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慌了神,因爲這個棺材是密不透風的,爹怎麼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呢?
我趕緊蠕動着身子往下爬,卻發現這棺材板底下,竟然有一個暗道。
難不成,剛爹趁我不注意,爬進去了?
我心裡這麼想着,但是卻不敢下去,因爲我摸到了暗道口,有黏糊糊的液體。
因爲光線太暗,我根本就看不到這液體是什麼玩意兒,於是我就放在鼻子前聞,發現竟然有股腥臭味兒。
這時候,我也就放棄了下去的打算,我從小腸胃就瓤,碰到一點噁心的東西就想吐。
我要真爬下去了,還不得吐死,想到這裡,我就打算在這等着爹回來。
突然我隱約的看到了一個人臉,我以爲是爹,心裡可開心了。
“爹,下面是什麼玩意兒?”
我一邊探着身子,一邊伸出手準備拉爹上來。
然後,有一隻手抓住了我,那手冰冰涼涼的,而且我還隱約的能夠感覺到不一樣的觸感,怎麼說呢,像是骨頭的感覺。
突然,我就意識到不對了,這不是爹,我一甩手像把他給甩下去,可是誰知道,這隻手的力氣奇大無比。
我這麼用力一甩,就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和一陣刺耳的哀嚎,然後就是墜落碰撞聲。
我知道我把那玩意兒給甩下去了,可是沒想到那隻手,就緊緊的黏在了我的手上,怎麼打都打不掉。
我心裡害怕極了,可是因爲事情已經擺在面前了,之前比這更恐怖的東西,我都已經見過了。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沒有那麼害怕了,但是其實說實話,抱着一隻手又怎麼樣?
我只好任憑那隻手貼在我手上,但是我心裡反倒是沒那麼害怕,畢竟大風大浪都見過了。
以前爹老是說我膽子小,現在我竟然可以對着死人手不慌不忙,我都開始佩服自己了。
因爲太過於疲憊了,我想既然逃不出去,就在這棺材裡面休息會兒,等着爹出來吧。
過了一會兒,我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睡夢當中,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經歷了這麼多恐怖的事情以後,我在夢裡面反而更香甜了。
不一會,我就感覺到酥酥麻麻,開始我以爲是爹在惡作劇。
以前小時候,我睡覺喜歡打酣,爹捉弄我就拿狗尾巴草,撓着我腳底心。
我翻了個身子,繼續睡了過去,但是就在下一秒,我腦子裡突然一個機靈,現在可不同於往常了。
我一睜眼,一個長髮女鬼正直勾勾的看着我笑,我大叫一聲就開始掙扎着。
可是,那女鬼分明力氣比我大了許多,她只是不斷的在我身上摸索着。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嘛。
女鬼在我的腳上摸到個東西,突然我就感覺到腳上一疼,好像是被撕下了一塊肉。
我疼的眼淚直淌,可是怎麼也叫不出聲來,不一會,原來我腳上粘着那女鬼的一隻手。
她把那還帶着我的皮的手,裝了回去,朝我裂了裂那乾枯的嘴脣,突然,我就感覺到一個小球砸在了我的腳上。
我的蘋果肌被砸的生疼,但是卻發不出聲,我擡眼看去,可真是嚇得我心裡直喊爹。
原來剛剛那個,哪裡是什麼小球,那竟然是這個女鬼的一隻眼睛,她伸出手在我臉旁邊的地上摸索着,一會就拿起了,已經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往眼眶上安。
但是,這女鬼的技術估計是不行,特麼安了幾次都沒安上去,又砸在我臉上。
我心裡直罵娘,但是更恐怖的事情來了,突然我感覺到,在我臉上和剛剛的腳踝地方都一陣刺痛,疼的我兩個發黑。
接着,我就看到了那女鬼對着我,露出了黑色的牙齒,哈喇子全都掉到我臉上了,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我疼的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那女鬼伸出了一直手,在我臉上捻起了一條白色的蠕動的蟲子,仔細的盯了一會,就放進了嘴裡,嚼了起來。
我心裡噁心極了,胃裡的酸水直往上涌,從我嘴裡噴涌而出。
我還能嚐到,昨晚吃下去的那兩個饃饃兒味兒。
女鬼只是靜靜的看着我臉上的污穢,然後竟然低下頭,張開了那張殘缺不堪的嘴巴。
從她的嘴巴里跑出來許多白色的蟲子,我能感覺到那些蟲子就在我臉上的,那些消化物上爬行着。
臥槽,那感覺就像進了糞堆裡一樣,特麼說不出來的噁心感。
接着,那女鬼也湊近了我,開始在我腳上吸取殘渣,我心都要涼了半截。
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當初一定早出生兩年,阻止這個村裡的人幹壞事兒。
突然那女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色變得乖戾起來,我是一邊噁心着一邊又怕她。
我不知道女鬼到底要幹嘛,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個女鬼,應該是養着這些蠱蟲的。
可是,爲什麼這些蠱蟲不進入我身體呢?
我又想到了,爹以前說我我身體純陰,和死人沒多大區別,但是蠱蟲是活的,他們需要人類的精血來養神。
所以,受到蠱蟲詛咒的人死了以後,蠱蟲就會離開他們另外尋找一個窩,但是他們卻會把崽產在私人身上,然後碰到活人就立馬寄生上去。
想到這裡,我就有點放心了,但是我心裡還是特忐忑的。
因爲我現在,身上已經有了蠱蟲的後代了。如果說哪個活人碰到了我,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現在的這個場景真的是太噁心了,我的臉上到處都是嘔吐物,那個女鬼看了我一會,就回到了洞裡面了。
我特好奇那洞裡面到底是什麼,心想反正自己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不如進去看一看究竟吧。
我在洞口張望了很長時間,還是決定跳下去看一看,我壯着膽子跳了進去。
卻沒想到,這個洞比我想的要深,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個東西硌的我生疼,我感覺大半個屁股都失去了知覺。
我趕緊摸了摸拿東西,這一摸我感覺自己真是手賤,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