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雖然說不是什麼大的衙門,但好歹管着宮裡的物資,哪宮缺什麼要什麼,不都得管他們要。那個來這兒取東西的宮人不是客客氣氣的,像林歡兒這麼張揚跋扈的,內務府的管事還是頭一次見。
當下,臉色也顯得有些不好,埋着悠悠的步伐,慢慢的踱過來,眼神輕蔑的瞥着林歡兒,
“你是哪一宮的奴才呀,怎麼這般的不懂事兒。這宮裡頭,是你能隨便吆喝的地方麼。說吧,找咱家啥事兒?”
聽着那管事太監陰陽怪氣的模樣,林歡兒就氣不打一處來,特別是他言語間的傲慢,更是讓林歡兒不爽到了極點。學着他的模樣,輕斜了他一眼後,林歡兒悠悠的答,
“我是慈安殿的,爲什麼我們慈安殿的炭火還有禦寒的被褥,遲遲沒有發下來。”
一聽說林歡兒是慈安殿的,那太監的臉色就越發的怠慢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半死不活的太妃呀。怎麼,陛下念着她跟先帝一場的恩情,好生待見她,她還真蹬鼻子上臉了,還真以爲她是陛下的親生孃親了嗎。告訴你們吧,她的好日子到頭了,放着安生的日子不過,偏偏要去謀害韻貴妃跟小皇子,她……”
“狗嘴吐不出象牙。”再也聽不下去,林歡兒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甩到了管事太監的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就把他打蒙了,愣了半晌,纔是反應過來。捏着蘭花指,公鴨嗓嚷叫起來,
“反了反了,你竟然敢打咱家。來人呀,把這賤婢給咱家拿下來,咱家就不信,今天還收拾不了他。”
“你們誰敢。”看着他們要動手,林歡兒也擺出陣勢,氣勢磅薄的看着他們。
衝上來的太監,都沒來得及靠近她身邊,就被她一個一個的撂倒了。
“哎呀,你竟然還敢還手了。”看着自己的人,都不是林歡兒的對手,管事太監更加怒了,
“來人啊,快去叫人,把御林軍叫過來。咱家今天就不信了。”
果然,沒一會兒,御林軍就太監嚷嚷過來,也不等御林軍動手,林歡兒先一步奪去就近的一個士兵的長劍。一下子擱在那管事太監脖子上,冷聲冷氣的嚇唬着他,
“你
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真是好大狗膽,竟然敢欺辱到太妃的頭上了。行啊你,怎麼,還想拿下我呀,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啊啊啊啊,你,你,你放肆。你可知道,你在宮裡頭殺人,你,你也是逃不了的。”感覺到長劍掛在脖子上,那種冷冰冰的觸感。讓管事太監嚇的話都說不清楚。
“你信不信,我就是殺了你,我也沒事兒?”對管事太監薄弱的威脅,視而不見,林歡兒自顧着道。
管事太監還想說什麼,發現自己腳軟,啥也說不出來。戰戰兢兢的站在哪兒,就怕林歡兒一個不高興,他的脖子就被抹了。
前來的御林軍也是沒有遇到這樣的陣勢,正琢磨着怎麼辦。新上任的御林軍統領傅耀認出了林歡兒,先行跪了下來,給林歡兒行禮,
“卑職見過景王妃,還往景王妃三思。儘管娘娘身份特殊,但是在宮中行兇,乃是重罪,還望娘娘不要給王爺爲難。”
傅耀的話,倒是提醒了林歡兒,這才放開了那管事太監。
聽清楚林歡兒的身份後,那太監“噗通”的一下,跪了下來,
“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往王妃恕罪。”
最討厭他們這副嘴臉,林歡兒險惡的瞪了他一眼,連連擺手,
“少廢話,快點準備好東西,給本王妃送到慈安殿去。”
“是,是。”再也不敢耽擱,管事太監匆匆忙忙下去準備去。
因是新年,一年中最爲喜慶的日子。
宮中高掛的紅燈籠,還沒有卸下來,這時候窗外又飄着雪。白皚皚的雪景,被紅彤彤的燈籠點綴着。又有着宮中的紅牆綠瓦做背景,那景色,美不勝收。
只是,因爲除夕之夜,宮中出了韻貴妃的事情。新年該有的喜慶,彷彿被悲傷掩藏了一般,壓抑密佈在宮中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宮人們,走路都是戰戰兢兢的。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遭了主子的禁忌。
利國曆來的規定,過年其間,休朝到正月十六。
所以,這個時候,朝中上下,也是格外的安靜。
陸銘就是在這個時候,火急火燎的衝入到陸傳的書房。
窗外的大雪不曾
停歇,陸銘因爲腳步太急,給他撐傘的下人都跟不上他的腳步。雪花已經落滿他的肩膀,還有髮梢。
稍微微薄的雪花甚至都融在他的髮梢,將他的髮絲打溼了。小小的水珠順着髮絲流淌下來,滴到的地上,沒有聲音。
元福看見陸銘過來,哈哈着要上去見禮,被陸銘一把推開,
“陛下在麼?“
看着陸銘這樣的表情,元福甚至已經猜到陸銘前來是爲了什麼事情,面色有些爲難。沒等元福做出回答,陸傳的聲音已經從書房裡頭傳了出來,
“讓他進來。“
元福也不好再說什麼,側身讓陸銘進去。
陸銘並不客氣,大步就邁了進去。
一年之中,最冷的就是這個時候,御書房裡頭,早就少燒起了炭火。“滋吧滋吧”的聲音不時從燒紅的炭爐裡傳來,清晰而明顯,乃是銀絲炭爆開的聲響。
源源不斷的而起,從炭爐中送出來,把整個書房都烘烤的暖洋洋的。
溫暖如春。
陸銘一進來,就把披風脫了,扔給在一旁伺候的宮人。
知道是陸銘,陸傳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擡眸看着陸銘,
“怎麼了,火急火燎的,有事兒?”
聽着陸傳的問話,陸銘沒有及時開口。而是定定的看着陸傳,從陸銘的目光中,陸傳讀取到什麼,擺了擺手,將屋子裡伺候的宮人全部遣散出去,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恭謹應一聲,宮人們如數退出了御書房。
等的宮人全部走盡後,陸銘纔是開口,逼問着陸傳,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似乎聽不懂陸銘的話一樣,陸傳疑惑的擡頭看着陸銘。一臉的不解。
當下,陸銘就氣不打一處來,走近幾步,隔着書案,跟陸傳隔空對望着,
“你何必再裝呢,我問什麼,你知道的。爲什麼要這樣對太妃,就算她不是我們的母妃,但是當初在宮中的時候,她照拂我們不少。你不應該這樣對她。”
“那朕應該怎麼對她?”聽到陸銘的話,陸傳也來了火氣,回視着陸銘,語氣生生加重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