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5有問題

V125 有問題

“我不在容州的日子,發生什麼事了”水清雲坐到桌子前,後背靠着椅子,雙腿翹了起來,婉如前世在辦公室問案的樣子。

“姑娘”月影正了正身子“蛇窩不知被蛇橇掉了大鎖,好在我發現及時纔沒釀成大禍,這些天我一直在調查到底是誰有這個膽量,但一直沒有線索”

這件事不是小事。

那些大蛇除了姑娘,誰也沒辦法降服它們,如真是出來了,姑娘又不在,不止容州幫的兄弟可能會死傷無數,只怕容州村民也不能倖免於難。

水清雲清亮的眸子暗了暗,趁着她不在,打起那些蛇的主意,這個心思可真夠壞的。

“還有呢”

“徐家村的徐老爺子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這麼快,老爺子雖然口不能言,但是精神挺好,沒想到這麼快就走了。

“有半個月了,聽說徐老爺子是被徐虎活活氣死的”這件事也不是什麼什麼秘密“徐家村那天很多人都聽見徐虎與徐老爺子起了掙執,徐老爺口不能言,氣得只能在一旁啊啊個不停,當天晚上徐老爺子就嚥氣了”

“這個徐虎”水清雲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

“徐老爺子去世之後,徐虎什麼表現”

“表現的挺正常,捶胸頓足”

“徐婆子呢”

“徐婆子中間哭暈了好幾次,暈來之後,不言不語,到現在也是”肯定是徐老爺子的死對她打擊太大了。

“那有沒有別的事了”

“除了來容州的外地商人漸多,別的都挺正常”月影想了想,除了這兩件事她不知道如何處理,別的事都挺經常,她都能處理。

“嗯,那出去吧,這些事我心中自有計較,蛇窩大鎖被橇之事,你誰也不要提起”

“我知道”月影點頭,如不是事關重大,她也不會拿不定主意,這些天,沒有什麼特別之事,她幾乎都躲在暗處,就怕大鎖再橇一次。

“姑娘,姑娘,吃飯啦”紅花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走吧,出去吃飯”

“真想不到,夫人的廚藝也這樣好,瞧這些菜色,色香味俱全,看着都有食慾”沈氏看着滿滿一桌子的菜餚,一半讚歎,一半羨慕道。

“呵呵”陳氏最喜歡別人說她飯做的好吃“之前我也不會做,不過是前幾個月纔開始學着做的,沒想到自己挺有做菜的天賦”

“天啊,看這些菜色,我以爲夫人至少做了幾十年的飯菜了,沒想到幾個月就到了這個程度,夫人當真是了不起”丫丫嚥了咽口水,桌子上的菜,好多她只聽過沒吃過,看着菜相就知道很好吃。

“可不是,我們和夫人一塊學的廚,現如今夫人的廚藝早已經甩開我們好幾條街”紅花端了碗筷上來,丫丫連忙站起幫忙。

“還是學的太遲,我估摸着,我如是早學廚幾十年,現在說不定早就是一代大師”陳氏對自己的手藝越來越自信,說起來的話自然是越來越自信。

“夫人,好在你現在才學,不然你現在可就不是夫人了,估計得叫你廚娘了”紅花打趣。

“唉”陳氏嘆氣“早先當個廚娘也好,也省得受了這麼多年的罪”陳氏現在越看越開,什麼水府,什麼水溶,統統都見鬼去。

“姑娘和夫人不是容州本地的?”沈氏聽着這話不對,不由問道。

“不是,我們原先是天京城的,唉,不說了,都是陳年往事,說它幹嘛”陳氏擺了擺手“都坐下吃飯吧,不用拘謹”

天京城,丫丫一怔,大地方來的,怪不得她總感覺姐姐與夫人身上的氣質與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夫人,這怎麼能算是陳年往事呢,你和小姐以後肯定是要回到天京城去的,到時候我們一干人等也能跟着小姐和夫人去天京城見識見識”徐芳芳笑着插話道。

