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金針不在自己的身上,非常的慌張,我想難不成這金針在路上丟了?
後來我定了定神,我知道這玩意兒可不是普通的縫衣服的針,不會莫名其妙的就給弄丟的。
想到這兒,我就趕緊抓住了衣服上的褶皺,然後皺着眉頭,到處尋找。
可是我找了很長時間,依舊沒找到。
我覺得自己有一點對不起爹,因爲這是爹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想到這兒,我心裡就有些難受。
可是我現在依舊沒有辦法,我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到底是在哪裡弄丟了那根金針,但是我一點思緒都沒有。
我捶着自己的頭,聽着外面黑漆漆的世界看着,旁邊的男人在哭死哭活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畢竟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必須得把她下葬,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這女人如何嚥下氣。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女人,因爲她十分的善良,對於無家可歸的我,還願意收留一夜。
可我卻懷疑她,殺了她的丈夫,想到這兒,我就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女人的屍體給縫補起來,讓她好好的下葬,以至於來世可以投到一戶好人家,不像今世如此的苦命。
我趕緊又在身上摸了摸,後來我突然明白了,原來我的金針是丟到了胖子的手上,我一直都不知道,胖子竟然有這順手牽羊的本事。
那我後來到底是如何發現的呢?
因爲,胖子之前在那古墓裡面爬牆的時候,蹭了一手的灰,我發現我那放進去的地方竟然有胖子蹭的灰,我就知道肯定是胖子偷了我身上的金針。
意識到這裡的時候,我生氣極了,沒想到這胖子竟然是這副模樣,可是後來我才隱約的明白過來。
原來這金針並不能放在我的身上,爹曾經跟我說過,縫屍人這一行我是不能做的,但是我基本上已經忘了爹怎麼跟我說的。
胖子一看到這金針就知道這玩意兒肯定是我的,但是他也知道縫屍人這一行不好做,大概是想替我暫時保管着,可是沒想到這一拿,竟然忘了還給我。
想到這兒,我只能皺皺眉頭,現在胖子已經在那個鬼村回不來了,我又怎麼能繼續回去呢,畢竟那個地方特別的危險。
我思考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拿普通的縫衣針,替這個女人把屍體給縫補起來,雖說縫衣針和金針是有些區別的,但是我用的線是爹留下來的,我心裡想着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我把自己是個逢屍人的事情,告訴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聽了之後,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他滿臉渴望的對我說道。
“大師,那就麻煩你幫我妹妹縫補好了,順便告訴他一聲,作爲哥哥,我希望她下輩子能投到一戶好人家裡。”
我看你這男人如此真誠,其實心裡面是有些不忍心的,但是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決定盡我所有的力量,來幫助這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來到這個女人的屍體旁邊,我看到她身上已經殘缺不堪,說一句實話,我是有些同情她的,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做的也就是讓她早日超生。
旁邊的那個女鬼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由於她死了,所以她並不記得自己生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並不想告訴她,我知道,這是一段痛苦而又漫長的記憶,不如好好的讓她去投胎,不要在糾結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了。
我拿出了一根普通的縫衣針,心裡面有一點慌張,我知道做什麼樣的事兒都不能糊弄死人,不然遲早會有報應。
可是現在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不用縫衣針的話,我確實不能夠把這屍體縫補起來,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那陰陽線掏了出來,然後從那針的小孔裡面穿了過去。
可是沒想到我一穿過去,看到的竟然是另一個世界,這個把我給嚇了一跳,我的面前有許多鬼盯着我看,那些個鬼都奇形怪狀的,不是掉了眼睛,就是沒了鼻子和嘴巴,看起來確實有些恐怖。
我本來膽子就小,儘管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可是依舊掩蓋不住我膽子小的這個事實。
“啊!”
我尖叫起來,旁邊的男人都被我給嚇了一跳,他趕緊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難不成是我妹妹和你說話了?”
我一聽男人說這話,趕緊搖了搖頭,這玩意兒可是比他妹妹還要恐怖千倍萬倍的。
可是我也是奇怪,爲什麼我能看到這些玩意兒呢?
雖說我從小身體屬陰,但是我卻看不到這些奇怪的玩意兒,有時候對那些邪門的東西,也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
現在讓我看到這些貨真價實的鬼,確實把我給嚇了一跳。
本來我是不知道原因的,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神人告訴我的。
那個神人,是個冒牌的道士,天天混吃混喝,可是說實話,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只不過辦事不認真,大家都不相信他。
他告訴我,這陰陽線和金針必須得搭配起來使用,當這陰陽線穿過針針的時候,看到的纔是陽的一面,如果這根陽線穿過了普通的針,那麼看到的就是陰的一面。
這下,大家應該懂了。
不過此時的我還是不太明白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這種情況,這些鬼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盯着我,他們知道我能夠看見他們。
所以還帶着各種各樣奇怪的動作來嚇唬我,我覺得那些動作並不恐怖,最恐怖的是他們五官並不齊全,估計是遇到了一些極具傷害的事情纔會死去。
想到這兒,我也只是盯着那些鬼看,其實本來我是想裝作看不見的,但是他們的心態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讓我裝也裝不了。
我心裡面雖然害怕,但是表面卻必須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爲我知道我的旁邊還有一個正常人,如果我說些奇怪的話,肯定會把他給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