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你。”闕胭笑着回到了自己在獄中的房。
莫凌風握緊了雙拳,他不得不答應這個要求,他隨即一想,闕胭出來對他無害,只是南宮驕勢必會阻撓而已。
……
jy公司。
南宮驕看了他們銷售部的計劃和方案之後,他惱怒的道:“你們全部都是複印機嗎?全部複印的都是別人的營銷計劃,這些都被人使用過了千百次的營銷方案,有用嗎?所有人員全部加班,今天不做出來,都不準下班。”
聶子夜今天並沒有參與會議,他一進公司之後,就去總裁辦公室,被秘書告訴在會議室,他不由敲了敲會議室,一回來就看到了南宮驕在發脾氣。
“驕爺……”
南宮驕知道他有情況,於是起身離開:“散會!”
回到了總裁辦公室之後,聶子夜說道:“驕爺,果然如你所預料,闕胭在莫凌風配製的藥里加了另外的藥,而莫凌風去會見了闕胭,就連闕胭所提出的條件,也早被驕爺猜中,現在我們怎麼辦?”
“佯裝不知道,什麼也不用做。”南宮驕點燃了一支菸,雖然他也是費一番功夫纔將這個女人繩之以法,但是此刻爲了離微揚的解藥,他並不行動。
聶子夜有些吃驚:“我們就任闕胭逍遙法外?”
南宮驕吸了一口煙才道:“當然不會!這也只是暫時的給她自由而已,她想要解藥?我要她一輩子都頂着那副極醜的容顏活着!”
“那就好!”聶子夜放下心來,要知道闕胭將離微揚害得那麼慘,如果是他,早就殺了闕胭來解恨,不過現在,他也不得不佩服南宮驕,他當初只是將闕胭送進了獄中,並未要其性命,恐怕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吧!他的這個老闆,做任何事情都是未雨綢繆滴水不漏。
當聶子夜走出了辦公室之後,南宮驕再次打開了手機的視頻,見離微揚在被窩裡接電話,記憶中她並非是一個貪睡的女人,今天怎麼睡這麼久?
離微揚昨晚幾乎是*未睡,她天亮時才睡着,反正不用上班也不用做什麼,她乾脆就放縱在了瞌睡上算了。
差不多睡到了中午的時候,接到了莫凌風的電話,約她一起吃午飯,說下午去抽血,他要再檢測一次血液樣本。
離微揚對於這個兄長一樣的男人,自然是心存感激的,她於是答應了下來。
去梳洗了之後,她打開了衣櫥,但裡面全是新買的衣服,各種品牌的都有,包括貼身的各色齊全,她一看到這些,不由紅了臉。
南宮驕看着視頻裡的她,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全身一熱。
離微揚穿衣服很快,她一向乾脆利落,收拾好了就離開了房間。
莫凌風接她去了餐廳坐下來,離微揚道一聲:“謝謝……”
可是,她椅子都還沒有坐熱時,就看到了門口有一個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女人也進了餐廳裡,而且,服務員竟然將他們領到了隔壁桌。
池承溫柔的爲南宮驕脫去了他的西裝掛起來,然後柔聲說道:“驕,難得你中午有空和我一起吃飯,我已經訂好了餐。”
離微揚握着水杯的手不由一顫,她以爲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卻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而南宮驕卻是坐在她的斜對面,並且肆無忌憚的盯着她的胸前。
還好,離微揚今天並未穿他買在衣櫥裡的衣服,否則這個男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得意了呢!
只是,他的女朋友就在他的對面,他還敢用這種眼神來盯她?
她不知道爲什麼吃一次飯,她也能遇上這個男人!