她爲什麼想嫁給齊祥,不就是盼着有一天夫人和小姐能回到天京城,然後她也能跟着一塊去。

“那地方不回也罷”在這無拘無術的生活慣了,讓她回到水家那個兒虞我詐,你諷我刺的地方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芳芳,幫夫人盛飯”齊嬤嬤怕徐芳芳嘴上沒個把門,再次提什麼天京城,水府,惹得夫人不快,吩咐道。

徐芳芳站起身爲陳氏盛飯。

“小姐,你離家一個多月,一定非常想念夫人的手藝了吧”見水清雲坐下,徐芳芳趕緊又爲水清雲盛了一碗湯。

“的確,外面的東西那有家裡的飯菜可口”水清雲順嘴回了一句。

“那趕緊多吃些”陳氏心裡歡喜。

那種心情比別人說一百遍好吃還讓她歡喜。

見水清雲吃着,陳氏突然想到個事“雲兒,那十六王爺與你一道走了那麼遠的路,要不把他叫過來一起吃個飯”

陳氏心裡是這麼想的,這個十六王爺相處起來並不似傳言那般,且雲兒去那麼遠的地方,他也能跟在身邊護着,於情於理請人家吃頓飯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王府什麼菜餚沒有,他估計早吃完了,娘就別瞎操心了”心中不由暗罵君遠航那個禍害,看吧,看吧,之前她娘對他全無好感,現在竟然也幫他說起話來,此人不是禍害是什麼。

陳氏聞言奇怪的看了一眼水清雲。

君遠航神色冷漠的站在窗前,衛燁笑嘻嘻的坐在一邊,雙手有意無意的擺動着手裡的棋盤,甚是愜意。

“唉,你倒是說句話”衛燁一個人玩了半天,很是無趣,扔了手裡的棋子。

“說什麼,誰敢來阻,直接殺掉就是”君遠航轉過身,臉色的表情如羅煞一般。

“不是這個”衛燁收起臉上的笑意“我的意思是說,怕就怕橋建到一半,那個女人就會被那個老皇帝給招回去,畢竟以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在容州這個地方建起橋,這份能力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殺幾個人簡單,複雜的是死了一批又來一批,讓人防不勝防。

“那就等橋修好了,再讓他知道”

“你說的容易”做起來試試。

這麼大的事若不讓宮裡的那位知道半點消息,這可能嗎?

而且這橋的長度估計不是大晉朝之最,恐怕會是整個大陸之最。

“你的意思是不讓雲兒修橋了”君遠航蹙眉,這個衛燁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尾。

“那我也得有這個能力阻止得了”衛燁冷哼,先不說水清雲那裡,就是你這裡,他若是反對,君遠航估計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橋可以掛在你的名下,反正血色一回去,你與皇上算是打破了最後的寧靜,乾脆不如放開了,也不用藏着掖着”掛在君遠航的名下,水清雲再來實際操作,這樣的想法怎麼想怎麼好。

“這樣子云兒死得更快”君遠航一個冷眼過來。

這都什麼臭主意,如是這樣,他皇兄不能耐他何,對他出不了手,自然得朝他身邊的人下手,而云兒是整做橋的關健,如此一來,不是把雲兒的生命舔在了刀尖上。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個女人整什麼不好,便想着整做橋出來,她難道不知道一座橋關係到容州的命運會被改寫”衛燁雙眼望天。

這不是一座橋。

而是這座橋大晉朝的皇上沒有參與。

作爲生性多疑的皇上,怎麼可能不記在心裡。

他一定會認爲建設此橋的人別有用心,對容州別有用心,對整個大晉朝別有用心,狠不得除之而後快。

“雲兒就是想改寫容州的命運,這就是她要修橋的真正目的”君遠航說起水清雲的時候,眼底一汪清泉,溫柔無比。

衛燁罷了罷手“算了,你們兩個算是真正對上了,一個要做,一個死命支持,作爲你苦命的屬下,唯有在後面跟着幫你們收拾殘局,我現在只希望局面不要弄得太難看,我還想着留着我這一條小命爲我爹孃養老送終”

