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章 山中情況
“我可以用好多好多的銀子給你換,我特別特別喜歡你這個紅的像血一樣上面有怪獸的玉牌,還有你那個綠的讓人心裡癢癢的手鐲。”朵拉撅着嘴戀戀不捨的道。
“小姐,老夫人叫您過去呢,讓您不要打擾珍珠娘子。”銀兒從東屋過來,在門口躬身道。
朵拉非常不捨的放下手中的首飾,看珍珠明顯一副心不在焉兒的樣子,只好先跟着銀兒回去,“我都要悶死了,祖母這幾天總呆在屋裡,連帶我也不能出去玩兒。蠻族不是已經和阿爸和解,銀子也賠了,禮也賠了,他們也說我們不用總在屋裡呆着,外面的護衛也都撤了。我要出去騎馬,無聊死了......”
外面傳來朵拉一連串的抱怨聲,珍珠渾不在意的笑了笑,趕緊換好衣服,出去見誠管家,瞭解情況。
珍珠找急忙慌的出來,看到在外面等着她的不是誠管家而是哈飛,稍稍愣了一下之後,也幾步走過來,坐在外面的小木桌旁,道:“哈飛,你是來給我介紹情況的嗎?那就趕快說吧,我希望我以最快的速度來消化這件事。”
“看到外面是我是不是很意外,你的本意是讓阿誠來給你說的,我又這麼討人嫌的過來了。”哈飛有些自嘲的道,眼神中盡是落寞。
“我請誠管家來給我說,是覺的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大管家,肯定會對山裡的情況瞭如指掌,哈族長就更不要說了,知道的是最最清楚的,可他畢竟要應付這麼多頭人,分身乏術。你雖然是少主,可畢竟年歲尚輕,不見得了解的很詳細,那裡向你說的那樣。哈飛我並不討厭你,只是對你一些不切合實際的想法,有我自己的想法罷了,你也不要太偏激了。”珍珠對哈飛認真的道,“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了,你既然是來給我介紹情況的,那就趕緊把目前的情況給說說吧。”
哈飛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纏纏綿綿,傷春悲秋,投入到目前緊張的工作中來。“我們這九山裡,主要的就三家,一家是我們蠻族,一家是吳朗的苗族,一家是瑤族。蠻族不用說,你都是瞭解的。吳朗的苗家也分好幾支的,因爲他是神廟天風閣鳳紋牌的傳人,所以隱隱的他們以吳朗這一支爲首,只是這幾年吳朗飛揚跋扈,讓他們心裡頗多微詞,正好在這時候,你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他以後會有所收斂的。苗家有四五支,有吳家,羅家,麻家,龍家和韋家,都是累世大族,只不過因爲沒有入主過天風閣而一直被吳家壓着。瑤家現在最大的當家是白家的老夫人,說是老夫人,也只有四十多歲,我們大山裡以前都是以女子爲尊的,就是現在對女子也是尊敬有加,不是山外的女子可比的。這次白夫人也來了,上次吳朗來討伐的時候,她也來過,不過沒怎麼說話,可能你沒有注意到。”哈飛道。
珍珠聽了哈飛的介紹,心想自己早就注意到那爲夫人了,她當時是沒怎麼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大家,自己也因爲諸事繁雜,過後沒有細想罷了。
“瑤家也是有幾支的,別的我就先不跟你說了,我們山裡的瑤家就三支,一支是茶山瑤家,一支是平地瑤家,一支是山瑤,這次瑤家來的只有白夫人,讓她全權代表瑤家來的。瑤家雖然也種桑養蠶,可養蠶並不是她們的主業,她們那邊有成片成片的茶山,每到採茶炒茶的時候,她們那邊的山上是熱火朝天,等茶運出山去,換回來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比我們養蠶掙的還多。這次真是奇怪,她們這不種桑養蠶的跟着來起什麼哄。”哈飛說着皺着眉搖了搖頭。
珍珠聽了哈飛介紹的,想了想,對一旁的寶兒道:“寶兒,回屋去拿紙筆去,我要把哈飛說的這些記下來,不然太多我怕記不住,遺漏了什麼。”
珍珠說完端起茶杯喝茶,發現裡面沒茶,回頭看身旁的寶兒,她正對着不知道是那一處在發呆,沒有回屋拿紙筆,也沒有注意到沒茶了。
珍珠挑了挑眉,低頭抿嘴一笑,放下茶杯,站起來自己去屋裡拿紙筆去了。哈飛盯着寶兒看了半天,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倒茶!”
