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提及柳行之,他的態度格外恭敬,誰也不敢惹這位大佬。
“這……”
張書寧被問住了,回頭看向了宋婉凝。
畢竟師尊也沒交代清楚,難不成真的又收了小師妹?
圍觀的人一聽,頓時露出羨慕的神情,能被柳行之收爲徒弟,此人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不是柳長老的徒弟,我師尊是冷清竹,也是古寒宗弟子。”
宋婉凝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師尊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到底也是太上長老的弟子,她也算太上長老的徒孫了。
師尊和柳行之同輩,她自然跟張書寧也算同輩。
“嘶,原來是冷師叔的弟子……”
不少弟子眼神浮動,其中深意不可深究。
冷清竹一介飛昇修士被太上長老看上,這事兒可是在古寒宗傳了許久。
現在又來一個飛昇者,還成爲了真傳弟子,也難免有些人心中不爽。
但大家也不傻,都只是一臉善意的望着宋婉凝,至於真正的想法如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李長老聞言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是冷師妹的弟子,我這就給你辦。”
他手腳麻利的將宋婉凝的身份記錄在玉牌中,又接過弟子準備好的真傳弟子份例,一同裝在儲物袋裡遞給宋婉凝。
張書寧全程沒說話,但目光中卻是閃着一抹好奇。
冷師叔才飛昇多久,她徒弟就飛昇了,看來這位師妹的天賦可不一般。
但好與不好都與她無關,只是師尊交代了任務,她就得辦好。
“多謝李長老。”
宋婉凝笑着道謝,接過了儲物袋。
別人待她態度好,她自然也給好臉色。
“不用不用,這是師伯給的見面禮,你拿去吧,以後有啥事兒,就來找師伯。”
李長老越看宋婉凝,笑意越深,又接着摸出一個盒子給她。
周圍的弟子見狀更加羨慕了,這就是有後臺的好處啊!
“多謝師伯。”
宋婉凝有些訝異的接過盒子,又說了幾句道謝的話纔跟着張書寧離開。
路上,張書寧主動向她解釋道:“方纔那位李長老,與你的師祖,也就是太上長老同出一族。”
“你剛來,可能對咱們宗門的很多事情還不瞭解,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說太多。”
“但你剛來就成了真傳弟子,必定有人不服,這些日子小心一些,可能會有些麻煩。”
張書寧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
雖然師尊從不站隊,她也沒興趣捲入那些紛爭,但跟宋婉凝接觸下來,覺得宋婉凝似乎還不錯……
她就好心提一下,也好讓宋婉凝有個心理準備。
“好,我知道了。”
宋婉凝聞言笑了笑,看向張書寧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笑意。
她不是愣頭青,下界的問天宗都各有心思,更別提這麼大的古寒宗。
想來內部紛爭很厲害。
……
在張書寧的帶領下,宋婉凝來到了寶庫。
憑藉着宗主的信物,她獨自一人進入了寶庫中。
寶庫中空無一人,但密密麻麻的陣法交相纏繞,剛一進去,她就感覺自己被幾股殺機鎖定。
若是敢有輕舉妄動,勢必會引起殺身之禍。
宋婉凝神色微凝,緊緊捏着信物,朝着寶庫中的一個個光團走了過去。光團密密麻麻,看不清裡面的東西,但隨着她心念一動,看中的那個光團便立馬有信息傳入她的腦海。
“清雷竹……天級,雷屬性,積分不足。”
短短一行字,立刻澆滅了宋婉凝的熱情。
東西很好,她的積分不配。
視線又落在另一個光團上,依舊積分不夠。
“好了,小不點,你別找了,你找的都是極品,我的積分根本不夠。”
龍靈一進來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每指一樣都是天級寶貝,她根本兌換不了。
“啊……”
龍靈聞言頓時奄兒了,巴掌大的小臉耷拉下來,一臉沮喪。
看着一堆寶貝,卻帶不走,實在讓人心痛啊。
沒了龍靈指揮,宋婉凝很快選中了兩樣東西。
一枚看起來樸實無華的手鐲,實則是一枚七品防禦法寶,可以抵禦分神期全力一擊,是一件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東西。
另一樣則是一個小花盆,通身青花紋路,透着一股通靈質感。
此物刻有時間陣法,能夠加快植株的生長速度,正好適合她栽培藥材。
如今既然得了新傳承,那她就得好好參悟,爭取在丹道一途更上一層樓。
其他不少寶貝,都可望不可及。
必須有特殊功績才能兌換,她能挑選兩樣東西已經不錯了。
宋婉凝將東西收起,快步朝外走去。
張書寧等在外面,也沒問宋婉凝選了什麼,帶着她去了追雲峰。
她向峰頭上的雜役們介紹了一下宋婉凝的身份,這才向宋婉凝告別,轉身回去了。
宋婉凝目送她走遠,眼神中閃過一抹幽光。
張書寧看着弱如扶柳,實則心中自有成算,又極懂分寸。
只是怎麼都跟師徒戀槓上了?
畢竟按照江岑所說,張書寧與柳行之乃書中男女主,那自然會成爲一對……
她收回了目光,別人的選擇與她無關,先把自己的事情弄明白再說。
“宋師叔,請這邊來。”
雜役恭敬地將宋婉凝請到了半山腰,指着那邊的幾處院落說道:“這裡分別是太上長老幾位徒弟的房舍,這是冷師祖的……”
“您可以看看,是單獨建一座還是跟冷師祖一起……”
現在太上長老在閉關,冷師祖又外出參加秘境去了,也沒個話事人。
“暫時就住師尊的屋子吧。”
宋婉凝想了想,她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追雲峰上的其他人好不好相處。
到時候若是麻煩,她就自己去內門的其他山峰居住,也免得給師尊惹麻煩。
不過師尊應該快要回來了吧?
宋婉凝心中的盼望更加熱切,她真的好想師尊。
自從記憶深刻起,就是師尊在陪伴教導她,給了她無盡的安全感。
甚至比跟父母的感情都要深。
但一想到要向師尊解釋顧清淵的事,心中的歡喜又退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