他爹和他娘這麼多年又只得了他一個兒子,狠不得捧在手心裡哄着,他可不想做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不孝子。

“死不了,有那個閒心,不如去天京城幫我盯着那酒店,酒店在小年夜那天開業”他不在天京城,酒店的工作也得繼續,況且衛燁這人的能力一流,派誰去也不如派他去來得放心。

“果真是黑心”衛燁站起身“我剛從天京城回來比股都沒坐熱呢,你又讓我回去,看來這個年我是不能陪我爹孃過了”

“快馬加鞭往回趕還是可能的”君遠航沒有半絲同情的拋了一句出來。

“算了,我還是跟那女人多要點葡萄酒實在,這酒往天京城一擺,肯定要賣瘋”都是辦事,又不影響他掙錢,即然如此,他何不多要點福利。

“雲兒估計會很樂意”

“正合我意”

水清雲一大早便去了黑石礦那邊,早早的就有兄弟去了上工。

她有些時日沒來這邊,看了看黑石開採工作,進行的熱火朝天。

現在正值冬天,黑石的需求大大的增大,黑石的開採工作量也在加大,有些兄弟想多掙點錢的就會早早的來上工。

她在礦上走了一圈,不少兄弟都認識她,紛紛朝她打起招呼。

水清雲一一點頭。

黑石給她帶來的利潤不少,卻不算太多,畢竟黑石的利潤三家分,分到每家手上的利潤只能算是可觀,不能稱之爲暴利。

走到一座已經打了三十米深的深礦前,看着下面的深度,臉上的表情突然沉重。

“姑娘,怎麼了?”月影跟在身後,奇怪道。

昨天是姑娘說了蛇窩這邊的事,早上姑娘就說過來這邊看看,現在姑娘對着一個井露出這樣的表情,莫非是這井有問題。

“去把李子找來”

“是”

“姑娘”有些兄弟剛到,看見水清雲,打過招呼就要下井。

“先不要下去”水清雲攔住他們。

“怎麼了,下面有東西?”兄弟們齊齊往下看,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

“這口井有些不對勁,你們先不要下去”水清雲深吸一口氣。

採黑石的工作危險性十足,一個不慎,就會有不少生命葬送在井底。

“清雲,怎麼了”李子手中還拿着一個包子啃了過來,水清雲已經有些日子沒來礦上,今天一來就火急火燎的把他叫來,莫非是礦上出了什麼事?

“大傢伙先去歇息,我與李管事說幾句話”她一會還得去檢查別的深井,在沒有確認是否安全的情況下,肯定不能讓兄弟們上工。

“好啊,總算可以有休息一會兒,水姑娘不知道,李管事說冬天生意好,沒日沒夜的讓我們趕工,還是水姑娘好,一來就讓我們休息,李管事,我們可以去趕集不,中午之前一定趕回來”柱子滿臉的喜悅。

盼了好久休息都沒盼到,水姑娘一來就宣佈讓他們消息,他都不記得了有多久沒去趕集了,天天待在礦上,差點沒把他悶死。

“去吧,去吧,跟幫老孃們似的,還喜歡趕集”李子吃剩一半的包子朝柱子扔去。

這幫白眼狼,也不想想,自己平時讓他們多趕點工是爲了誰,還不是希望這幫老光棍多掙點銀子在口袋裡,好早日說房媳婦。

敢情在他們眼裡他成了那個不體諒他們身體的黑心老闆。

“哈哈,李哥,這你就不懂,辛辛苦苦掙銀子爲了什麼,還不是花的時候高高興興”柱子順手接過包子,把李子沒吃完的那一半吞進他的肚子裡。

都是大男人,難道還怕別人吃過的不成。

“走,走,都趕緊走,下午再來上工”李子懶得理他們,他還得問問水清雲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一會,礦上的兄弟們一鬨而散。

