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你被捕了
醫院。
一間隔離病房裡,充斥着強烈的消毒水的味道,鐵河躺在病牀上輸液,此時的他面容模糊,有許多地方已經化膿,看起來恐怖而嚇人。
鐵河雙拳攥緊,一臉的痛楚與猙獰,來到這裡消毒也消毒了,也注射了大量的抗生素,可是卻絲毫沒能延緩屍毒的擴展,此時的他面上有一種癢如骨髓的痛,讓他有一種想要將臉上的皮膚抓爛的衝動。
“你們這羣庸醫,如果再不能治好我,老子就統統把你們抓走。”鐵河瞪視着主治醫生謝長金,不客氣的罵道。謝長金面露尷尬,可是卻不敢發作,鐵河是東海市國安局的局長,手握大權,想要整治他一個主治醫生,那就是一句話的問題,到時候胡亂找個理由,就能把他整死。
“鐵局長,你臉上的毒很罕見,感染性與擴散性非常強…”謝長金措辭道。
“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是屍毒,你到底有沒有把老子的話聽到耳力。”鐵河氣呼呼的打斷謝長金的話,“我想要的是有效的治療方案,怎麼才能治好我的臉…”一邊說着鐵河又發出一聲嚎叫,雙拳攥緊,手背上青筋暴突,一陣奇癢再次傳來,他強力忍耐,一聲聲輕吟從口鼻中溢出,雙手也不自覺的舉起,想要抓撓臉上的麻癢處。
“鐵局長,您千萬不要撓傷口…”謝長金見狀大驚,忙提醒道,可是鐵河此時奇癢難耐,根本聽不進去,左手已經放在臉上,狠狠的抓去,五指深深的刺入面頰上,他的臉就像是腐肉一般,向外分裂,頓時一股刺鼻的腥臭傳來,點點膿血在鐵河手指下浮現…
“你這個庸醫,如果今天不能找到控制我痛苦的辦法,我就把你抓起來…”良久鐵河臉上的痛楚稍微消減,喘着粗氣,惡形惡狀的威脅,說着就讓謝長金滾,謝長金無奈,苦着臉離開隔離病房,心頭忍不住的擔憂起來,鐵河此人兇歷的很,說的出做得到,剛住進醫院的時候,一個小護士因爲嘀咕了一句,就被他讓人直接抓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唉…”
謝長金哀嘆一聲,準備再去查查資料,看看能不能尋找到治療的辦法來,還沒離開隔離病房幾步,就看到遠處一羣人大步走來。
他定睛看去,只見爲首一人,身材高大,四肢修長,面若刀削,眼眸如電,絕對是大帥哥,不過此時的他面色卻並不太好,雖然面上不露聲色,可是卻又一股蟄伏的怒氣在體面瀰漫着,正是冷炎一行人。
“先生,你們找誰?”謝長金心頭一突,不過還是迎上去問道。“我們找鐵河!”冷炎並沒有說話,他身後一人大步上前開口道。
“找鐵局長啊,他現在患有一種感染性很強的病毒,正在隔離治療,外人不能接觸,不然的話,很可能感染到…”謝長金提醒道。
冷炎眼皮都沒擡一下,越過謝長金向裡走去,透過病房中央的透明玻璃,看到裡面的鐵河……
“你們不要進來!”
伴隨着這麼一句話話語,冷炎“砰”的一聲推開病房的門,大步走了進去。
“先生,你不能進去…”謝長金急忙出聲阻止,卻被一人壓在牆上,根本無法動彈,“帝天哥只是想要找鐵河談談,這裡沒你的事,你最好是閉嘴。”
“不是啊…”謝長金急道:“鐵河中了屍毒,傳染性很強,他這麼進去很可能被傳染的,我這麼說也是爲了他好。”
……
“你又進來幹什麼,不是讓你想辦法治好老子的毒嗎?別以爲老子是開玩笑,今天你若是不能減緩老子的痛楚,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鐵河背對着房門,聽到動靜,頭也不回的罵道。
“你好大的威風。”冷炎一步步的接近,冰冷的聲音從雙脣中吐出。
聽到陌生的聲音,鐵河驟然回首,一眼就看到冷炎冷漠的面容,還有那冰冷如刀的眼神……
“帝天!”
鐵河全身一個激靈,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沙沙沙…
冷炎一步步的上前,每前進一步,就讓鐵河心頭暴跳,心臟都彷彿要從胸腔裡跳脫出來,後背瞬間就被冷汗打溼了。
“你想幹什麼?”鐵河顫聲道,身體下意識的向後移,臀部推動病牀,發出噪雜的摩擦聲。
“你說呢?”冷炎冷冽一笑道。“我不知道…”鐵河搖頭,接着又解釋道:“要對付您是國安的意思,我也是身不由己…”
呵呵呵…
冷炎輕笑,面上卻沒有絲毫笑意,反而更加的冰冷,“對付我是國安的意思,你是身不由己的,那…殺死我師父雷神呢,又是誰的意思?”
