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艾月茹再次在夜總會裡邊遇到了江文海,不同的是他這次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
艾月茹並沒有上前打招呼,那羣人不停的喝着酒,她有信心如果上前推薦着酒會有不錯的反響,但是因着江文海在她沒有過去推薦,爲什麼?她也不知道。
凌晨十二點,艾月茹正打算下班離開,卻遇見了一個熟悉的人,連忙找地方躲起來,但是太晚,還是被艾標先瞧見她。
“呦,小侄女,居然跑來這裡上班。”艾標的語氣輕佻,他早就不爽這個侄女,如果不是她,也許他哥哥會給他更多錢。
艾月茹冷眼的看着艾標:“拿了我爸爸的錢就到這裡鬼混來了,你的工作呢?”
艾標冷冷一笑:“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什麼鬼混?瞧你這衣服穿的,是在這上班的人吧,這能夠撈到不少的錢呢,但是這裡邊的人及其複雜,如果你爸媽知道了,還會給你過來這裡上班麼?”
艾月茹瞪着艾標,一字一句的問着:“你-想-怎-樣!?”
艾標似乎十分滿意艾月茹的反應,低頭貼近艾月茹的耳邊,靠着些氣息吐出一句話:“錢!用錢來收買我。”
“我沒有!”艾月茹把頭一撇,冷漠的說着。
“沒有?”艾標點了點頭:“沒有就沒有吧,我去問問哥跟嫂子,怎麼他們女兒在這種地方上班還說沒錢。”
“你敢!”艾月茹吼着。
艾標聳了聳肩:“我敢,要不要賭賭看?”
艾月茹不敢賭,艾標絕對會告訴自己的爸媽,賣酒掙的錢的確可以比自己在咖啡廳一個月的工資還高,從口袋中拿了兩百塊給艾標。
艾標接過,瞧了瞧,裝進口袋:“不夠!你這份工作好歹一晚上五百塊是不成問題吧,才兩百就給我做掩口費?我連塞牙縫都不夠!”
艾月茹咬了咬牙,從另一個口袋中又拿出了幾百塊扔給艾標:“這是我今晚賣酒的所有錢!你給我收好了,要是你敢透漏半個字讓我父母知道,我就算毀了我自己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艾標滿意的點了點頭,艾月茹的話語顯然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他並不放在心上。
艾月茹跟艾標的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入了江文海的眼中。艾月茹在這裡賣酒,那麼那天喝醉後回想起來的記憶是真的,是艾月茹送自己去酒店的。
那麼,那個男的是誰?看艾月茹的臉色對那個男的並不友善,是自己父親麼?應該不是,兩人光是五官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而且,有一個這麼疼愛艾月茹的母親,父親不應該是這樣。她應該有一個十分幸福的家庭。
江文海打量了艾標許久,見艾標不一會摟着一位小姐離開,才滿意的笑了笑,他果然不是艾月茹的誰!想着,竟然放下心來。
接連幾天江文海都出現在夜總會裡,江文海都想着,只要艾月茹上前給自己銷售酒,不管他多不喜歡喝那類型的酒,不管她提高了多少的價格他必定買下來。但艾月茹同樣的從來不會上前去問他要不要酒。
今晚的銷售不太好,只掙了幾百塊,平常的話,一晚上一千塊以上是不成問題,畢竟進
這裡的非富即貴,不會在乎自己銷售酒的時候擡高了幾百塊。
身後被人拉了一下,艾月茹以爲是有人要買酒,回頭一看卻看到艾標那殺千刀的臉,銷售成績不好,又看到艾標,艾月茹的語氣不好:“有何關照?要買酒麼?給你算便宜點。”
艾標雙手環胸看着並不看自己的艾月茹:“就算我要跟你買酒,你的錢還不是一樣要給我的?”接着艾標伸手在艾月茹的面前:“沒錢花了,拿幾千塊來花花。”
“幾千塊?”艾月茹錯愕的看着艾標,立馬換了一副臉色:“我沒錢,今晚沒有賣出去酒。”
“那我找你爸媽要去!”艾標索性收起手往外走。
艾月茹立刻拉住艾標,吼着:“你有沒有點血性?告訴我爸媽以後對你有什麼好處?最多我沒了這份工作,但是我爸媽的病就沒錢看醫生治療了!”
艾標乾脆耍賴:“這個我可不管,我只知道我沒錢吃飯了,你不給我只好找我唯一的親戚你爸媽要了。”
“你還知道我爸媽是你唯一的親戚?”艾月茹仍然是吼着,夜總會的聲音很大,就算艾月茹是大聲的嘶吼着也很快淹沒在吵雜的環境中:“他們兩人的身體不好,如果我沒了這份工作光靠我平日的工作是不夠錢給他們治療的!如果真的把他們當成親戚你就自己去找工作,不要再花他們兩的養老本了!”