若大的礦上只剩一水清雲,李子,月影。

“怎麼了,表情這麼嚴肅,這些黑石的開採有問題”這是李子能想到的最嚴重問題。

水清雲深吸一口氣。

她是前世過來的,知道瓦斯爆炸的厲害,但李子不知道。

“嗯,存在嚴重的問題”水清雲點頭“你看看,這周邊的泥土,已經有鬆馳的跡象,而且這個井,有一邊也略微開始傾斜,若是一直髮現不了這個問題,某一天等待我們的便是井毀人亡”

“這麼嚴重”李子的表情一聽也變得凝重起來。

每一口井下的兄弟都有十多人之多,如是一口井坍塌,在井下做工的兄弟,李子不敢想,想起這個景象,他覺得非常殘忍和恐怖。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水清雲的話音繼續響起“最嚴重的便是這一口中井的坍塌會連發性的帶動其它井一併毀去”

“那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停工?”黑石雖然掙錢,但是兄弟們的命更值錢,他不能讓兄弟們有什麼風險。

“達到一定深度是不能繼續再開採下去”水清雲點頭。

這裡不比前世有先進的設備,這裡什麼都沒有,一切都要靠人。

就算地下有再豐富的礦源,在還沒有達到開採條件時,也不能輕易妄動。

“這口井自今日起封掉”水清雲看了一眼“凡礦井的深度達到三十米時,一立不能再挖下去,還有,二十米以下的不能再用火摺子,若是做不到,這座黑石礦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其實她知道,質量最好的黑石就在三十米以後,但現在的開採條件有限,就算底下還有再多的礦源,她也只能放棄。

“好”李子深思半晌。

沒有什麼比兄弟們的安全來得更重要。

“最近礦上可有來什麼人?”

“來來往往的都是容州幫的兄弟,除了他們誰還願意來這個地方”李子苦笑。

這個地方原先是荒地,現在是容州幫的駐地,但是一般的百姓聽到這個地方還是有一種來自內心的恐懼,一般人哪敢上這來。

若不是外面的人,難道是幫裡的兄弟乾的。

她養的蛇留在這裡,在幫裡不是什麼秘密,就算誰要動手難度也不大。

“我想起來了”李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半個多月前,徐家村的虎子找來了這裡,說是問容州幫現在還要不要兄弟,如是要兄弟的話,他想跟着容州幫幹”

徐虎?

“你也知道,徐虎一看那體形就是個好吃懶做之人,我們幫裡怎麼可能要那樣的人,委婉的跟他說了幾句,他便離開了,後來也不知咋的,讓他進了來”

“他發現你們在採黑石了?”

“那倒沒有,黑石還在裡面,況且裡面還有看守的兄弟,他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進去,他差不多走到……”李子想了想“對,走到那些蛇窩的跟前,後來我們兄弟發現他行爲有些鬼鬼崇崇,就把他給攆了出去”

“他不在家好好的養蠶,來這裡做什麼?”月影撇嘴。

“那我就不知道”李子坦言。

一個徐虎他也沒怎麼在意。

八成以爲容州幫是個好地方,想來此尋個靠山。

“最近你讓大當家小心些吧,或許有人已經盯上了容州幫”徐虎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如是沒有什麼利益,徐虎肯定不可能冒險前來。