剛好莫凌風坐着的位置是和南宮驕揹着的,他只是看着低頭喝水不說話的離微揚,沒有發現異樣。
“微揚,昨晚住的還習慣嗎?”莫凌風凝視着她。
離微揚有點走神,然後慢了半拍,她擡眸:“挺好的,然後睡過了頭,居然你打電話給我時我還沒有起*,剛好今天天穹和朋友們有節目,他也不在家裡……”
離微揚的話還沒有說完時,忽然就有一個身影直奔他們而來:“哥,微揚……”她似乎也看到了南宮驕和池承在,於是又重叫了一次:“哥,微揚嫂子……”
來的正是莫小兮,她的身旁跟着的是東方威,這一對難得出來一起吃中午飯,竟然還都撞在了一起。
莫凌風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莫小兮和東方威一起來,而且他還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南宮驕,難怪離微揚的目光有些閃躲。
而離微揚對於這個稱呼,她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莫小兮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哥,你們倆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一到門口就見到了。”
莫小兮一向大大咧咧,說話也是不經大腦,只圖一時痛快,當然是爲了報復南宮驕。
“小兮,阿威,你們出來吃飯啊,有沒有訂位?要不要一起坐下來吃飯?”離微揚岔開了話題,她不是無聊之人,不會用這種方式報復南宮驕,她和莫凌風吃飯純屬正常的普通朋友關係,何況下午還要一起去莫凌風的醫院抽血。
南宮驕這一桌,他和池承安靜的吃着飯,池承偶爾講兩句,他只是安靜的聽着,儘管莫小兮的話都是針對他而言,他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池承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去過問,只是體貼的給他夾菜:“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
她中午的時候送南宮驕漏在家裡的文件過來,她當然是有私心的,故意選在了十二點正是吃飯的時候,當她問南宮驕中午在哪兒吃飯時,他就說去外面餐館,她本來是想和他培養感情的,不料莫凌風和離微揚已經先他們一步在餐廳裡吃飯了。
南宮驕放下了筷子:“別隻顧着夾菜照顧我,你自己也吃。”
隨即,他點燃了一支菸。
而東方威自然是早聞出了餐廳裡的暗潮洶涌,他淡淡的道:“微揚,不用忙,我們訂了位置。”
“可是我就想和哥哥嫂子一起吃飯。”莫小兮搖着東方威的手臂撒嬌。
離微揚看着這一幕簡直是驚呆了,她這個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莫小兮墜入愛河了。
東方威不知道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惹得她笑得眉眼彎彎,隨即說道:“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東方威向着離微揚微微的頷首,然後任莫小兮拉着他的手臂去了二樓的包間裡。
離微揚輕笑一聲:“凌風,你看,小兮現在是不是沐浴在了幸福的愛河裡?”
莫凌風還是有些不安,“微揚,你我都不清東方威的本質,現在說小兮幸福,還是言之過早!”
離微揚知道他不喜歡東方威作妹夫,他更喜歡離天穹,只是有些人錯過就是永遠錯過了。“也對,唯有時間能證明,幸福不幸福的……”
她說到了這裡時,就收到了一束犀利的視線,她不用擡頭去看,也知道是誰發射過來的,只是這目光,讓她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即使早已經結束,她還是做不到像他那樣雲淡風輕。
或者,女人在感情上,永遠都是弱者的象徵了。
“凌風,我吃飽了,我們走吧!”離微揚看着他。
莫凌風在起身時體貼的拉開了離微揚的椅子,“走吧!”
於是,兩人並肩同行的走出了餐廳。
而南宮驕的一支菸也剛好抽完,他對池承道:“你自己搭車回家,我回公司。”
“好的。”池承這一餐飯吃的沒有滋味,她也看不清南宮驕這個人,看不到離微揚在他的心目中佔着什麼位置。
二樓的包間裡,莫小兮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般,她坐在了椅子裡,而東方威則是問道:“小寶寶今天乖不乖?”
莫小兮則是笑容滿面的聽着他和寶寶交流,在他坐在她的身邊之後,她才道:“我也不想打擾哥和微揚的二人世界,可是,我氣不過南宮驕竟然和池承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也在!”