艾標嘲諷的笑了笑:“別跟我講那麼多的道理,如果不是我缺錢我纔不認那麼潦倒的親人。拿錢來,如果不拿錢來我就告訴你爸媽你在這裡上班。”
艾月茹怒不可遏的揚起手朝着艾標一巴掌打下去,這一巴掌用盡了艾月茹的全身力氣,艾標的臉立刻浮現明顯的手掌印。
不遠處的江文海見狀立刻走上前,他觀察了幾天,艾標是一個不堪的男人,艾月茹這一巴掌打下去艾標絕對會還手。
果然不出江文海所料,自己還沒走上前,艾月茹捱了艾標一巴掌。艾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即使不用全力也把艾月茹打得頭昏眼花。
“婊子!”艾標朝着艾月茹吐了吐口水:“居然敢打起老子來了,姑且說我是你的叔叔不說,就算我不是你的叔叔你他媽算老幾啊,敢碰我!”
“有你這麼一個叔叔簡直就是我的恥辱!”艾月茹揚起頭,高傲的看着艾標:“你不就是一腳底泥麼?跟我比驕傲你還不夠格!”
艾標揚起手正打算再打下去,卻突然被人阻止,是夜總會看場的人,身後還跟着夜總會的經理,略帶些客氣禮貌的朝着艾標說着:“先生,如果我們的工作人員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請不要對我們的工作人員動手,如果再對我們工作人員動手我只好報警處理了。”
艾標用力的掙開看場的人抓着自己的手,朝着經理大聲的說着:“我是她的叔叔!我教訓我侄女讓她別在這種複雜的地方上班有錯麼?”
經理看着艾月茹,右側臉腫得厲害。艾月茹工作一年多沒有犯任何錯誤,待人溫溫和和也沒有什麼家人反對,輕聲問着艾月茹:“你叔叔真的不願你在這裡上班嗎?”
“我沒有叔叔!”艾月茹否認着:“這位先生喝醉了
,跟我說酒的質量不好,我告訴他酒都是正品他不相信。”
江文海就站在一牆之隔的地方,聽到艾月茹的否認不經意的揚起嘴角,艾標身上的確有很重的酒氣,而且說酒的質量不好並不是說她的酒賣的價格太高引起客人的不滿,酒是夜總會提供的,她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艾標果然被當做醉酒鬧事的人,只聽見經理仍然是客氣的說着:“先生,你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艾標甚是不滿艾月茹否認了跟自己的關係,想要上前抓住艾月茹離開,看場的人以爲艾標又要打艾月茹立刻抓住艾標。
被當成發酒瘋的艾標掙開看場的人,並一下揚起拳頭打向看場的人,江文海趁這個時候拉走艾月茹。
艾月茹被江文海帶出夜總會後,站在夜總會的外面掙開了江文海的走:“謝謝。”語氣不平不淡。
江文海看着艾月茹腫起來的臉,說着:“在這等着我,我馬上回來。”
艾月茹看着江文海跑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瓶水,遞給艾月茹:“沒有冰塊或者熟雞蛋,就用冰凍的水稍微敷下吧。”
艾月茹接下冰冷的礦泉水,並說了聲:“謝謝。”
江文海打開艾月茹手中另一瓶礦泉水,有些無奈的喝下一口:“我帶你出來後,你就說了四個字,而是一直是重複着一個‘謝‘字。”
艾月茹低着頭用冰凍的礦泉水敷在自己的臉上,心中想着自己今晚跟艾標決裂了,明天他要是告訴自己的父母怎麼辦,自己不就失去了這份工作了。
夜總會外面突然來了兩輛警車,江文海立刻跟艾月茹說着:“上車!”
在艾月茹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江文海推着上了江文海的車,但是江文海並沒有開車,只是看着夜總會的門口。
一會,警察帶着一人出來,那人被包圍在中間,是艾標,這會真的像是一個發酒瘋的人,艾月茹在車上都能夠聽到艾標喊着:“我沒有喝醉酒!那個人是我的侄女!我沒有打他們的工作人員!”
身後跟着剛剛阻止艾標打艾月茹看場的人,艾月茹內疚的看着那人,爲了自己的謊話捱了一拳真是抱歉。
江文海跟艾月茹看着艾標被帶上警車,艾月茹問着江文海:“是你幫我的對麼?”
江文海沒有回答,在見艾月茹打了艾標一巴掌後打算上前幫忙的,想着自己的身份應該不太合適,於是找到經理告訴他有醉酒的人跟他的員工發生了爭執。
江文海看着艾月茹,胸有成竹的說着:“現在你沒事,他也被警察帶走了,誰幫的都不重要了。”
“他不會有事吧?”艾月茹雖然惱怒艾標的作爲,但是仍然沒辦法不理會他的死活。
江文海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真的是你的叔叔麼?”
艾月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以爲會聽到江文海責怪的話語,卻沒有想到江文海哈哈大笑起來,艾月茹錯愕的看着江文海,這個男人的笑聲真有魅力。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一樣,即使笑得頗有些無心無肺,卻讓艾月茹怦然心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