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剛纔的話語,許多人都聽到了,凌濯覺得鳳九殤無可逃避。
“哼,不過說辭而已,鳳姑娘我想說,你凌濯勾結方焱欲滅掉鳳翔門,還特意指使司丹詆譭我鳳翔門的清譽。
因爲剛纔大家也說過了,丹藥系嫉妒鳳翔門名下坊市的豐厚利潤,你耳朵沒問題的話,應該也聽到了吧,這樣可以嗎?”
鳳九殤語氣輕悠悠的,按照凌濯的邏輯反擊回去。
“鳳九殤,你休想抹黑丹藥系的牌子,就事論事,你鳳翔門的丹藥吃壞了人,現在,厲禾就是明證,他要是死了,就是你害死的,你還想不認賬嗎?”
凌濯自作聰明地咬住不放,自以爲可以抓到鳳九殤的把柄。
剛好這時,厲禾悶哼了一聲,醒過來了。
厲禾睜開了眼,張張嘴,想說話,卻吐出一股股血水,他轉頭望見了挺屍死去的方焱,驟然激動起來。
他掙扎着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死屍近前,擡手點指着,嗚嗚呀呀地說着,眸中滿是悲憤,哀慼。
他望着圍觀的人,指着鳳翔門坊市的招牌擺擺手,搖搖頭,又指着死屍,一臉的恨怒交加之色,最後,就在死屍上發泄般踹了幾腳。
“百卉液”,鳳九殤讓夏冰給厲禾喂服下去的就是百卉液,木老用一百九十九種藥草配製出來的,用來浸泡魔獸晶核的那種藥液。
此刻,鳳九殤平靜無波地靜立着,低聲吩咐夏冰處理好厲禾的傷口,然後她眸光如冰如雪地望着凌濯和司丹。
哦,看來剛纔喂服下去的不是毒藥啊,鳳九殤確實光明磊落,沒有害人之心,衆人就更加相信鳳九殤了,暗暗點贊她的人品無瑕。
凌濯見狀,硬着頭皮,呵呵冷笑,“鳳九殤,厲禾他什麼也沒有說啊,說明不了什麼啊?”
周圍的人眼見凌濯還執迷不悟地狡辯,不禁有些醉了,暗道,凌濯大導師,你腦袋被門擠了嗎?厲禾沒了舌頭,的確說不了話,但是,他識字,他會寫啊……
“哼,你的記性不太好,剛纔你說我鳳翔門的丹藥吃壞了人,害了厲禾,現在證明你是蓄意誹謗,嗯,賠償一張白金卡,我就放你走!”
鳳九殤語氣輕悠悠的,辨不出真實的情緒。
不過,她沒有按常理出牌,衆人所想,她也想到了。
即使厲禾白紙黑字地寫出來,也不能證明凌濯與方焱勾結陷害鳳翔門,因此也絲毫觸動不了凌濯。
“鳳九殤,本導師料定你會死不認賬,如今又反咬一口,丹藥系的清譽不容褻瀆,幸好還有人證,牧落,出來!”
凌濯不甘示弱,亮出了底牌。
一個身着學院袍衫的少年緩步走出人羣,年紀比司丹小一些,胸口佩戴着二品煉藥師的橙色徽章,正是牧落。
牧落看上去屬於溫和老實的性子,他朝周圍拱手作揖,嗓音中含着毫不掩飾的悲憤。
“本人是丹藥系的牧落,昨天下午在鳳翔門的坊市買了兩袋止血藥,用了後就召不出本體源火了,大家評評理,給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