東方威不着痕跡的掩飾過去:“來,這是你喜歡吃的菜,來嚐嚐……”
莫小兮也餓了,她一向是吃飯不客氣的人,此時也一樣,而且東方威還訂製了她喜歡吃的菜,她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老公,你真好!”
東方威也在吃菜,不過,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看她,而自己吃的相對較少。
莫小兮和他一起吃飯的時間不多,也不知道他這人是怎麼樣吃飯的,反正平時各上各的班,她在醫院吃,他在公司吃,晚上她偶爾會回山頂別墅去吃飯,而東方威回來得很晚,所以,這一餐飯,也是兩人爲數不多的在一起吃飯。
東方威看着她吃飯的樣子,跟孩子似的嘴角都有菜和飯粒,他一向有潔癖,但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這個樣子,他竟然是沒有嫌棄。
反而,他拿出用開水消過毒的毛巾,輕輕的拭了拭她的嘴角。
莫小兮看着這近在咫尺的俊顏,她不由紅了臉。
或者,在和他相處的歲月裡,她早已經習慣了他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他習慣了發號施令,習慣了他的強取強求,而這樣溫柔的甚至可以說是溫馨的舉動,卻是非常難得的。
莫小兮不由放下了筷子:“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東方威凝視着她羞紅的臉蛋,她的膚色很白,雖然人經常是大大咧咧的,但是人長得卻是很清秀,“不喜歡這樣的好?”
“我也不知道……”莫小兮咬了咬脣。
東方威這時湊近了她的耳邊,呼着氣道:“我知道了,還是喜歡我兇狠點,是不是?”
“你亂說!”莫小兮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東方威卻是邪氣的繼續在她的耳邊小聲道:“等你生完了寶寶,我可不會這麼溫柔的對你……”
莫小兮撫着肚子裡的寶寶,得瑟不已:“呵呵,你就等着吧!活該!”
“長志氣了是吧!”東方威伸手握着她的小腰,將她往懷裡帶。
她也就趁勢的坐進了他的懷裡,吃飽了之後就有點犯困,於是閉着眼睛打盹。
東方威看着她毫無防備的樣子,很快就在他的懷中睡熟了,而且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散去,然後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
莫家醫院。
離微揚和莫凌風來到了這裡,這是莫凌風自己名下的產業,他的實驗室也是在這裡,他帶着離微揚進了實驗室裡,離微揚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實驗室,不由有點驚訝。
因爲,他們四個人雖然一起長大,只有莫凌風現在是功成名就。
“微揚,來坐下!”莫凌風拉開了椅子,“我給你抽血,今天會檢測血液樣本。”
離微揚感激的道:“麻煩你了,凌風。”
莫凌風握着她的一隻手,綁上了膠帶,然後找着手腕處的血管,他拿起針頭,輕輕的刺進了她的血管裡,馬上就有鮮血流了出來。
離微揚的臉色有一些白,她儘量的忍住了,由於檢測的是好幾個科目,莫凌風一連抽了五管血液的樣本。
“微揚,不用害怕,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勇敢的。”莫凌風以爲她是害怕,不由輕聲安慰着她。
離微揚扯出了一絲微笑來:“嗯,我沒事的……”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抽這麼多的血,恐怕是沒有人知道,她自從生昊昊時大出血之後,每當從身體裡抽血之時,她就像是在鬼門關上一樣。
當然,她的身體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不至於經常抽血,所以,這一次,她卻是有一種暈眩了的感覺。
而莫凌風只是以爲她害怕和緊張,這是抽血的病人常見的一種症狀,他在抽完了之後,拿着棉籤輕輕的壓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時,他才凝視着她,她的臉色非常蒼白,而顫抖的睫毛說明她一直在害怕,他不由握住了她的小手:“微揚,不用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離微揚也在強撐着,她點了點頭:“我坐一會兒就沒事了。”
莫凌風記掛着這些血液樣本要馬上送到檢測中心,他只好放手道:“微揚,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要先檢測。”
“你去忙吧!”離微揚睜開了眼睛來,對於這一點,她也知道的,要及時的檢測出來。
莫凌風帶着血液樣本去了檢測室,離微揚坐了好一陣,還是覺得頭重腳輕的,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離開了。
雖然沒有當面和莫凌風道別,她想着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這裡,她還是先離開吧!