“嗯”李子點頭。

以爲是一件小事。

看來不能小看。

李子與水清雲又說了幾句話,便回了容州幫。

水清雲往鐵籠子前一站,那些身形巨大的蛇立馬圍了上來。

月影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後退了幾步。

水清雲伸出手在其中一條蛇的腦袋上摸了幾下,那樣子很是親暱。

“大黑,幾日不見,你又長大了不少,這段時間沒少吃吧”水清雲摸着大黑的腦袋,笑道。

大黑似是聽明白了她在說什麼,用他涼涼的皮膚對上水清雲有些溫熱的手。

“姑娘,現在不是冬天,這些蛇怎麼不冬眠”月影立在一旁,忍不住出聲道。

這些蛇真的好奇怪,按理說,什麼蛇也逃不過冬眠的命運,這些蛇怎麼不用冬眠呢,最最重要的是,它們看上去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的生龍活虎。

“我也很想知道,它們怎麼不冬眠”水清雲眼裡含笑。

它們的血還是冷的,可卻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體質,自然不用再冬眠。

“不過,它們看上去也有點不大像蛇”月影爲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還沒聽說過那種蛇頭上還長角的,它們肯定不屬於蛇的一類,所以才用不着和蛇一樣經歷冬眠。

水清雲繞籠子走了一圈,發現坑下面出了不少小蛇,小小的黝黑的身體直挺挺的躲在那暗黑黑的洞裡。

它們怎麼不用冬眠,瞧那些小蛇冬眠的多香。

“走吧,回去吧,若是有人發現這裡有蛇,一定會找要會下手第二次”水清雲扔了幾個雞蛋進去餵過那幾條大蛇,轉身道。

“要不要我在這裡守着”

“不用,就是沒有人在此守着,他們才能夠放心大膽的來此”

水清雲回去的時候,去趕集的兄弟們陸陸續續的已經回來,手上捧了不少零嘴,見到水清雲還上前問她吃不吃。

水清雲看到喜歡的會拿上一兩塊。

“沒想到這些大老爺們還愛吃零嘴”月影好笑。

“男人總以爲吃零嘴的樣子最幼稚,其實也是他們最可愛的時候”

“也對”月影想起剛剛那些人的樣子,的確是滿可愛的。

“姑娘,現在還去酒坊嗎?”姑娘一個多月沒去酒坊了,新收上來的高粱又釀了不少好酒出來。

“回家吃過飯再去”水清雲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中央。

“你說你也太不小心了,不過是讓你拿個碗,你也能打碎”還沒進院子,便聽到徐芳芳不悅的聲音響起。

而後便聽丫丫賠禮的聲音“對不起,芳芳姐,我手滑,一時沒拿住”

“你說你什麼也不會幹,真不知道小姐把你帶回家來做什麼?”徐芳芳冷哼,屁股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丫丫。

從昨天到現在,她看這個丫丫是非常不爽。

一個外地來的小丫頭,自己來還不打緊,還託家帶口的跟着小姐,偏偏小姐對她們的一家的態度又很好。

“芳芳姐,你彆氣,我馬上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乾淨”丫丫知道徐芳芳是齊嬤嬤的兒媳婦,有什麼事也儘量她搶着去幹,所以現下非常懂事的要去找掃把。

“快點去,一會小姐她們回來,還以爲我欺負你來着”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這還差不多”徐芳芳站起身“我去房間裡梳個發,你先把這裡收拾收拾”說完扭着小腰,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她房裡走去。

