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陰陽怪氣的說話,鳳景御擡手撫了撫額頭,有些頭疼的道:“從你認識我的那天起,你就知道我的臉皮不薄,現在說這些,不覺得爲時已晚嗎?”
想他的臉皮堪比皇宮的城牆那般厚,或者可以說比城牆的厚度還要厚,怎麼可能會在意葉青說的這兩句話呢?
“臉皮厚的我見過不少,倒是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臉皮厚的,還好意思炫耀的男人。當真是活久見啊!”葉青側過腦袋,很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實在是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人。
緊了緊摟着她的手,鳳景御邪魅的勾了勾脣角,低沉着聲音問道:“除去臉皮厚的有點外,我還有另外的一面,今晚要不要看看呢?”
“抱歉,沒什麼興趣。”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來,他所指的‘另外一面’是什麼,思想有些齷齪的男人啊,怎麼就不能想象純潔的事情呢,畢竟世界還是純潔的呢。
知曉她會如此回答,鳳景御倒是沒有太過失望,摟着她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悶悶的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着青青想要看到的時候在說吧,寶寶心裡面有點委屈。”
“去你的,委屈是吧?”葉青瞅了他兩眼,嘴角往上揚了揚,又是說道:“既然覺得委屈,那就回你的皇子府去,我們家的廟太小,住不下你這樣的一尊大佛!”
鳳景御有些慌神,摟着她的腰不肯放手,用討好的語氣哄着她:“什麼廟小廟大的,什麼大佛小佛的,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我在你們面前永遠都是永樂村的那個傻小子無言,沒有什麼七殿下。”
在葉家人面前,存在的永遠都是無言,而非是鳳景御。
“倒也對,以前你可真是傻,跟我說個話都能臉紅,純情的不得了。”最開始的時候,連她都被他無害的表面給矇騙了,以爲他真的是隻小白兔,實際上分明是隻腹黑的狼!
憑心而講,她還是想要跟從前那個純情的無言談戀愛,倒沒有什麼特殊的緣由,只因爲她覺得常常臉紅的無言甚是可愛,比起現在時不時耍耍流氓的鳳景御,要可愛的不止n倍。
他曾經是失去過一段記憶,但恢復記憶以後啊,也沒忘掉失憶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是怎樣面對葉青的,說句話會臉紅,有點點接觸會臉紅,坐在一桌吃飯也會臉紅。
總體來說,無言面對葉青的時候,是會臉紅的男子。鳳景御想想還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倆人邊回憶着從前,邊往小西街挪着步子,白青等人隱在暗處,雖早已知曉自家主子失去記憶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的事情,但現如今再次聽他們談到,仍舊覺得很是震驚,誰敢想象自家主子臉紅的模樣,根本就不敢好嗎!
在他們的印象中,以前自家主子就根本沒有過臉紅的時候,連笑的次數都很少,哪像是現在啊,整天臉上都掛着笑容,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個很恩愛的姑娘似得。
再說的通俗一點,每每見到自家主子笑的模樣,他們就會覺得主子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們這羣單身漢的面前秀秀秀!
盯着他們倆的背影望過去,鴻鳴滿臉悲傷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啥時候我能像主子這樣,跟相愛的姑娘並肩走在街上啊,想想那畫面肯定是很美好的。”
“拉倒吧啊,就衝着你的智商,哪家的姑娘瞎了眼想要跟你?”白青雙手抱臂,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嫌惡。
鴻鳴一陣氣急,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罵道:“滾蛋吧你,別以爲現在你有姑娘喜歡就了不得了啊,就衝你的臭脾氣,那姑娘遲早甩了你跟別人好,到時候可別在我面前哭鼻子!”
媽蛋,憑什麼就欺負他們這些單身漢,人家葉姑娘還說過呢,單身的都叫貴族!貴族!
“活該單身!”沒好氣的白了他兩眼,瞅見自家主子的身影已經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白青連忙趕了上去,沒想要在搭理他。
聽着兩位統領的對話,身後的幾位暗衛皆是捂着嘴輕笑。自打鴻鳴統領隨着主子離京後啊,白青統領可沒少嘆氣,覺得有些孤單,主子他們回京以後,白青統領又開始有生氣了起來,真好!
這些話鴻鳴是後來聽屬下提到的,把他樂的不行,沒想到對白青來說那麼重要,想想還是挺嘚瑟的呢。
等到倆人優哉遊哉的回到小西街的時候,蕊兒正巴巴的站在屋門口,睜着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府門的方向,見到他倆的身影出現在院裡面,像匹脫了繮繩的小馬駒一般,從屋裡面衝了出來。
鳳景御正跟葉青講着前段時間發生的趣事,一時間沒有注意到有人跑過來,等到自己雙腿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才閉上嘴巴低頭看去,正好跟蕊丫頭看向自己的目光相碰撞,微微有些詫異的道:“小丫頭怎麼還沒睡覺呢??”
說罷,便收回摟着葉青的手,把她給抱起來抖了抖,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很是開心。
同樣詫異的還有葉青,平常這點蕊兒可早就跟個小豬似得,睡得呼呼了呢,今個兒怎麼精神這般好呢,難道是因爲鳳景御的緣故?
蕊兒趴在鳳景御懷中怎麼都不肯說話,正當他倆想要把她抱回去的時候,葉駿北才慢慢悠悠的出現在他倆的視線內,跟他們解釋道:“怎麼哄都不肯睡覺,站在屋門口那麼久,原來是在等你們倆啊!”
“額......”
葉青嘴角癟了癟,揉了揉蕊兒的丸子頭,笑道:“我看她等的是無言吧,瞧她趴在無言懷裡面,動都不肯動一下呢!”真不知道無言到底怎麼吸引她了,這麼喜歡他,她這正派姑姑怎麼都沒有無言受寵呢!
聽他們兄妹倆這麼一說,鳳景御瞬間反應過來,低聲說道:“是我的錯,我早上有跟她說晚上陪她玩的,今日忙起來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撫了撫蕊兒的腦袋,又是道歉道:“對不起,姑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