寶兒被哈飛這啪的一聲嚇的一激靈,驀地回過頭來,看到座位上沒有了珍珠,哈飛正一臉怒氣的看着她,“少主,少主您吩咐......剛纔我走神兒了......”寶兒結結巴巴的道。
“走神兒了,爲什麼走神兒呀,我看寶兒這幾天總是走神兒,可是有什麼心事,可是有了春思?”珍珠這時候從後面拿着紙筆走過來,笑着對寶兒道。
哈飛瞪了寶兒一眼,對着珍珠搖了搖頭,把就要脫口而出,訓誡的話嚥了回去。這是主人和下人的說話的態度嗎?主不主僕不僕的,下人這樣居然還笑的出來,真沒見過珍珠這樣的,好像對什麼事兒都不在乎。
“不......不是.......當然不是......”寶兒連忙否定,否定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是珍珠在和她開玩笑,逗她玩兒呢,趕緊滿臉通紅的取了桌上的茶壺,跑去後面沏茶了。
一會兒七嬸一臉笑容的端茶過來,芳娘帶着兩個小丫頭端了兩盤小點心,給珍珠和哈飛倒了茶,轉身就要下去。
“七嬸,寶兒是不是知道那邊兒的情況了?”珍珠問。
“呵呵,是,寶兒這幾天家去一趟,回來後就心不在焉兒的,每次看到我都想說什麼都沒說出來,我問她可有什麼要說的,她只搖了搖頭,我就沒繼續問。”七嬸輕笑這道。
“呵呵,看來三爺爺住進新房也不舒心呀。”珍珠端着茶,嫣然一笑。珍珠這一笑如山花綻放,嘴角上揚,擺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兩旁的小酒窩浮現出來,那漂亮的月牙眼閃動着調皮的光彩,她的笑,瞬間讓周圍的景緻都跟着明亮了。
這就是哈飛眼中此時此刻的珍珠,他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看着珍珠,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子,珍珠的一個笑臉,讓他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天下還有如此的微笑,如此的笑臉,清純柔媚,顧盼間眸光流轉,光彩照人,她一定是天上的神女下凡,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的吸引力。
珍珠笑了一下,隨口對哈飛道:“哈飛,這是新出鍋的點心,你嚐嚐吧。”對面沒有任何動靜。珍珠擡頭就看到呆若木雞般盯着她看的哈飛,如同一隻呆頭鵝,作爲現代女性,被人關注,成爲別人眼中的焦點,這是無上的榮幸,是每個女人所渴求的,可珍珠現在就成爲了哈飛的焦點,她一點榮幸的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意外和無奈,還有淡淡的羞澀。哈飛這個傻孩子讓她跟他說幾遍呀,她們是不可能的,主要是她對他不來電。
在現代這個焦點是男人女人之間的欣賞和光環,在這裡,是個十六七情竇初開的少年的全部情感,全部的愛戀之意,珍珠飽經滄桑的心,承受不起如此厚重的情感。
珍珠瞬間有些傷感,所有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的莫名其妙的感情全都涌上心頭,她起身走到竹林裡,看着滿眼的綠色,聞着淡淡的青草香,不知如何是好。
“娘子你怎麼在這裡,天都快黑了,林子裡蚊蟲多,小心再被咬到。剛纔哈少主自己坐了一會兒,走了。”松花從後面慢慢走上來回話。
珍珠回頭看了一眼遠處有些模糊的小圓桌,沒說什麼,轉身走到孔方的西屋門口,問外面的兩個小子道:“今天張大夫可給你家先生鍼灸過?這次從鍼灸到現在有多少天了?”
“回娘子,張大夫已經給先生扎過針了,從開始鍼灸到現在,有半個月了。”門口的小廝,一五一十的道。
“知道了,可給你們先生按摩過了嗎?”珍珠接着問。
“張大夫給鍼灸的時候,先生每次都不高興,說張大夫多管閒事,我們去給按摩都是直接個罵走的,我們不敢去。”另一個小廝低聲的道。
珍珠聽着小廝說話,心裡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也不用通報,一腳就邁進了孔方的屋子,孔方正斜靠在牀上看書,看到珍珠不經通報就進來,愣了一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珍珠已經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他的牀邊,伸手捏他的腿。
“幹什麼,珍珠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怎麼了?”孔方慌忙做起來,費力的挪動自己的腿,躲避着珍珠突如其來的觸摸,嘴裡着急的不停吆喝着。
珍珠停了手,斜睨這孔方道:“孔方,我說一定能治好你的腿,就一定能治好你的腿,但是你要配合治療,你不讓那兩個小廝給你按摩腿活動關節,我就親自給你按摩,直到你好了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