彷彿她纔是這個院子的真正主人。

“丫丫,你怎麼樣,有沒有劃到”徐芳芳一走,沈氏忙上前,這個徐芳芳一定是故意的,不然那麼燙的碗怎麼非要丫丫去端。

“娘,沒事,沒燙到”丫丫縮回手。

她和娘有個住處已經來自不易,她要知足。

“傻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沈氏鼻子發酸。

說到底還是她沒用,如不然丫丫那裡輪到這種地步。

“娘,你看你,多大點事,快去廚房看看湯好了沒有,一會姐姐她們該回來,看見我們這樣多不好”丫丫一擡頭,看見沈氏有些發紅的眼睛,安慰道。

“唉”沈氏轉身。

“姐姐,我也來幫忙”毛毛一個人在院子裡玩,看見丫丫要掃地,飛奔着要過來搶掃帚。

“毛毛,小心”見毛毛要過來,擔心地下碎片傷到弟弟的她,忙上前一步抱住毛毛。

手上抱住毛毛,腳下一滑,重重的朝地上摔去。

“啊,姐姐,你手上流血了”毛毛失聲大叫。

丫丫一隻手剛好按在一片碎片上。

受力太大,碎片重重的扎進丫丫的肉裡,鮮血頓時血流如注的涌了出來。

“丫丫”沈氏聽到聲音跑了出來,聲音裡帶着哭腔“丫丫,你怎麼樣了”一邊說着,一邊趕緊撕自己的衣裙要爲丫丫包紮。

“娘,我沒事”丫丫見沈氏擔心的樣子,嘴角扯了一點點笑容出來。

水清雲雙腳跨進院子裡,看見地上一地的狼藉,以及地上的血跡斑斑,跨步過去“讓我來”

“月影,去把我房裡的布條什麼的拿來”

“好”

水清雲熟練爲丫丫止住血,消了一下毒,才爲她包紮好。

“怎麼弄成這樣”

“姐姐,是我不小心打碎了碗想把碎片掃掉,看見毛毛過來擔心他被碎片劃到,一心急自己先摔了上去”丫丫看見手上白白的綁帶,從來沒見過誰可以把傷口包紮的這樣好看。

“姐姐,對不起”毛毛早已嚇傻。

他真的是好心想幫姐姐掃地的,沒想到會讓姐姐因此受傷。

“姐姐沒事”丫丫摸了摸毛毛的腦袋。

沈氏別過頭,眼淚無聲流了下來。

她的丫丫,她苦命的丫丫。

“小姐,你們回來了”徐芳芳換了一個髮髻出來,瞧見丫丫手中的綁帶以及地下的血跡,不由驚訝道“丫丫,你怎麼受傷了,我不過是回房一會,你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受傷了呢”

“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快把掃帚給我吧,我來把地上弄乾淨”徐芳芳接過毛毛手裡掃帚,試圖開始清掃碎片。

“都是你這個壞女人,如不是你叫姐姐拿碗,姐姐怎麼可能會受傷,都是你這個壞……”毛毛雖然不大,但是有些事情心裡已經開始有個影子,在他的思想裡,姐姐會受傷,是爲了救他,更是因爲這個壞女人。

毛毛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沈氏忙捂住毛毛的嘴巴,嘴裡勸意道“芳芳別介意,小孩子不懂事”

“是啊,芳芳姐,你不要介意,我弟弟他什麼事都還不懂”丫丫說着神色緊張的看着水清雲,深怕水清雲因此誤會什麼。

徐芳芳暗中朝毛毛狠狠的瞪眼過去。

一個小屁孩也敢亂講話,小心我揍你。

“芳芳,把這裡打掃一下,一會你去叫夫人她們回來吃飯了”水清雲看了一眼徐芳芳,之前不曾注意,現在瞧她比之前長得好像更好看了些。

而且穿着打扮上也開始刻意打扮起自己。

“是”徐芳芳開始清掃,心裡卻是得意洋洋,看吧,看吧,小姐還是偏向她的,就算小姐知道了又如何,那不是什麼話也沒說。

“今天下午開始,隨我出去轉轉,至於你娘,就讓她帶着你弟弟去蠶棚那邊幫幫忙”春節了,很多工作要收尾,她娘幾個人也忙不過來。

“姐姐,其實真的沒事”丫丫以爲水清雲嫌她不會幹家務,忙推脫。

“噗”月影笑了出聲“你真有意思,姑娘什麼意思你沒聽明白,姑娘是要帶你出去鍛鍊鍛鍊呢,有人的天天盼着跟着姑娘,姑娘還一定讓她跟呢,你得知足”比如那個徐芳芳,可是成天想跟着姑娘出去,偏偏姑娘看不上她。

