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劉季,凌毅硬將項籍從酒館裡拉出來,帶着項籍一起回去
項籍不知道宋義的意圖,范增肯定明白,這件事一定要提醒范增,免得宋義真的滅了項家軍,那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自己,現在的形勢,自己和項籍都是宋義要打壓或者剷除的對象
聽完凌毅的介紹,范增反問凌毅:“那凌將軍覺得如何處理?”
凌毅道:“先發制人”
“那怎麼個先發制人的法?”
“範先生請想,宋義調集附近七八個縣的兵力,如此多人聚集一起魚龍混雜,且沒有統一的指揮,必然軍心渙散”凌毅看了范增一眼:“再說,我就不信這七八個縣的人都對宋義中心耿耿,只要有一人動搖,那些觀望着必然見風使舵,最起碼不會和宋義一條心,所以我覺得咱們應該拉攏,而且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誰?”范增沒等凌毅回答,緊接着道:“該不會是沛縣的劉季?”凌毅微微一笑,衝着范增伸出大拇指
劉季沒有想到,項籍和凌毅就這麼將此事翻了過去,讓他大喜過望出了酒館,劉季長出一口氣,急忙帶着自己的人走了在校軍場交割了兵馬後,便紮營住下了他一直想不明來,爲什麼凌毅這一次如此好說話,在他的印象裡,凌毅絕對不是個好人,起碼也是一個笑面虎
“這次凌毅還算地道在項籍面前替我們說了不少話要不然,以項籍的脾氣非和咱們幹起來不可”樊噲一邊啃着一大塊肥肉,一邊說道
蕭何微微搖頭:“這個凌毅做事一向縝密,這次放過我們絕對不是出於好心,我覺得其中必然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難不成他抓了我們就對了?”樊噲乃是莽夫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明白的
夏侯嬰道:“要不要請子房先生來問問?”
劉季搖搖頭:“不可,子房先生和凌毅有大仇,他絕對不能來彭城,萬一讓凌毅抓住,咱們要救都來不及既然來了那就隨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我就不信他凌毅還敢殺我不成?”
項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他昏睡了一夜,就在這一夜,凌毅和范增將後面的事情已經商量妥當當項籍聽說要他去找劉季的時候,項籍是一百個不願意他覺得劉季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與他爲伍,貪財好色,膽小怕事,文不能安邦定國,武不能決戰沙場,這樣的人與他項籍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大哥,這次不是咱們去求他,是拉攏這也是爲了咱們項家軍着想,如果你不想看着跟隨你的兩萬項家軍被宋義收拾掉,我覺得還是去一趟”凌毅繼續苦勸
項籍冷哼一聲:“有我在他宋義別想動我項家軍一根毫毛”
凌毅道:“動不動項家軍只是其次,主要的是如果楚國亂了,那對反秦可是重大損失,叔父的宏願便是推翻暴秦,咱們連楚國都保不住,哪能推翻暴秦?”
范增道:“將軍,這件事你必須聽凌將軍,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怎麼?你也來管我?你是誰?是我父親還是老師?”項籍看着范增范增也看着項籍,道:“論年紀我做你的父親綽綽有餘,論學識我做你的老師也不是不可,既然項梁公將你交給我,我就有權利教訓你,別以爲想做我的兒子就能做,如果是你我還不要呢”
“呵呵呵……”凌毅呵呵笑道:“倔老頭說話還挺狠,行了大哥,走爲了叔父也得先將怨氣放一放,我不是也將張良的事情放下了嗎?”
項籍雖然很不情願,還是跟着凌毅來了兩人縱馬來到劉季的大營前,守門的小兵一看,撒腿就往裡面跑兩匹馬還未走到營門口,劉季帶着一杆屬下匆匆忙忙來到門口迎接,跪地行禮項籍坐在馬上沒動,凌毅跳下馬將劉季拉起來:“沛公客氣了,咱們都是老朋友了還這般行禮,論年紀你做我們的叔叔輩都可以,行大禮真是折煞我們”
凌毅這麼說,劉季反倒覺得害怕,他不理解這兩人怎麼會突然到他這裡來雖然害怕,還是強打精神,笑臉相迎進了主帳,劉季請項籍和凌毅做了主位,自己則帶着一羣人規規矩矩的站着等着項籍和凌毅說話項籍自進軍營一來一聲不吭,凌毅則笑呵呵的與劉季東拉西扯
“坐嘛大家都坐嘛”凌毅一拉劉季,將劉季拉到自己身旁的位子上劉季不敢違拗,只得怯生生的坐了凌毅微微一笑:“今日我們兄弟來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大哥聽說沛公屬下有一員猛將,特來見識見識,樊將軍,樊將軍何在呀?”
“樊噲在此”樊噲一聲吼,從帳外進來,手裡還提着他的殺狗刀
凌毅一笑,扭頭對項籍道:“大哥,此人便是樊噲,就是我給你說的猛將,當年我與樊將軍交手,看似我勝了,實則我輸了,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說出這話”
“哈哈哈……”樊噲哈哈大笑:“算你小子識相,沒說假話,不是吹,我樊噲這口刀沒人能在我手下走過十合,你也不賴,你是第一個”
樊噲的那句“你小子”嚇的劉季都想上去狠狠給樊噲兩嘴巴見凌毅並不在意,這才長出一口氣項籍聽到這裡來了精神,他冷哼一聲:“十合?你竟然敢誇此海口,我倒想領教領教”
“好呀來”樊噲拉開架勢,看着項籍
劉季慌忙跪倒在地,道:“項將軍見諒,樊噲向來胡說八道,不可信以爲真”說完,回頭狠狠的瞪了樊噲一眼
項籍沒看劉季,直接對樊噲道:“樊將軍既然這麼說,定然有本事,我到真想領教領教,如果我贏了,樊將軍以後就不要說這樣的大話”
“萬一你輸了呢?”樊噲問道
項籍一笑:“哈哈哈我也會輸?如果我輸了,我就叫你們主公一聲大哥,如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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