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六章 佔了便宜
珍珠坐着也確實無趣的緊,聽魏帝這麼說,就站起來走過去,把小桌上的摺子拿到炕上,把繡墩搬到炕沿下,然後一個一個看了,分了幾沓,先把一沓幾放在魏帝的桌子上。
魏帝提起筆了,對着眼前的這個摺子遲遲不能下筆,提起筆來幾次都放下了,擡頭看珍珠給他放在小桌子上的摺子,又看了看炕上幾沓,拿起最上面的一個摺子,道:“這是怎麼分的?”
“這些摺子我大底都看了看,按輕重緩急給分了分類,放到桌子上的,都是恆王的軍情奏報,眼下最最要緊的就是軍國大事,這當然緊急,是要第一時間批覆的,這個是關係國計民生的,是第二緊要的。這個放在最後,都是些沒什麼用的請安摺子,看看就完了。”珍珠說着自己的分類。
魏帝打開摺子的手停住了,擡頭看着珍珠。珍珠被魏帝看的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道:“怎麼了,這麼分不對嗎?要是不對,我就給你重新搬上來,你願意看那個就看那個吧。”珍珠說完就要把這些分好的摺子,從新都搬到小桌上。
“不必了,這麼分就很好,這麼多摺子朕也看不來,那些請安摺子你就代朕看看,一會兒說給朕聽聽就是了。”魏帝收回目光,又去批摺子了。
珍珠就打開那些請安摺子,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她所不知道的是,期間魏帝悄悄的擡頭看了珍珠好幾次,珍珠都在凝神看摺子,絲毫沒有察覺魏帝在看她。魏帝看珍珠認真的看着摺子,面容沉靜,神態安詳,時而微笑,時而嗤之以鼻。睫毛忽閃忽閃的,說不出來的俏皮可愛。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珍珠這一面兒,原來像個溫順的小綿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在金陵再見到她,每次都是張牙舞爪,怒目圓睜的,因此纔有了母老虎母夜叉的感覺,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可能長久的注視讓珍珠感覺到了異樣,她本能的擡頭看過去。看到魏帝正一臉欣賞,雙眼冒光的看着她,那是欣賞。愛戀,佔有,慾望兼而有之的目光,珍珠又不是懵懂少女,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珍珠嘴一撇道:“看來我是不能在這裡等消息了。我還是回家去吧,反正我沒死,不管有什麼結果,通知我一聲就是了。”珍珠說完站起來要走,這時候五福回來了,跟魏帝彙報道:“這些人一早被王將軍的家人送到順天府。唐大人就升堂審問了,奴才去的時候,剛審到一半兒。唐大人接旨以後,就跟奴才說了說情況,這些人都是互相不怎麼熟,是這幾天才被湊到一起的。有人給了他們銀子,畫像和地圖。讓他們去行刺此人,先付了五百兩的定金。說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兒。奴才回來的時候,唐大人還在審呢,說一有結果就進宮面奏皇上。”
珍珠聽就不由自主的坐在炕上,五福看了珍珠一眼,又擡頭看了看魏帝,魏帝擺手讓五福退下去。
“珠兒想什麼呢?”魏帝道。
“這次可能真的是我莽撞了,遇到事情沒有三思就.....就.....這次是珍珠的錯,還請皇上原諒。”珍珠站起來低頭道。魏帝挑了挑眉,看着珍珠,都不知道珍珠懂不懂規矩,認錯是靠嘴皮子說說就得了,連個頭都不磕,“你也別忙着認錯,別到時候又覺得這事兒是朕乾的,又來興師問罪,你安心的在這兒坐着,這案子一天不結,你就在這裡等一天消息,兩天不結,你就在這裡等兩天的消息,我讓你盯着看着,就爲了證明朕的清白!”