馬上就要過新年了,她得買新年禮物給昊昊,一想到了昊昊,她又覺得身體裡有着無窮無窮的力量。
於是,她走出了醫院,然後去出租站臺等車。
只是,她剛好到了,就有一輛出租車過來,她也就馬上上了車,然後給司機報了地址,就閉上了眼睛再休息一下。
“師傅,到了時叫我一聲,好嗎?”離微揚說道。
“沒問題。”師傅是個大漢子,卻是一派和氣。
離微揚還沒有從剛纔的暈眩中徹底好過來,於是就靠在了後車座裡,一閉眼竟然是睡了過去。
當她醒過來時,竟然發現了有一雙眼睛正在凝視着她,她估計車裡還有一個人,她一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南宮驕的臉。
“你怎麼在這裡?”離微揚不敢相信,他不是和池承在餐廳裡上演恩愛秀嗎?
她馬上就像是在防備着野獸一樣的,縮回去了車後座的角落裡。
南宮驕看着她這個樣子,他伸手過去:“過來,讓我看看你。”
“不需要!”離微揚馬上冷聲回答應她,而且悄悄的拉了拉門鎖,但卻是被中控鎖得死死的,她一時之間就慌了,她不過是坐了出租車,怎麼醒來他也會在這裡?
南宮驕移了過去,大手一撈,就將她撈進了懷裡來。
離微揚自然是抵死不從,她本虛弱無比,此時被他控制在懷中,她覺得他的懷抱就是一個牢籠,她就是那牢籠中的一隻小鳥而已。
終於,她的所有掙扎,在他的懷中都變成了虛無,她才停了下來,然後瞪着他堅毅的下巴,時值下午,下巴上有着青影,“南宮驕,請問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南宮驕凝視着她:“給我看看你的手腕!”
“沒有什麼好看的!”離微揚自然是拒絕。
他拉住了她的一隻小手,離微揚卻是使勁的往他的懷裡藏去,“南宮驕,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南宮驕看着她倔強的眼神裡,有着一絲絲隱藏不住的受傷的表情,他低聲道:“乖,給我看看,我只是看看,不做別的事情。”
這麼溫柔的聲音,最是能令離微揚沉醉於他的假象裡的聲音,離微揚此刻卻只是冷笑了一聲:“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了看的必要。”
南宮驕凝視着她:“你抽了血之後會暈眩,這是你生孩子時大出血的後遺症,微揚……”
“你怎麼知道?”離微揚幾乎是失聲喊了起來。
南宮驕卻是堅定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微揚,放鬆,乖,給我看看!”
離微揚的心還是瞬間沉了下去,她咬牙道:“不需要!”
無論他是怎麼知道的,她已經決定了,要和他徹底的斷裂關係,不會再跟他有任何聯繫,特別是肢體上的接觸了。
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南宮驕的大手,他還是將她的手腕握住,然後解開了的袖口處的一粒釦子,然後挽了起來,看到了一個鍼口,鍼口的旁邊還是青青的一大塊。
他就這樣的看了好一陣,而離微揚似乎是被他的視線給灼傷了,她想收回自己的手臂,他卻是握得緊緊的,像是怕會跑掉了一樣。
“請你兌現自己的諾言,既然是已經看過了就放手!”離微揚覺得,這樣的手臂好醜,她雖然是不像莫小兮那樣愛漂亮,但是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肌膚勝雪賽玉的呢?“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話,已經夠了!”
