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鳳九殤就意念默動,召出了那三根雪凰心羽,放到了桌上,還施了定之訣。
但是,她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緩聲道:“木老,你家住在哪兒?以後如果帝華陽問起來小小遺物的歸處,我就讓他去找你好了,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再也與我無關了。”
“嗯,錦天綾和心羽原來都在帝華陽的手中?”木老眸底涌起了毫不掩飾的不悅之色。
雪凰心羽是那次拍賣會後纏上她的,而錦天綾是在影冢中得到的,也算是在帝華陽的手中了,鳳九殤也懶得解釋太多,就輕輕地點點頭。
“他爲什麼要送給你?”木老冷顏追問。
鳳九殤真心不想解釋太多,就咬脣笑笑,“木老,你可以想象啊,我,一個普通的凡人女子而已,想攀上高高在上的昭陽神帝,當然是用身體取悅他了,他一高興就將錦天綾和心羽送給了我!”
不出鳳九殤的意料,木老眸底緩緩地掠過一抹鄙夷之色,他探手抓住了鳳九殤的手腕,隔着袖子,神識探入脈息。
帝華陽與鳳九殤這兩人的過往,木老盡數瞭然,不禁暗歎,啊,連龍嗣都這麼大了……
“帝華陽果然就是一個衣冠禽獸!”
如是一句落入鳳九殤的耳中,嗯,終於有人罵帝華陽了,對,帝華陽就是一個禽獸,始亂終棄的禽獸……
曾經以爲的美好,被撕下了華美的僞裝,露出了可憎的面目,鳳九殤本應該愉悅纔對。
但是,心裡異樣的難受,形容不出來的難受,隨後就是心如裂開一般痛,鳳九殤咬脣不語,竭力地剋制着。
“阿木,你還是那塊實心木頭,她喚醒了九陰凰徽,那時,帝華陽正在渡神劫,身體出了狀況,就要了她,她還不知詳情,你再欺侮她,我就不客氣了,你的廢話太多了……”
如是一串話,在木老的識海中如氣泡一般冒出來,啊,阿器!
阿器竟然這麼着急,那傢伙爲何會這麼關心這隻小兔子?
木老鬆開了鳳九殤的手腕,他沒有意識到,他一涌而入的神識幾乎撐爆了鳳九殤的經脈……
鳳九殤捋捋袖子,默然地揉搓着已經痛到麻木的手腕……
紫金手鐲和紫星手鍊,齊齊地落進了木老的眼中,剛纔他的手指感覺到鳳九殤的腕上戴了飾物,不過,他沒有用神識細細搜索……
寶貝,我不離不棄,你生死相依,以此爲諾……
帝華陽,你這小子又想搞什麼鬼?
識海中驀然浮起某人不悅的冷哼,“阿木,你別爲難她了,想知道什麼,就過來找我吧!”
如是如是,壓住了木老強烈的憤怒和好奇。
“帝華陽知道孩子的事嗎?”木老沒話找話。
說罷,他發現手裡還握着錦天綾,就放到了桌上,放在了心羽的旁邊。
錦天綾一躍而起,就要竄進鳳九殤的袖子,鳳九殤適時地施了定之訣,無聲地表明瞭立場。
“他知道,不過,那孩子不是他的,在認識他之前,我就被一隻萬惡的神龍玷污了……我自己會養大孩子,而且,帝華陽已經有新歡了,我以後與他再沒有交集了,你的好奇心如果滿足了,就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