珍珠聽了魏帝這話,臉色微紅,可聽了魏帝后面的話,心裡就有些不自在,現在她已經知道這事兒不是皇上乾的了,也認了錯,可還讓她在這裡呆着,要是唐澈體會上意,審案拖起來,那她不是要日日月月的被困在乾清宮了,這可不行,她還有許多事兒要辦呢。
珍珠擡頭剛要說話,魏帝就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不要擔心朕藉此把你困在乾清宮,哼,朕佳麗三千,粉黛無數,還不缺你這半老徐娘!”魏帝說這話,看六福在外面探了一下頭兒,被五福一眼給瞪了回去,“這案子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我要唐澈三天之內把案子審明白,搞清楚,這總可以了吧,三天的時間王將軍總有吧?”珍珠站着沒說話,感覺三天還能忍受。“行了,朕也不管你有沒有三天的時間,現在中午了,你先陪着朕去填飽肚子,這吃飽喝足,才能跟朕置氣拌嘴兒呢,走吧!”魏帝說完,從炕上下來,五福連忙過去給魏帝穿鞋,珍珠低頭跟在魏帝后面,慢慢的走。
“王將軍,你看外面那些東西——”五福落在後面,悄悄的跟珍珠說。
“讓他們把東西都拿回去吧,我家的人應該就在外面等着呢。”珍珠不好意思的道。
“哼,一天到晚就知道想方設法的跟朕生氣,普天之下你也算是頭一份兒了,這做什麼都有三甲,這方面你也算是狀元之才了。”魏帝放慢了腳步,等着珍珠和自己並肩而行,這件事本來珍珠就理虧,還不讓人家皇上說兩句,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珍珠在魏帝身後慢慢的走,依舊沒說話。魏帝等不到珍珠和自己並肩而行,索性站住等珍珠。珍珠看到魏帝停下腳步,不知道怎麼了,也就停下來。
“你此時倒知道規矩了,過來!”魏帝瞪着珍珠,珍珠慢慢的走過去,魏帝一把抓住珍珠的手,牽起她的手往前走。珍珠被魏帝的舉動嚇了一跳,看了看四周,使勁的掙脫,可魏帝的手就如同鷹爪一樣,緊緊的攥着她的手。現在就是珍珠嚷非禮都不行,嚷非禮或許就正對了皇上的心思,說不定就有什麼聖旨下來,順水推舟的讓自己入主後宮了,這是珍珠極力要避免的,是萬萬不可以的,不管是爲了恆王還是爲了自己,自己都不會選擇這條路。
此時的魏帝,手裡拉着珍珠,看着珍珠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那是心花怒放,心裡這個美呀,得意的想,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皇上,珍珠就是一時心有怨念,可時日一長,那裡會禁受得住自己的糖衣炮彈的攻擊,再說自己正值盛年,長得也是玉樹臨風,貌似潘安,雖然纔不及宋玉,但也是滿腹詩書氣自華,帝王威儀,行動坐臥那自有一番氣象,他就不信迷不倒珍珠這小女子。
魏帝牽着珍珠的手,來到偏殿,魏帝並沒有讓珍珠去坐給她準備的那個小膳桌,而是拉着她坐在自己一旁。珍珠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以便在心理上離魏帝遠一點。魏帝並不介意這些小動作,珍珠總是有千般不甘,萬般不願,她最後也得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想到這裡,魏帝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發熱,看向珍珠的眼神都火辣辣的了。
珍珠雖然沒看魏帝,但是也能感覺到魏帝餓狼一樣的眼神兒,心裡不由的冷笑,現在看自己好像待宰的羔羊的一樣,那齊諾可就大錯特錯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隨着魏帝一聲擺膳,御膳瞬間鋪滿了桌面,盤子碗兒的蓋子一掀掉,屋裡頓時香氣四溢,珍珠折騰了一上午,滿腔的怒火,那有一點兒食慾,就是坐在膳桌前,她也什麼都不想吃。魏帝端起面前的鬥彩碗兒,吃了一口裡面的胭脂米,“恩,今天的米蒸的鬆軟可口,香甜軟糯,不錯,賞!”下面站着的小太監立刻跪下謝賞。珍珠用銀筷杵了杵面前的胭脂米,一點都不想吃,啪嗒!碗裡多了一隻剝了殼的大蝦仁兒,珍珠擡頭看向魏帝。
“珠兒,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能成,這算什麼大事兒,朕每天面對的事都比這個難上千倍萬倍,朕要發愁,不說愁不愁死,就是餓也早就餓死了。別想了,吃飯吧。”魏帝道。
珍珠覺的魏帝說的很有道理,自己要是想做大事,以後遇到的肯定都是比較有難度的問題,再說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不是太差,這次怎麼就如此沉不住氣,看來這些天自己是有些浮躁。想到這裡,珍珠擡眼仔細的看了魏帝一眼,魏帝雖然才三十不到的年紀,膚色保養的也很好,但是臉上總帶着一層鏽氣,仔細看眼睛周圍還有黑眼圈。想想也是,這皇上的工作也確實不是人乾的活兒,千斤重擔一肩挑,乾的好理所應當,乾的不好就是生靈塗炭,被史書記上一筆,留下千古罵名。自己這些事兒都是什麼事呀,全都是個人的恩恩怨怨,情感糾纏,確實不算什麼,於是端起碗來慢慢數起米粒來。
魏帝看珍珠聽他的話,吃起飯來,心裡也很高興,食慾高漲,吃了一碗,又要了一碗也吃完了,菜也吃了十幾樣兒。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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