爲什麼?每一次她都是在這樣狼狽的時候,他就是會出現呢?
可是,南宮驕卻是低聲道:“不醜,真的……”
他只是心疼她的傷,心疼她的皮膚成了這樣。
所以,下一刻,在離微揚怎麼也想不到的時候,他竟然是低下頭,親上了她的針孔的地方,特別是那塊青青的傷痕,用他柔軟至極的脣,輕輕的像是羽毛一樣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離微揚彷彿是被巨石擊中,她怎麼也想不到,南宮驕居然是會這樣做?
她的腦袋像是一鍋沸水開了鍋一樣,整個腦海裡都是“呼呼”的熱氣在往外冒着。
而那裡本來是很疼痛,可是被他這樣一來,居然是覺得不再疼痛了一樣。
離微揚知道,她不能再深陷於他這樣的柔情陷阱裡了,他本就是一個謀局的高手,而她,總是輕易的就放了他的局,而且是被困死其中。
所以,就在南宮驕深情的親吻她的針孔也及旁邊的青痕時,她冷聲道:“南宮驕,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南宮驕依然是抱着她,似乎是沒有聽到她在說話一樣。
他這一刻,有多心疼她,但是,卻是不能告訴她。
可是,她受夠了他的謊言,他的陰謀,他的霸道。
說到底,她還不能做到無動於衷,所以,她纔會更加生氣。
於是乎,她幾乎是用另一隻手去敲打他的頭:“南宮驕,你把我放開!”
南宮驕這時擡起頭來,滿眼都是心疼之色,然後握住了她亂打的另一隻手,並且解開了她的袖子,兩隻手一對比,他輕輕的嘆了一聲。
離微揚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嘆氣,她也不想知道,她現在只想脫離開他的懷抱,然後讓他下車,她去給昊昊選新年禮物。
“還疼麼?”他低聲問她。
離微揚隨他問,她閉上了小嘴不理他,他不放手是嗎?她就看他究竟是想做什麼?她掙扎不開,她不理他,還不行嗎?
南宮驕知道她的心門是越鎖越緊,她的心將他排除在外,她不願意看到他,也不願意面對他。
他不怪她,從來就未曾怪過她這樣對他。
他也不再問,只是將她抱在了懷中,因爲司機是他的人,他大可以放心的擁她入懷。
離微揚生氣不已,過了起碼有五分鐘了,他還是不肯放開她。
“南宮驕,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她幾乎是咬牙瞪他。
南宮驕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他輕聲道:“讓我抱一會兒。”
離微揚馬上就道:“去抱你的池承!”
中午吃飯的時候卿卿我我好不幸福,現在他一轉眼丟下了池承,又來抱她,有那麼好的事情嗎?
“我沒有抱過她!”南宮驕卻是解釋道。
“那是你的事情!”離微揚知道,這人就是這樣,他想要做什麼,一定要得到手,她掙扎了一下,想起昨天對付他的辦法……
她的腳夠不到,於是就改用手去襲擊。
雖然用膝蓋頂不到,她覺得,她用手也可以將他拍痛了吧!
只是,這一次,男人早有了準備。
“南宮驕,你這個混蛋!”離微揚忍不住罵了起來,原來他上她的車,就是爲了這樣對她嗎?
以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沒有什麼比他現在更爲惡劣的了。
可是,南宮驕卻是凝視着她:“我以爲你在檢查昨天傷到我了沒有呢!”
“我纔沒有那麼無聊!”她又羞又怒,粉臉兒染紅一遍,就連氣息也急促了起來。
離微揚本來昨天還有些擔心,看他痛得那麼厲害,可是他今天似乎沒有什麼事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是被他摁住,她的手像是三明治,上下手背和手心都被他控制住。
南宮驕哪會不知道,她又想昨天那樣對付他!