丫丫摸了摸頭,笑得有些傻“只要是姐姐吩咐的,幹啥都行”

“娘,丫丫那個小姑娘呢,下午怎麼沒見她”吃過飯後,徐芳芳在院子裡掃着地,看見齊嬤嬤與陳氏要出去,在邊上悄悄的問道。

“好像是小姐帶着她出去了吧,姑娘說她手受傷,在家也不能幹什麼家務,不如帶她出去轉轉”齊嬤嬤這話說得無心。

小姐本就是個善良之人,會做出此舉並無奇怪。

“夫人”沈氏帶着毛毛走了出來。

“走吧,一塊和我上蠶棚去,收拾收拾過個好年”水清雲已經跟她說了,讓沈氏和她一塊上蠶棚去,現在見她出來,嘴裡歡喜道。

“是”沈氏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芳芳,你在家收拾收拾,收拾完了就來蠶棚幫忙”齊嬤嬤對着兒媳婦吩咐道。

“是”

待陳氏她們一走,徐芳芳憤恨的把手裡的條帚一扔。

那個叫丫丫的命怎麼就那麼好,她嫁給祥子幾個月了,小姐都不曾帶她出去一回,她纔剛來,就入了小姐的眼。

小姐也真是的,那個丫丫有什麼好,竟然讓她動了帶她之心。

想來想起還是覺得丫丫會扮可憐,肯定是知道小姐馬上要回來,才上演了這麼一出苦肉計。

那她現在算什麼。

一個一個都往外跑,她就只能做她們的老媽子。

憑什麼她收拾完了家裡又還要到蠶棚幹活。

心裡對齊嬤嬤也一併恨上。

誰家的婆婆都知道心疼自家兒媳婦,就她這個婆婆,不知道爲她考慮半點,如是知道爲她考慮,就該讓那個沈氏留在這裡,讓她跟着她們一塊出去。

心裡越想越氣憤,不由懊惱,那個白戈回鏡南迴了那麼久也不過來。

“姐姐,這酒坊也是你的嗎?”丫丫震驚不已,知道姐姐是個能幹的,沒想到姐姐這麼能幹,手底下竟然有這麼多的東西。

“瞧你這表情,真夠誇張的”月影搖頭。

“嘿嘿”丫丫忙捂住嘴巴“月影姐姐別笑我,你也知道我是個鄉下丫頭嘛,突然之間讓我認識那麼多東西,可不是能有些震驚”說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

“跟着姑娘就不是鄉下丫頭了,別這樣一驚一乍的失了姑娘的身份”月影鄭重其事道。

“是”丫丫身體站的挺直。

她一定要向紅花與月影姐姐看起,不給姐姐丟臉。

成大牛在屋子裡頭給水清雲彙報着這一個多月以來,酒坊的出酒數量。

“到年底了,我們的高粱酒賣的特別好”成大牛現在管着這個酒坊,看着酒坊一步一步走到這個地步,心裡非常高興“不過葡萄酒,除了留了一些供給酒店那邊,剩下的幾乎都讓衛公子拿走了”

“沒事,讓他拿吧”葡萄酒她釀的不多,所謂物以稀爲貴,在新的葡萄酒還沒有出來之前,衛燁手中的葡萄酒一定能賣到一個天價。

“水姑娘,馬上就到年關,弟兄們都問,年關可有假?”成大牛笑呵呵的問出聲。

“讓弟兄們放心,假肯定是有的,具體從那天開始,我再想想”水清雲也理解,現在日子好了,誰家都巴巴的盼着春節早點來“另外,你看着給弟兄們準備點年貨,放假的時候給弟兄們都發下去,也算是我們的一個心意”

“是”成大牛一聽來勁。

水姑娘就是大方,從來不會虧了弟兄們,如是弟兄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更加賣力。

“讓郭達來一下”

“我這就去把他叫來”

