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止住笑聲的江文海啓動車子,問着艾月茹。
“不要!”艾月茹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後卻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不要?”江文海反問着:“不想回家?”
艾月茹點了點頭:“這樣子回家我爸媽會擔心的,還是不要回去了,我發個信息給我爸告訴他我今晚睡咖啡廳的員工宿舍好了。”
江文海點了點頭:“那你現在要去員工宿舍麼?”
艾月茹發了信息,搖了搖頭:“員工宿舍一個月要扣錢,我沒有申請住宿,旅店吧,隨便找一間旅店就可以了。”
艾月茹說起旅店,江文海問着:“上次是你送我去酒店的?”
遲疑了一會,艾月茹點了點頭:“你喝醉了,礙於男女有別我不好送你回家,只好送你去酒店了。”
江文海滿意一笑:“旅店不安全,住酒店安全些。”
“酒店太貴!”艾月茹反對着。
江文海看着前方的路,溫和的說着:“上次我喝醉酒的房錢是你給的,那就當做我還給你,今晚我給你付房錢。”
也只好這樣了,艾月茹沒有反對任由江文海帶着自己往酒店去。
給艾月茹付了房費後,江文海跟着艾月茹到了房間門口,艾月茹輕咳了一下:“江先生,謝謝你替我付了房費,不打擾你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江文海聽出艾月茹話裡跟動作上的拒絕,又是爽朗一笑,笑得艾月茹有些迷糊了,才聽到江文海解釋着說:“在夜總會喝了太多的酒,現在想借廁所可以麼?”
艾月茹臉上一熱,白皙的皮膚透着些紅,開了房門後江文海徑直的往廁所去,艾月茹打開着房門坐在沙發上。
江文海出來後見艾月茹略有防備的坐在沙發上盯着廁所門。見江文海出來艾月茹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前:“江先生,實在太晚了,你該回去了。晚安。”
江文海無奈的笑了笑,離開了艾月茹的房間,站在友好的立場,江文海還是囑咐着:“自己小心點,用熱水敷敷臉。”
艾月茹點了點頭,連平日裡該有的禮貌都省了,直接關上了門。
江文海很是喜歡艾月茹的反應。當初跟尚蘭在一起完全是覺得尚蘭是個潑辣的女人,結婚後完全可以獨自承擔起家庭,不過現在看來,他錯了。
回到家中,尚蘭還等在客廳裡,見江文海
回來欲言又止,然後直接回到房間去。
江文海想要的是回到家有自己愛人溫暖的臉,驅散自己在外邊受的所有冷臉,但是偏偏尚蘭就做不到。
回到房間內,尚蘭躺在牀上,背對着門,江文海還是聽到尚蘭說着:“給你放着水,衣服也給你放到浴室了,去洗澡,別碰牀!”
江文海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到浴室。
敷了一整晚的熱水,起牀後還用熱水敷了臉已經消腫了許多,咖啡廳的人比較少,艾月茹在一旁看着雜誌,同事走了過去,問着:“你的臉怎麼了?”
艾月茹下意識用手捂着臉,不自然的笑了笑:“沒,牙疼,早上起來臉都腫了,下班後我得去看牙醫。”
同事點了點頭,囑咐着:“以後吃東西注意點。”
艾月茹點了點頭,心中一直忐忑不安,艾標會不會已經告訴自己爸媽了?但是如果爸媽知道肯定會打電話給自己。
照常的過去了夜總會上班,江文海仍然是在夜總會坐着。艾月茹猶豫了下,走到江文海旁邊坐下:“你這幾天經常過來這裡,晚回家你家人不說你?”
江文海苦笑着喝下酒,沉默的玩弄了無名指上的戒指許久。
見江文海不回答,艾月茹想着自己應該問了一個不應該問的問題:“抱歉,我先去忙了,你也別喝太多酒。”
江文海點了點頭,卻又喝下一杯酒,尚蘭從來不會囑咐自己不要喝太多酒,也許在她認爲男人出去應酬喝酒是十分正常的,沒必要叮囑太多,畢竟出去應酬喝酒叮囑了沒用,但是有人關心,卻還是會心中一暖。
艾月茹一直沒有心思賣酒,像是煎熬般的熬到了下班。夜總會門口,江文海在等着。艾月茹居然沒有任何思考江文海是不是在等自己就走了上前,說着:“走吧,我們去吃夜宵?”
江文海點了點頭。
兩人到了大排檔,艾月茹最喜歡在這些地方吃飯,比在酒店那些地方吃飯自由多了,而且酒樓的量又少東西又貴,規矩又多,哪裡是吃飯,根本就是吃給別人看的。
點了大排檔的幾樣招牌小菜,艾月茹要了兩瓶啤酒,很熟練的打開後,朝着江文海說着:“你在夜總會喝了那麼多酒就別再喝了,有些人不能混着酒喝。”
江文海沒有說自己不喝啤酒,吃着大排檔都有的花生米。
艾月茹喝酒十分爽快,但是她嫌棄啤酒瓶口髒,所以倒在杯子
上喝。一口氣一杯,接着吃着大排檔的菜,並不和江文海說話。
“你叔叔被拘留15天。”江文海平靜的開口說着。
艾月茹夾着菜的手停在了半空,眨巴着眼睛看着江文海,冒出一句:“真的假的?”
江文海看着艾月茹,因爲喝酒臉上而泛紅,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在竄動。點了點頭,說着:“聽說去到警察局以後還打了警察,所以被拘留。”
艾月茹突然笑得歡樂:“真好!雖然他還是會出來,但是至少這十五天來我可以睡個安穩覺。”
“爲什麼?”江文海下意識的問着。
艾月茹嘆了嘆氣,語氣無奈:“我父母並不知道我在夜總會賣酒,如果知道的話不會讓我去賣酒的。我父母的身體不好不能工作,咖啡廳的工資只能勉強維持我們的生活,但是父母的病治療就只能依靠我賣酒的錢了。”
“他們二老畢竟是過去的人,認爲夜總會是很髒亂的地方,不過的確是這樣。但夜總會賣酒的工作即使只是兼職工資都挺高的,但是如果他們二老知道我在那種地方上班,絕對會寧願不要吃藥治病都讓我辭職。”艾月茹平淡的敘述着。
“所以你叔叔知道你在這裡上班,又知道你不想讓你父母知道你在夜總會賣酒,所以,勒索你讓你給錢,他就不告訴你的父母。”江文海按照自己幾天來的觀察,推測着。
艾月茹果然不否認:“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我父母辛苦工作存下的錢都快要被他給坑光了。每次一沒錢,一欠債就會去我家裡。而我爸爸每每都會給他錢。總是告訴我,他是我們家唯一的親戚。”
“你們家唯一的親戚?其他的親戚呢?”江文海問着。
艾月茹已經喝完一瓶酒,話變得多了起來:“聽說我爺爺就是獨生子,我爺爺就只有我爸爸跟我叔叔,而且我叔叔還不是親生的。是我爺爺第二個老婆帶過來的孩子,我叔叔一直不爭氣沒姑娘肯跟他。我媽生下我以後身體就不好,就只有我了。”
“我媽媽說,艾家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孩子了,要我延續燈火,所以我以後絕對要生三個!最少三個小孩!”艾月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看樣子也喝多了,江文海不禁笑了笑,在夜總會賣酒自己卻喝不了酒。
艾月茹繼續說着:“三個孩子,我要讓他們相親相愛,誰也不能夠像我叔叔那樣,女孩子我要讓她溫婉可人,男孩子我要讓他勇敢有擔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