要知道昨天她是真的傷到他了,這女人又在氣頭上,他纔沒有跟她計較,看着她乖乖的搬進他事先安排好的出租屋裡,他還是喜歡聽話的她。
今天,他知道她會去抽血,所以過來看看她,當他上車時,看着她虛弱又無助的樣子,看得他的心又痛了幾分。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想疼愛她的人,就是他!
可是,他卻是偏偏推開了她。
讓她一個人承受着痛苦,還有羞辱。
司機大漢的聲音傳了過來:“爺,到了離小姐要去的百貨大樓。”
離微揚馬上明白過來,連這個出租車司機都是南宮驕事先安排好的,她不由更加生氣:“南宮驕,你放開我!你憑什麼跟蹤我?你憑什麼在車上對我動手動腳?你憑什麼……”
南宮驕卻是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小嘴。
南宮驕的脣片一疼,他自己都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在脣片處迅速的蔓延開來。
可是,他不是一個疼了就要放手的人。
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真不明白爲何分了手,他還要這樣三番五次的糾纏於自己。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或者是這突然之間響起的鈴聲喚回了南宮驕的理智,他見她的眼角有些溼潤,他還是放開了她。
一得到了自由的離微揚馬上從他的懷抱裡出來,然後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莫凌風,她趕忙接了起來:“凌風,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莫凌風送去了血液樣本檢測之後,就沒有見到離微揚,一打電話才知道她走了。“微揚,你現在在哪裡?坐上車了嗎?我出來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想去百貨大樓買點東西。”離微揚輕聲說道。
“那你自己小心。”莫凌風見離微揚走了,於是馬上就鑽進了實驗室裡去,他要儘快製造出解藥,當然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得最快將闕胭弄出來才行。
離微揚掛了電話之後,凝視着南宮驕,他已經是點燃了一支菸,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我要下車!”她說道。
南宮驕示意司機讓她下去,離微揚打開了車門,然後頭也不回的向着百貨大樓走去,她一邊走,一邊拿出紙巾來擦脣邊的血跡,看着紙上紅嫣嫣的痕跡,她先是去了洗手間,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嘴皮並沒有破損,才明白是她傷了他時,他並沒有傷回她。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
他無緣無故的出現,然後就是爲了看她手上的青痕嗎?真是莫名其妙!
還坐在出租車裡的南宮驕,看着倔強又執著的離微揚遠去,這女人,烈的跟難馴的寶馬一樣。
“回公司。”他對司機說道。
離微揚在百貨公司逛了很久,買了幾套昊昊的衣服、帽子和鞋,雖然現代生活水平高了,隨時穿的都是新衣服,但是過年嘛,還是應該有新氣象,所以,離微揚還是準備了這些禮物。
當她買好之後,拿去了昊昊的學校門口等昊昊時,結果昊昊已經是被接走了,於是,她又來到了海景別墅門口,可是南宮驕早有交待,不准她再進來。
離微揚站在了門外,她知道,沒有南宮驕的允許,她根本是不可能再見到昊昊,她不由生氣的打了個電話給南宮驕:“爲什麼不讓我見昊昊?”
南宮驕還在公司裡,沒有下班,他能主動接到她的電話,除了有關於昊昊之外,恐怕是不會有其它的。
南宮驕淡淡的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有一份合約上寫的,你永遠的放棄了昊昊。”
離微揚馬上就想了起來,那是她生昊昊的時候,她鐵了心的要和他離婚,他說離婚可以,但是昊昊歸他。
離微揚好一陣都沒有說話,那一段灰暗歲月,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沒有人知道她是有多思念昊昊的。
而現在,他竟然再次提起來,他真的是什麼都早有預謀的啊。
“南宮驕,如果我想見見昊昊呢?”離微揚哽咽着問他。
南宮驕說了一個她不可能答應的條件:“那就回來我們身邊吧!”
“你做夢!”離微揚恨他的卑鄙無恥,居然還敢提這個條件,她寧願死在了外面也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去。
“想見昊昊?你做夢!”他模仿着她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