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司馬丞相府
高大的丞相府門前,站着一個披着棉披風的姑娘,她那雙焦急的眼睛望着眼前那黑色的大門。
不久後,眼前的偏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個廝打扮的人。
“哥,怎麼樣?”見剛纔進去稟報的人回來了,琉璃趕緊上前問道。
懇“公子在等你,跟我來吧!”那廝回答道。
“謝謝哥!”聽到司馬公子肯見她了,琉璃一臉的高興。
隨後,便跟着眼前的哥走進了司馬丞相府
讓循着那哥帶的路,琉璃邁入了兩道門,然後穿過了一條迴廊,纔來到了一棟完全木質的樓前。
擡頭望去,只見這棟樓上掛着一個漆黑的牌匾,上面寫着一書齋三個蒼勁有力的字!
“姑娘請!”那廝走到門口便停了腳步,側身立在門前向琉璃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
琉璃衝那廝點了下頭,便邁入了前方的一書齋!
邁進一書齋後,琉璃看到了一個書的世界,迎面的一面牆都是書架,上面擺着各種書,琉璃這個認不得幾個字的人都聞到了濃濃的書卷氣。
而此刻,一個白色的身影正站在一個寬大的書案前,手裡正在拿着一副畫欣賞着,他的腳邊有一個很大的青花瓷做的畫盆,裡面插着足足有幾十幅畫軸!
“琉璃參見司馬公子!”終於看到了司馬錦鴻,琉璃快步上前行禮。
那司馬錦鴻的眼睛在琉璃的身上掃過,然後又回到了自己手裡的畫上。漫不經心的問:“是不是公主要你來的?”
“司馬公子,公主不見了!”琉璃答非所問。
“什麼?不見了?”聽到琉璃的話,司馬錦鴻那拿着畫軸的手一僵,一雙丹鳳馬上轉向了琉璃。
琉璃上前一步,着急的道:“應該是一天晚上不見的。我頭天晚上服侍她,第二天早上她就不見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司馬錦鴻把手裡的畫軸放到了書案上。
“有十來天了!”琉璃回答。
“那你怎麼纔來告訴我?”司馬錦鴻聽到後蹙緊了眉頭。
“是管家李福不讓我聲張!他好像知道公主的去向,但是就是不肯告訴我。他還公主現在一切安好。還什麼這都是爲了公主好!可是琉璃這幾天一直都覺得哪裡不對勁,所以今天才大着膽子過來告訴司馬公子。”琉璃六神無主的道。
“奧?那李福這麼?”司馬錦鴻揹着手來回踱着步子。
“嗯!他還這件事不讓我告訴任何人,要不然對公主沒有好處!”琉璃實話實。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記住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再提起。”走了幾個來回後,司馬錦鴻囑咐琉璃道。
“可是司馬公子,公主她到底在哪裡?有沒有什麼危險啊?”琉璃不放心就此離開。
司馬錦鴻的眼眸一眯。“李福應該知道公主的去向。她現在應該沒有危險。我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的!”
“嗯!那琉璃就等司馬公子的消息。”琉璃着轉身走到了門口,又停頓了腳步,不放心的回頭道:“司馬公子,您可要快一點查!馬上就要過年了。琉璃怕”
“放心吧!我會盡快查的。”司馬錦鴻保證道。
“嗯!”聽到司馬公子的保證,琉璃才放心的離去了。
琉璃走後,司馬錦鴻揹着手站在原地,愁眉不展。心想:初雲竟然會突然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李家的管家,他怎麼會知道?他知道初雲的去向?現在李家走的走,死的死,就剩下一個李慕風在邊關有實權,那會不會和李慕風有關係?
想到這裡,司馬錦鴻彷彿已經有了線索。他馬上擡頭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公子!”話音剛落,一位提着寶劍的年輕男子就步入了書齋。
“無名,去查一下初雲公主的去向!記住盯住李家的管家李福就會有線索了。”司馬錦鴻吩咐道。
“是公子!”那年輕男子抱了下拳便無聲無息的走了。
無名走後,司馬錦鴻揹着手來到了書案前,伸手拿起了剛纔一直在欣賞的那幅畫!那雙帶着憂鬱的丹鳳默默望着畫中人久久移不開眼光
只見,那畫軸上畫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身披鳳冠霞帔,五官清秀,神態溫婉嬌羞,粉的嘴脣輕輕的一抿,流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那畫中的女子左眼角下有一塊暗色的胎記!
這是初雲出嫁時的畫像,望着畫中人,司馬錦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大概是他平生中最大的遺憾:畫中的女子出嫁了,新郎卻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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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河畔定北大將軍大帳
望着桌子上那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初雲擡頭對蘇映雪笑道:“映雪,沒想到你有這麼好的廚藝!”