“水姑娘”郭達一身工裝進來。

酒坊的工裝分白灰兩種。

要與酒水直接接觸的得算白裝,不與酒水的接觸的穿灰裝。

郭達是酒坊的釀酒師,直接要與酒水打交道,身上的武裝自然少不了,渾身通白,連頭上也帶着一個白色頭巾。

“來了,坐”水清雲擡頭,看見郭達,似乎比一個多月前變得更加穩重。

“是”郭達屁股稍稍沾了點椅子的邊,沒敢多坐。

“新出的葡萄酒嚐了嗎?”水清雲問話從來不拖泥帶水,見郭達人已到,直接進入主題。

“嚐了”

“覺得怎麼樣?”

“很甜,味道鮮美,我想應該更適合不會飲酒或是大多數女人喝”郭達回答的一字不漏。

自從嚐了那葡萄酒,他就天天想着,如是姑娘問起他應該如何回答。

現在水清雲問起,他接的順溜。

“不錯”水清雲點頭,現在的葡萄酒是用最簡單的工序釀製而成,還沒有達到紅酒的那種高度。

“你有沒有什麼想法”來年的時候,她想把葡萄酒的工序更進一步。

“我覺得,可以在之前的釀製方法上再多加幾道程序,去除一部分甜味,讓更多懂酒的人也愛上它”

“嗯,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水清雲點頭“想法不錯,你下去吧”

“是”郭達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爲姑娘要說他的想法天方夜譚,沒想到姑娘也是這樣的想的。

那真是太好了,那他就可以多花點時間在如何加工序上。

“姑娘,你跟那郭傻子說了什麼,他走的時候,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把他給美的”月影與裡面沒有了,與丫丫走了進來。

“月影姐,你爲什麼叫那人叫郭傻子”丫丫看着剛剛那人,一點都不傻啊。

“看不出那是你傻”月影捂嘴偷笑。

丫丫不說話了。

她真是沒看出來。

“紅花回來了嗎?”

“估計快到了”

“嗯,我們現在直接去壩邊”

“水姑娘”紅花帶着赫淺深等人等在了壩邊,赫淺深正在四周察看地形,見水清雲過來,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

“赫先生,認爲把橋墩打在哪處最合適”水清雲來到赫淺深的身邊,看着濤濤河水道。

“此處水流太急,不是打橋墩的好地方”赫淺深一邊說着,一邊用工具量着周圍的數據。

水清雲看着眼前的河水,此處地勢有些高,河水帶着傾斜的姿勢兇猛而下,確實有些急。

“姐姐”赫文澤湊過來“這個河真寬,真的可以在上面造橋”

他是不相信的,但看他爹這麼認真,水姐姐也說能建,他就動搖了。

“自然是能的”水清雲點頭。

赫文澤看着他父親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心生懊惱“我爹他有這樣的本事,從小到大連我都瞞着,難不成還怕我學了不成,若是學會了還好,現在也能盡點微薄之力”之前在蒙城的時候,他感覺是個打獵好手,心裡已經非常得意。

誰曾想出了蒙城,才發現自己除了會用箭,幾乎一無所長,再看看身邊的這些人,哪個不是一身本領。

“臭小子,你就是現在想學,也不遲”赫淺深冷哼,他藏着掖着爲了誰,還不是爲了這臭小子能平平安安長大。

“我現在纔不學,人家都說學本領要趁早,我現在這個年紀去學,學個一知半解更惹人笑話,還是學幾招功夫更實在”赫文澤別過頭。

他看見水就犯暈,纔不要整天跟這些水打交道,怪難受的。

“不成器的東西”赫淺深鼻子哼哼,還好沒指望他來接受他的衣鉢,不然得活活被他氣死。

“那也是你教的”從小到大除了教他用箭,就沒教過他別的本領,現在纔怪他不成器,那冤誰。

------題外話------

謝謝18029405736(甜女)的鑽鑽,打賞,評價票和月票,麼麼~

今天更新有點晚,美妞們見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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