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你被捕了
“洛寧在什麼地方?”待歐米兒氣息稍微平定,耿衝問道。
“我不能說,你不要問了。”歐米兒搖頭道,洛寧已經毒發了,如果現在告訴冷炎的話,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洛寧,這樣反而會還害了他。
耿衝不再說話,只是用目光看着她,看的歐米兒心煩意亂,道:“耿衝你別逼我,我真的不能說的。”
“有什麼不能說。”耿衝問道。歐米兒咬咬牙道:“寧寧現在毒發了,這種毒傳染性很強,如果冷炎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一定會去找她的,到時候他也會被傳染,我如果告訴他寧寧在什麼地方,就是害了冷炎,你明不明白?”
耿衝搖頭,道:“你說的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如果是你面臨洛寧這般情況的話,我也會不顧一切的找到你,什麼中毒什麼傳染都不會在乎…米兒,告訴冷炎,洛寧在什麼地方,剩下的讓他去選擇,如果連一個選擇都不給他,連洛寧一面都見不了,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可是…”歐米兒遲疑道。
“你覺得這樣子是爲洛寧考慮,是爲冷炎考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洛寧就這樣死去,冷炎會怎樣,這會成爲他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而且,把情況說出來,說不定有解決的辦法。”耿衝勸道。
“沒有用的,這種毒無法可解的。”歐米兒苦澀道,這一陣她也試圖研究森羅白骨鬼面花,可是查了很多典籍,卻連記載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是解救之道。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耿衝道,不再多說,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冷炎。
“寧寧在什麼地方?”冷炎問道,耿衝苦笑道:“你不要問了,米兒不會說的。”
砰!
冷炎聽到耿衝的話,怒從心頭起,驟然出手,一拳將耿衝打飛出去,滾落在地面上。
“耿衝!”
歐米兒大驚,驚呼一聲,慌忙跑到耿衝面前,就看到他脣角紅腫,多了一抹血跡,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冷炎大步走來,沉聲道:“說,寧寧在什麼地方?”
“我不能說。”歐米兒搖頭,這時耿衝再次站起,迎向冷炎道:“冷大哥,米兒不願意說,你又何必逼她呢。”
砰!
冷炎又是一腳,把耿衝踢飛出去,一步步的走去,一邊走一邊頭也不會的對歐米兒道:“告訴我寧寧在什麼地方,不然的話,我就打死他。”
“冷炎,你太過分了!” 歐米兒哭聲道。
砰!
冷炎雙掌齊出,轟然落在耿衝胸膛,將他打得飛出五六米遠,成了一個滾地葫蘆。
“你不告訴我寧寧在什麼地方,那我就讓你嚐嚐心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冷炎道,說這再一次冷酷上前。
歐米兒跑向耿衝,將他護在身後,昂頭望着冷炎,固執道:“冷炎你要做什麼衝着我來,是我不要告訴你的,跟耿衝無關。”
“你也知道護着他,那爲什麼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呢。”冷炎高高舉起手掌…
冷炎高高舉起手掌,一股“氣”在掌心盤旋,危險的氣息瀰漫。
耿衝瞳孔微微收縮,感受到這一掌中蘊含的氣勢,就算是他全力抵擋,都未必能擋得住,更何況現在他也不能擋。
手臂一張,耿衝將歐米兒護在身後,昂首望着面前的冷炎,眼眸中盡是苦澀,一方面是好兄弟,一方面是心愛的女人,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做…
“到底說還是不說?”冷炎下最後通牒。
歐米兒固執的搖頭,道:“我答應過寧寧不能說的。”
轟!
冷炎的一掌轟然落下,一股逼人的勁風涌來,吹的臉皮生痛,而且伴隨着冷炎的一掌拍下,隱約間似乎一股海浪奔騰般的呼嘯傳來。
啊!
歐米兒大驚失色,尖叫一身,身體驟然向前一撲,將耿衝護在身後,可是面對失控狀態下的冷炎,面對這麼狂猛的一掌,耿衝怎麼可能讓歐米兒擋在自己身前,他雙臂抱住歐米兒,一個翻轉,就將她的身體完全擋在身後,自己的額頭迎向冷炎的一掌。
呼!
