飛速擴散,朝着葉初雪狠狠襲去。
幾乎是一眨眼,葉初雪就被擊中,整個人都倒飛出去。
也是同一瞬,天雷落下。
還是熟悉九霄神雷!!!
宋婉凝猛地擡頭,戰意驚天。
她揮起長劍斬去。
然而剛剛揮劍,一道身影猛地飛了過來,竟然朝着頭頂的九霄神雷迎了上去。
同時還伴隨着一句:“前輩小心!”
宋婉凝一驚,立刻將劍勢收回,否則光是這一劍就能送墨淵下地獄。
與此同時,她猛地招手,一把將墨淵攬入懷中,朝着旁邊撲了過去。
九霄神雷已經砸下,但因爲二人及時挪了位置,只砸到了一部分。
但饒是如此,墨淵依舊被砸到接近昏迷,一身氣機飛速流逝。
宋婉凝眉眼一厲,掏出一枚丹藥塞入他嘴裡,又飛快的一把將其遠遠丟了出去。
墨淵得知真相,竟然還願意爲她擋神雷?
她心中詫異,表情也變得凝重許多。
然而第二道神雷再次落下,朝着她狠狠劈來。
“哈哈哈——宋婉凝,你……你就受死……吧……”
葉初雪被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大口大口的吐血間,還不忘繼續撒氣。
“你……你也不……過是個……靠男人……的貨,裝……裝什麼……清高……”
她的眸中滿是嫉妒與瘋狂。
兩世爲人,她實在太痛恨這些生下來就在羅馬的人。
憑什麼?
憑什麼他們生來就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