“姐姐,今日是年,映雪對於姐姐和大將軍的救命之恩實在是無以爲報。只有今日親自下廚做了這幾道菜表達一下心意!”蘇映雪真誠的對初雲和李慕風道。
“看你,又來了!不是好不要跟我客氣的嗎?”初雲嗔怪道。
“妹妹也是有感而發!”蘇映雪着眼圈一。
“初雲得對,映雪,你們姐妹雖然相識時間不長,不過卻是勝過親姐妹,你就不用如此老是把救命之恩這四個字掛在嘴上了!到謝,我可是要好好的敬你一杯!”着,李慕風便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大將軍這一杯映雪可是領了!”蘇映雪笑着端起了自己眼前的酒杯。
“哎,你們這是怎麼話?爲什麼你就要敬映雪呢?”初雲一下子不明白了。
“這”李慕風剛了一個這字。
蘇映雪便搶白道:“這是我和大將軍姐夫之間的秘密,姐姐就不用多問了!大將軍,我可是先幹了!”
着,蘇映雪便是仰頭一飲而盡。李慕風也跟着仰頭一飲而盡。
而初雲則是用疑惑的目光望着眼前的這兩個人,一時是摸不到頭腦!
“姐姐,大將軍,映雪今日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放下酒杯,蘇映雪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見蘇映雪得很嚴肅,初雲蹙着眉頭問:“映雪,有什麼事啊?”
“是呀,有什麼事就儘管出來!我和你姐姐一定會鼎力相助的。”李慕風也表示了態度。
“映雪以爲老是在定北大軍中久留並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映雪想去投奔在幽州的伯父。今天就是年了,也許還趕得及去伯父家過年。畢竟,家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映雪也應該向他老人家稟告一聲的!也順便通知伯父心一下朝廷。他畢竟也是在幽州做官的。映雪也怕父親連累伯父!”映雪道。
“映雪,你是要走?可是”初雲當然捨不得蘇映雪走。
多少年來,她都沒有一個閨中密友。她的心裡話都可以和蘇映雪,她真的不想這麼早就讓這個好友離去!
可是,李慕風卻發表了不同的看法。“我看映雪得很有道理!這裡離幽州順利的話也就是四五天的路程,映雪,我會派兩名部將護送你去幽州。路上的事你不用擔心!”
“慕”見李慕風張口就答應了,初雲蹙了眉頭。
“謝謝大將軍!映雪真是無以爲報。姐姐,其實映雪也捨不得你,可是”着,蘇映雪便掉下了淚來!
“映雪!”見事已至此,初雲唯有拿着手絹擦眼淚。
轉眼望了一眼擦淚的初雲,李慕風微微皺了下眉頭。便轉頭問蘇映雪道:“不知道你想什麼時候出發?”
“映雪想明天一早就走!”蘇映雪回答。
“映雪!”聽到明天一早就走,初雲更是悲傷。
“好吧!今晚我會都爲你打點好的。”李慕風點頭道。
“姐姐,妹妹敬你一杯!”蘇映雪端起面前的酒杯含淚望着面前的初雲。
初雲無法,只好端起了酒杯。“妹妹,希望你我姐妹能早日再重聚!”
“嗯!”蘇映雪重重的點頭。
初雲含悲仰頭飲盡了手裡的那杯酒,不擅飲酒的她立刻就被那抹辛辣的味道嗆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銀,拿水來!”李慕風馬上關切的替初雲捶着後背,並吩咐一旁的銀拿水來。
“大將軍!”銀趕緊端了一杯茶過來。
“喝口水!”李慕風接過銀手裡的碗,柔聲對初雲道。
“嗯!”初雲接過碗喝了兩口水,才覺得好了!
看到他們夫妻如此,蘇映雪笑道:“姐姐,有大將軍如此體貼的照顧你,妹妹就放心了!”
“映雪,我倒是擔心你!”初雲擡頭往上了蘇映雪。
“到了伯父家姐姐不必掛念!”蘇映雪寬慰初雲道。
“放心吧!我會派最得力的部下送映雪前往幽州的。”李慕風的手握上了初雲的手。
“嗯!”見他們如此,初雲只有點頭。
接下來,一頓年飯卻成了送別宴,初雲心裡好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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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帳裡的燭火下,託着一條長長的男人的身影,外面剛剛響起了三更的更鼓,可是初雲還從銀的帳子裡沒有回來,惹得李慕風獨自一個人在大帳裡來回走動着
又過了許久,外面響起了一竄細微的腳步後,羊皮簾子才被撩起!走進來了一個躡手躡腳的人。
初雲本以爲這個時候李慕風肯定睡了,結果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卻看到他仍然穿着皮袍子在帳子裡來回的走動。她詫異的道:“咦!你還沒有睡啊?”
看到久等的人兒終於是來了,李慕風笑着上前,拉住初雲的手道:“沒有你怎麼睡得着?哎,手怎麼這麼涼?”
着,李慕風便把她的手放進了自己懷中的袍子裡爲她暖和着
見他如此關心自己,初雲低頭抿嘴一笑。“明天映雪就要走了,我和她一直到現在,本來我還想再跟她多一會兒,不過想到明天她還要趕路,就回來了!”
“哎!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去銀的帳子裡把你抱回來了!”李慕風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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