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窒息的感覺,卻如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很快,謝青蘭就眼睛不斷的瞪大,無論怎麼反抗,都無法衝破大網出去。
就在她憋得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忽然一道黑色的東西從沼澤地冒了出來,化作一道道黑影朝着她襲來。
這是什麼東西?
謝青蘭大駭,本能的覺得不妙!
就見那黑影已經纏繞上來,如一根根細線般,迅速的鑽入了她的身體。
“啊——”
謝青蘭難受的發出一聲慘叫,因爲那細線竟然能夠毫無阻礙的鑽進身體的經脈之中。
隨着它們的移動,鑽心的疼痛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升起。
痛得謝青蘭姣好的面容瞬間扭曲,看起來可怕極了。
那一根根黑色的細線彷彿一條條蚯蚓,在她的皮膚下方不斷的涌動,若是普通人見了,恐怕當場就能暈過去。
“啊——”
謝青蘭痛苦的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但即便如此,也未能減輕一點疼痛。
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被這些細線給鑽透了,好痛好痛……
時間一點點流逝,謝青蘭痛得動靜都小了,癱在地上無助的呻吟着。
這張大網攔住了她所有的出路,只能在這封閉的空間內,忍受着無數鑽心的疼痛。
謝青蘭這一刻是多麼希望自己能痛到麻木,但偏偏每一分疼痛都無比的清晰,無法忽略。
長這麼大,她從未遭受過這種痛苦。
她寧願跟危險大戰一場,也不願意承受這種被動的疼痛。
但這正是肖鶴雲的計策。
謝青蘭身上有師尊留下的一縷神念,要是真的遇上生死危機,神念立刻就能感應到。
所以,他不敢真的讓謝青蘭遭遇生死危機,於是便想到了這種損招。
讓謝青蘭在無盡的疼痛中飽受折磨,隨即自己再如天神降臨一般,拯救對方於水火之中……
到時,謝青蘭的整顆心都將徹底淪陷。
每一步,肖鶴雲都計算得很好,唯獨沒想到自己會被妖獸追殺。
如今還不知道在何處逃命呢,根本無法前來救人。
謝青蘭痛苦的不斷呻吟,渾身止不住抽搐。
時間在她的眼裡變得無比緩慢,好似沒有了盡頭。
難道自己要活生生痛死在此處嗎?
她不想!!!
……
宋婉凝又在龍靈的指導下,找到了幾株珍貴的靈藥,在跟妖獸大戰一番後,裝入了自己的體內空間之中。
體內空間可比儲物戒好用多了,不止安全,還能保鮮,一點也不擔心靈藥的藥效流失。
她心中算着時間,當初那位前輩說要大概半個月時間到,現在纔過去七天,還是先在這裡躲一躲再出去。
“姐姐,那邊,那邊……”
龍靈忽然又開口了,指着另一邊的方向。
“好,去看看!”
宋婉凝臉上漾起笑意,龍靈可比葉初雪當初的尋寶鼠還厲害,這傢伙鼻子可靈了。
金色小劍和神幽玄火如今也徹底佩服起了龍靈,只是爲了自己的地位,金色小劍一如既往的傲嬌,天天讓龍靈喊大哥。
她每天看着幾個小傢伙插科打諢,心情都好了不少,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很快,在龍靈的指導下,她來到了一處溶洞。
“竟然是溶洞,裡面肯定有晶髓!”
金色小劍眼睛眨巴着,晶髓可是大補之物,姐姐修煉起來必定事半功倍。
“這裡有禁制。”宋婉凝忽地開口,眸光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人爲設置的禁制。”
天然禁制的氣息都不同,這裡明顯是有人來過,或許現在人就在裡面。
“小不點,裡面還有濃郁的靈氣嗎?”
宋婉凝出聲問道。
若東西還在,那就各憑本事奪取。
如果被人拿走了,她也沒必要硬搶。
“還在,還在,多着呢姐姐!”
龍靈忙不迭的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就進去看看。”
宋婉凝也不敢大意,誰知道里面的人是什麼修爲,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因此她十分小心的貼了好幾張斂息符,才小心的拿出玉簪,進入了禁制之中。
一進入溶洞,衆多晶髓映入眼簾,饒是宋婉凝也吃驚的挑了挑眉,此地竟然凝結了這麼多的晶髓,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了。
她又掃視了一圈,確定周圍竟然沒人後,眸中更是詫異。
“看來外界的禁制,是設置來保護這些晶髓的,只是爲何不直接弄走呢?”
宋婉凝眸中閃過疑惑,總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
不管是誰,看到這麼多晶髓都無法無動於衷,肯定會先把晶髓採走。
這人倒好,就設置一個禁制,人卻不見了。
不過這也好,便宜了自己。
宋婉凝脣角一勾,直接縱身躍起,開始飛速的採摘晶髓。
五光十色的晶髓泛着誘人的光澤,只是觸碰上,宋婉凝都覺得體內的靈氣跟着一起震動。
通體舒坦的感覺。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靈氣,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着舒服。
有了這些晶髓,想要修煉至煉虛中期也更容易。
她將晶髓都收了起來,幾分鐘過去,就將整個溶洞都一掃而空。
也不知道那人回來看見,會不會氣死?
宋婉凝可沒什麼道德包袱,無主之物,人人皆可得,管他什麼先來後到。
收取完晶髓,她又四處看了看,視線在下方的沼澤地中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正準備離開。
忽然,沼澤地中冒出一個黑色的泡泡。
隨即一股細細的黑煙升騰而起,朝着上方飄去。
宋婉凝腳步一頓,嗅到了魔氣的味道。
這沼澤地下方竟然是魔氣?
而這帶着魔氣的煙塵又是什麼?
體內的魔氣動了動,似乎有些興奮的感應。
她的眸光微微一動,或許對別人來說,魔物都不是好東西,但對於她來說,可有大用處。
於是她也不急着走了,準備下沼澤地看看。
若是裡面有好東西,那也一併薅走。
做好防護後,宋婉凝小心的朝着沼澤地中沉了下去。
而此時沼澤地中,謝青蘭已經痛到快瘋了。
但她一直不願意放棄,死死的硬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