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還是十六公子懂得多”水清雲不假聲色的移開目光,雞蛋這東西,歷來都是農家的好東西。
雖小,卻是實打實的葷菜,你能說它不是肉嗎,非也,非也。
“我只是更加好奇,水姑娘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養那麼些冷血又劇毒的玩意,要知道,一不小心可是會被吞入果腹的”不知道是水清雲的錯覺,君遠航冷俊的側臉在微弱的燈光下,更添幾許柔和。
他的話語在這樣的夜晚聽起來更添幾分寒意。
在座的都是實打實的漢子。
除了沈梅,但沈梅經歷過那些殘酷的事後,與一般的女子是不一樣的。
據便是這樣,在座的想起那些陰森森的冷血玩意,怎麼也與眼前的這個女子掛不上邊。
“這就不勞十六公子費心了”
君遠航嘴角玩味的勾起。
據他得到的情報,水家長女自幼癡傻成性,不知被水家的幾個嫡妹庶妹教唆着鬧了多少笑話,穿着品味更是特殊。
情報裡的女子與眼前的女子完全是兩個女人。
眼前的女人,清冷。
似臘月的梅花一般高冷,又似蘭花一般高貴。
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難道說以前的水清雲都是在藏拙,水家在大晉朝可是一個大家族,生在這樣一個大家族,她爲什麼要藏拙。
還是說,中間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清醒了過來。
據說,老九那天當場把她揮了出去,傷到了頭部,難道是這個原因。
可是她現在處事的方式又該怎麼理解。
水清雲擡頭對上君遠航探究的眼光,她知道他在打量他,那又如何。
她還是她,身體還是這具身體,只不過身體裡面的靈魂不一樣了而已。
因爲下過雨的關係,空氣清新了不少。
水清雲正伏在桌了上寫着什麼,聽到窗戶外面有動靜,停下手中的動作,細細道“即然來了,何不進來”
話完,一個人影飛了進來。
來人身姿挺立,雙腳輕輕着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紫色的衣服在這黑夜裡更顯幾分貴氣,與水清雲身上的淡紫色映在一起,顯得和諧無比。
“十六王爺身份尊貴,怎麼不請自來”水清雲的話裡夾着冷意。
“雲兒怎麼對本王如此生疏,要知道,在青州城的時候,你對本王可是熱情的很”君遠航忽視水清雲身上的那股冷意,輕輕勾脣帶點邪魅,不錯,這麼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本王提醒你一句,那套灰色布衣穿的可還拿合身?”
水清雲心裡一個激靈。
無恥之徒。
原來那個晚上拿走她衣服的是他,果真比傳言中更加無恥。
“不合身,所以被我丟了”嫌棄的口吻。
“無礙,本王覺得好看就行”
“十六王爺半夜來這裡就爲了說這個?”水清雲斂起身上的恕氣,儘量平靜道。
“嗯,順便找找那晚的感覺”君遠航說的一本正經,水清雲瞪了過去。
“那晚有發生什麼嗎?”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然後呢”
“然後就是,本王現在是你的男人”
水清雲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噎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雙眼狠狠的瞪着君遠航,他還真敢說。
做她的男人,他夠格嗎?
嘴脣輕輕的上揚了一個弧度“證據呢”
“什麼證據?”君遠航玩味的看着水清雲,他願意做她的男人,就是最好的證據,她還想要什麼證據。
“你是我男人的證據”水清雲稍稍朝君遠航靠近了些,炙熱的呼吸打在君遠航的臉上,君遠航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況且,那晚的事又有誰看見了,你嗎?”水清雲輕輕的呼吸打在君遠航的臉上,聲音裡卻全是嘲弄。
那晚的事情,她知道不是一個夢。
“怎麼,扒了本王的衣服,就要翻臉不認人”君遠航用手托起水清雲的下巴,讓她的雙眼直視着她的眼睛,語氣裡隱隱有一絲怒氣。
好,真好,她果真是好樣的。
難道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得到他的承認。
“是嗎,王爺凡事還是講些證據爲好”水清雲直視着君遠航的雙眼,略帶嘲諷道。
君遠航瞧着水清雲一張一合的雙脣,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淡淡香氣。
這種香氣不是什麼胭脂香,是她身體自然發出的香味,這種香味令他有些微微的失神,頭略略的低了下去,捉住水清雲下巴的手也加了些力道。
紅脣就在眼前,兩人的嘴脣越湊越近。
眼看就要碰上,水清雲腿間一個用力,對着某人的某處部位狠狠的頂了過去。
君遠航吃痛的立馬鬆開了手,不可置信的望着水清雲,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
“真狠,你就不怕從此以爲獨守空房”君遠航看着水清雲恢復其剛剛淡然的樣子,咬牙道。
“我以後守不守空房就不勞王爺操心,王爺請回吧”
“呵呵,記住,你以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以後是你的男人,你的空房只能爲我而守”君遠航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水清雲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心裡就是一陣氣悶。
本來不過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出口而出的卻是這些。
說完不待水清雲回神,君遠航一個飛身就跳了出去。
水清雲冷笑,十六王爺不會是魔怔了吧。
捂着心口略微加快的心跳,她不會是誰的女人,至少現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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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可憐的楠竹,偷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