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兇獸一族,它們這是想要捲土重來,想要毀滅洪荒世界嗎,竟然無視了我們巫族的存在,它們這是想要與我們不死不休!”帝江祖巫陰沉着一張臉,眼中透露着無盡的兇光。巫族原本就無比好戰,這一刻就更是讓他爲之瘋狂,爲之怒氣沖天。
“大哥,我們出擊吧,用兇獸一族來告訴洪荒衆生,這洪荒世界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妄爲的,有我們巫族的守護,誰想要破壞洪荒世界都不成?”這個時候祝融祖巫一臉興奮地大吼着,眼中透露着無盡的殺意,這個傢伙現在是無比的瘋狂,在他的心中這就是巫族最好的立威對象,只要巫族能夠拿下兇獸一族,就會在洪荒世界之中震懾衆生!
“不行,我們不能急着出手,這已經不是之前的洪荒世界了,現在洪荒世界的秩序早已經混亂,而且魔祖羅喉的聲音你又不是沒有聽到,兇獸之皇神逆並沒有死,他的存在對我們就是最大的威脅,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傢伙,一個假死脫身的陰險之徒,我們在這個時候出手,只會引來他的偷襲,甚至這就是他陰謀的一部分。還有一點,我們與兇獸開戰,自身的損失你想過沒有,巫族的兒郎又會有多少倒下,我們巫族承受得起這樣的損失嗎?”后土祖巫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祝融祖巫的耳中響起,在一衆祖巫的耳中響起。
相比其他祖巫的瘋狂,后土祖巫更加冷靜,更加謹慎小心,在祝融祖巫的心中有的只是血戰,有的只是殺戮,但是后土祖巫考慮得更多。這可是天地大劫,巫族也在劫中,而且不周山的情況明顯與之前他們所想的完全不同,這種情況之下,后土祖巫自然不敢疏忽大意,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巫族陷入絕境之中。
之前自己可以藉助着天地大劫的力量復活一衆兄長,可是若是再有人倒下自己還有這樣的能力嗎?而且父神的意志能不能歸來,就算是可以歸來,又能不能復活兄長,這都是未知的,所以後土祖巫的內心有着諸多的顧忌。
“不錯,這個時候我們的確不能輕易妄動,雖然我內心無比的憤怒,對兇獸一族的挑釁有着無盡的殺意,但是這一刻我們不能出手,在沒有弄清兇獸一族的真實目的之前,我們不能與他們大戰,那會讓我們陷入危機之中。我知道你們有人一直覺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力量可以讓我們橫掃洪荒世界,但是不要忘記了父神的真身並不是那麼好掌握的,而且也不要以爲我們可以一直從三清手中得到開天三寶的使用權,沒有了開天三寶,無法重現盤古斧,我們的實力就會大大削弱。”
相比之下帝江祖巫還是能夠保持理智,沒有被眼前的一切給衝暈了頭腦,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而不是頭腦一熱,就做出讓巫族全面出擊的決定,讓巫族直接殺向兇獸一族的決定。
兇獸一族捲土重來,真的那麼容易對付嗎?如果說容易的話,爲什麼洪荒世界之中的其他人都沒有出手,三清、人族、妖族還有鴻鈞道祖、天道等等,這些存在都沒有與兇獸一族開戰,巫族這個時候開戰只會讓自身受損,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這可不是當年的情況,斬殺兇獸可以有功德加身。
如今兇獸一族的真實情況還沒有完全瞭解,貿然出擊就是拿巫族的生死置於危險之中,巫族有多少敵人?帝江祖巫不會不知道,而且之前他們十二祖巫以‘都天神煞大陣’,召喚盤古真身斬殺了混元大羅金仙的強者,這樣的威懾會不會讓有心人有惡意,對他們生出了殺機,一旦給了對方機會,巫族就危險了,他們十二祖巫就危險了。
帝江祖巫可不認爲他們十二人可以擁有絕對的自保之力,也不認爲盤古的庇護可以讓所有人都不敢斬殺他們,這可是天地大劫,那些傢伙可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手下留情,只要巫族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就會有危險,就要面對生死的考驗,這是帝江祖巫必須要考慮清楚的,不能衝動行事。
聽到此言,后土祖巫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擔心帝江祖巫一時衝動拿整個巫族的生死冒險,讓巫族陷入危險之中,讓他們面臨一場生死危機,畢竟現在的巫族並沒有表現的那麼強大,他們的強大是立足於‘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上,如果他們十二人中有一個身死,‘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力量就會被終結,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傢伙打着這樣的主意,無論是洪荒世界的那些強者也好,還是混沌之中的敵人也罷,他們的內心之中都對十二祖巫有所想法。
正是因爲明白自身的處境有多兇險,巫族的處境有多兇險,所以後土祖巫纔不得不謹慎小心,不得不擔心帝江祖巫會與祝融祖巫一樣做出瘋狂的決定,拉巫族入危險之中。
“后土,你說我們與蕭升道友聯繫一番如何,聽一聽他的想法,畢竟蕭升道友的實力與眼光都很厲害,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指點,或許我們能夠走出迷茫!”這個時候帝江祖巫想到了蕭升,畢竟蕭升與他們巫族之間也是有不錯的交情,若是能與蕭升合作,巫族的情況會好一些,甚至是能夠擺脫現在的危機。
如果說巫族什麼都不做,任由着兇獸一族繼續這樣瘋狂地殺戮洪荒生靈,毀滅洪荒的種族文明,對十二祖巫,對巫族都是巨大的打擊,他們守護洪荒世界的誓言就成了笑話,再也不會有人把他們的震懾當一回事,巫族的情況就危險了。
別看現在沒有人出手針對巫族,那是因爲十二祖巫的強大,‘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強勢威懾,還有盤古氣運的庇護,但是沒有了這一切,巫族就是那些人的一盤菜,就是他們的目標,有多少人想打巫族血脈的主意,這一點帝江祖巫的心中不是不明白。
正是因爲太明白現在巫族的處境,所以這個時候帝江祖巫纔會想到蕭升,一個敢於直接面對一切敵人,將自身置身於明面之上,這樣一個瘋子,讓帝江祖巫也不得不佩服,也不得不承認蕭升的實力,畢竟能夠在這麼多人的算計之下依然活得很好,這就足以證明蕭升的實力,足以證明蕭升的底氣有多強悍。