“殺死雷神的是葉浩然,跟我沒關係。”鐵河額頭上冷汗滑落,汗水流入面部腐爛的肉中,一陣徹骨的麻與癢傳來,他面容扭曲顫抖,宛如有無數條蚯蚓再爬,奇癢入心,然而此時在冷炎的逼視下,卻不敢稍動…
“我想要聽的是實話。”冷炎道。
“我不知道…”鐵河猛然搖頭,想要藉着這種動作,來緩解面部的奇癢,點點膿液被他甩了出去,斑斑點點的落在地上,然而竟沒有一滴能靠近冷炎一尺之內。
“爲什麼殺死我師父?”冷炎逼問道。“我沒有。”鐵河咬牙道。
“到現在還想狡辯是吧,我看你承受的痛苦還不夠,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冷炎冷笑一聲,又逼近兩步。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國安人員,我是東海國安局的局長,你要是對我不利,國安不會放過你的。”鐵河色厲內荏道。
“你這個叛徒,也配提國安兩個字。”冷炎不屑的撇嘴,而後目光落在他臉上,道:“你面容腐爛惡臭,而且一直以來強自忍耐,應該是中了一種很霸道的病毒…”
“你想說什麼?”鐵河驚恐道。
“沒什麼,隨口一說而已。”冷炎道,說着目光轉向鐵河手腕上的吊針上,道:“藥瓶裡是一些抗生素與消除炎症和止痛類的藥吧,不知道如果我將這針拔了,然後換上激素類的藥品,會不會讓這刺激病毒擴散到你的全身…”
“你好毒…”
聽到冷炎的話,鐵河心頭驚懼莫名,現在輸入大劑量的抗生素,還不能抑制病情,如果真的注射激素,那這屍毒只怕很快就擴散到他全身,到時候他疼也疼死了。
“告訴我爲什麼殺死我師父。”冷炎問道。“我…我沒有殺他,他是葉浩然殺死的。”鐵河嘴硬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好啊,那我們就試試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高。”冷炎眼睛微微眯起。
上前一把掐住輸液管,讓上面的藥液無法向下流淌,鐵河大吃一驚,一邊將手腕上的針拔下,一邊大喊:“救命啊,謀殺啊!”
砰!
病房的門被推開,主治醫生謝長金走了進來,怯怯的望着冷炎,正要說話,就聽冷炎道:“你來的正好,去換一瓶激素類的藥品過來。”
“激素?”
謝長金一驚,嚇了一跳,忙道:“這可使不得,如果使用激素類的藥品,這病毒就會擴散…”
“我要的正是擴散。”冷炎道,直接命令謝長金去取藥,謝長金遲疑着,在冷炎的目光下,一步步的向外走。
“你敢,你要是敢給我注射激素,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鐵河大罵,不敢跟冷炎耍橫,對於一個小小的主治醫生卻絲毫沒有顧及。
過了一陣,謝長金走來,手裡重新拿着一瓶藥水。
“帝天,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鐵河悽慘道。
“說,爲什麼殺死我師父?”冷炎凝視着鐵河道,見他依然不說,對謝長金道:“給他注射激素。”
“帝天,你贏了。”鐵河慘然一笑,面對冷炎他沒有絲毫的反抗餘力,只能服軟,道:“我如果告訴你真相,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不可能!”冷炎搖頭,不管鐵河會不會招供一切,他都不可能放過他。鐵河凝視冷炎片刻,見他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定然無法倖免,道:“沒錯,是我殺了雷神。”
“爲什麼?他一向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殺他?”冷炎怒道,森寒的殺機迸射,雖然一直猜測師父是鐵河殺的,可是當聽到他親口承認,冷炎還是殺意翻騰。
“爲什麼殺他,因爲他偏心他徇私,我們這些兄弟,辛辛苦苦得來的功勞,全都讓他不聲不響的給了你…”鐵河提起這個,依然充滿怨氣,大聲道:“就因爲你是雷神的徒弟與女婿,他就將我們這麼多人用血汗拼出來的功勞全都給了你,要把‘孤鴻’的功勞全都給你,要把本來屬於我的國安局長的位置也要給你,我當然要殺他!”
“你錯了。”冷炎聽鐵河詆譭師父,大聲道:“我師父根本沒有徇私,‘孤鴻’的代號本來就不是你的…”見鐵河根本不信,冷炎也懶得跟他解釋,道:“這件事背後是不是耿長生在作怪,是不是他讓你誣陷慕捲雲的?”
“是!”鐵河點頭,此時他命將不保,自然是沒有必要爲耿長生隱瞞。
“那我師父要交回裴峰的檔案呢?在什麼地方?”冷炎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