“與蕭升道友合作,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就算是想要合作,也不見得可以成功,畢竟東海被無數人給盯着,我們在這個時候去拜訪蕭升道友,那就是把自己送入火坑之中,就會讓更多人注意到我們巫族的存在,這對我們更加不利!”說着后土祖巫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與蕭升合作,只是現在的局勢根本不適合他們這樣做。
當后土祖巫此番言語一落下,帝江祖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衆祖巫都嘆了一口氣,他們又如何不清楚蕭升現在的情況,又如何不明白現在的局勢有多兇險,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但凡是有其他的選擇,帝江祖巫又怎麼會想到蕭升這個瘋狂之徒!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以我們現在的處境,若是依靠我們自身的實力來面對這一切,只怕是很難,而且壓力太大。在洪荒世界之中,我們能夠合作的也只有蕭升道友,也只能他才能夠讓我們不用擔心會被偷襲與暗算!”帝江祖巫說到這裡時,不由地長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落,這就是巫族現在的情況。或者說巫族從出世起,就沒有什麼朋友,就一直在與敵人大戰之中,在整個洪荒世界之中巫族沒有朋友!
這是多麼一個悲哀的事情啊,強大的巫族竟然沒有朋友,有的只是敵人。如今就連人族與巫族之間都沒有信任,可見巫族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但是這一切卻不能怪別人,一切都是巫族自己的選擇,或許這就是一個強大的種族所要面對的問題。
“后土,我們有沒有辦法在暗中與蕭升聯繫一番,就算是能夠得到他的一些指點也是好的。雖然蕭升這個傢伙十分瘋狂,但是他的實力與智慧都無比驚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如此的環境之下活得這麼自在,至少這個傢伙要比我們更好。”
“難,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東海被無數的強者給盯着,蕭升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只要蕭升那邊有一點變化,這些傢伙都會知道的,所以我們很難做到這一點,而且就算是我們想與蕭升聯繫,甚至是能夠聯繫得上,但是如何證明自身,這可是天地大劫,危機四伏之下,蕭升怎麼可能會相信一道陌生的傳音?”
雖然後土祖巫的這番話打破了帝江祖巫的幻想,也打破了其他祖巫的期待,但是一衆祖巫明白后土祖巫說的是事實,在現在這樣的局勢之下,想要讓蕭升相信他們太難了,這一切都太危險了,這可是天地大劫。
看看現在蕭升的情況,看看蕭升要面對的危險,天道的算計,還有更多人的暗算,無時無刻都不在對方的算計之中,這樣的情況之下,蕭升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就算是他們聯繫上蕭升最終也不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現在看來我們只能依靠自身,我們已經沒有退路,甚至是沒有朋友。在這種情況之下,鎮元子與冥河老祖能不能靠得住都是問題,畢竟他們與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只是利益之上的合作,真要是巫族走到危險的時候,他們會選擇放棄我們,選擇獨自離開,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利益,他們也得爲自身考慮。”
這番話聽起來很殘酷,但是這就是洪荒世界的現實,大家都只是利益合作,都只是抱團取暖,特別是在這天地大劫之中,鎮元子與冥河老祖他們跟隨着巫族就是因爲巫族能夠讓他們看到一線生機,若是這一線生機斷了,他們必然會離巫族而去,是不會與巫族共同面對死亡,面對危險的。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怎麼面對兇獸一族的挑釁,這究竟是陰謀,還是他們的無意之舉。若是陰謀的話,我們又應該要如何面對,如何才能夠保證巫族的利益,保證大家的安全,能夠讓這場危機消散?”帝江祖巫雖然是在勸說着衆人,在與衆人相商,其實,在一衆祖巫之中,真正有智慧的,有能力的也只有后土祖巫一人。
“還是選擇無視吧,雖然說兇獸一族在滅族,但是他們滅掉的都是一些小族,他們在試探的是洪荒世界本源意志的反應,而不是我們巫族。雖然說我們有誓言在,所以被逼到了這種地步,但是事情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危險,至少我們現在不需要面對兇獸一族的攻伐。”
“可是我們若是失去了信譽,失去了威懾力,洪荒世界之中還會有人認可我們巫族嗎,還會有人在意我們所定下的秩序嗎?我們又如何向父神交代?”
“不,事情不能這麼說,如果我們自己連生存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好談的,父神能夠理解我們現在的處境,能夠明白我們所要面對的壓力,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不可能爲了洪荒衆生將巫族陷入絕境之中,讓我們自己去面對一場生死之戰。無論是這是不是陰謀,是不是陷阱,對我們來說只能視而不見。連天道與鴻鈞道祖,甚至是魔祖羅喉這些傢伙都已經不要臉面了,我們區區的後生小輩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們只要保證自身安全就足夠了,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捨棄的!”
后土祖巫的這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說的是事實,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巫族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也只有這一個選擇,除此之外是別無它法,這就是他們的現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