勁風呼嘯,地面上的泥土都被這一掌的掌風吹的倒卷,而冷炎的一掌也到了耿衝的面門。
“不要…”
歐米兒吃驚的睜大眼睛,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勁風吹得耿衝額頭髮絲飛揚,不過這一掌並沒有落下,在最後時刻,冷炎終究是無法下手,生生的收回這一掌。
收回這一掌的同時,冷炎心頭驀然發出一痛,這痛楚來的突兀而迅疾,如同一根利箭瞬間穿心而過,撕裂他的胸膛與心口,一瞬間就傳遍全身。
面色驟然變得蒼白,冷炎的身體也搖擺起來,如同風中殘葉,隨時都有可能倒地。
“冷大哥…”
耿衝大吃一驚,驚呼一聲,雙腿猛然用力,身體一下子從地上彈起,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冷炎,擔心道:“冷大哥,你怎麼樣?”
冷炎似乎沒有聽到耿衝的話,這一刻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回到了他與猴子爲了爭奪芯片與各大黑幫之間的爭鬥,回到了子彈穿透猴子的胸膛,而後又鑽入他的心口的那一幕,這種痛撕心裂肺,與當年是如此的相似。
哇!
面色接連變幻,冷炎忽然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冷大哥…”、“冷炎…”
耿衝與歐米兒同時驚呼,面色狂變,不敢置信的望着冷炎,歐米兒不敢置信的是,明明是冷炎打人,怎麼最後反而是她吐血,而耿衝變色的是,冷炎武學修爲早已遠超化勁層次,勁力收發由心,怎麼可能因爲突然收手而受傷呢?
冷炎站在原地,宛如石化,遲遲沒有動彈,一直過了大約一刻鐘,心口的痛才稍微消減一些,他的神智也從無邊的黑暗出來,眼前漸漸亮堂起來。
“冷大哥,你怎麼啦?”耿衝澀聲問道。
冷炎蒼涼一笑,並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也不再逼問洛寧的下落。
“難道真的不能說嗎?”耿衝問歐米兒,本里他是準備站在她這一邊的,也做好了讓冷炎揍一頓,甚至是打死的準備,可是現在冷炎忽然收手,卻自己吐血,讓他改變了主意。
歐米兒看看耿衝,望望冷炎,咬咬着下脣道:“我答應過寧寧不能說的,而且寧寧已經毒發了,如果我現在把她的藏身之處告訴冷炎的話,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寧寧的,寧寧的毒也勢必會傳染給冷炎,到時候反而會害了冷炎,寧寧已經這樣了,我不想冷炎也出事。”
耿衝嘆息一聲,大聲道:“我不知道冷大哥見到洛寧會這樣,可能會被傳染,甚至是可能會死,可是總比現在要強,現在他生不如死…”
歐米兒心頭一顫,低頭沉默,過了一陣,驀然擡頭,道:“好,我帶你們去找寧寧,不過你一定要勸服冷炎不要衝動…”
不等歐米兒說完,耿衝已經抓住她的手,向着冷炎追去,一邊追一邊喊道:“冷大哥,我們去找洛寧…”
“冷炎,我可以帶你去見寧寧,可是你要答應我,見到她不要衝動…”歐米兒叮囑道,而後一羣人驅車朝着小山村馳去。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左右,車子馳近小山村,歐米兒指着半山腰處的一處建築道:“寧寧就在那裡,你到時候一定不要接近她十步之內…”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而冷炎不等車子停穩,已經一個箭步的竄了下去,快速的朝着二十餘米外的房舍衝去。
在路上,他已經聽歐米兒將洛寧的大致情況說了,也瞭解她此時的狀態,是中了森羅白骨鬼面花之毒,這種毒性與之屍毒相仿…對於屍毒冷炎是知道的,也親眼看到過鐵河的慘狀與痛楚,那麼洛寧中了差不多的毒,她所受的痛苦,他不難想象。
想到洛寧在這二十來天裡,每天都承受那種非人的痛苦,他的心就如刀割般,一刻都不願停留,只想早一點見到她,給她支持與安慰。
“冷炎…耿衝你快去攔住他。”
車子還沒挺穩,冷炎已經一躍下車,歐米兒頓時驚呼一聲,並提醒駕駛座上的耿衝去追趕,耿衝不敢怠慢,扯下安全帶,一把推開車門,同樣的彈身而出,朝着冷炎追去。
嗖嗖!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射出,炮彈一般的朝着房舍衝去。
冷炎速度如電,幾個縱躍,就出現在房舍前,透過窗戶看向裡面,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低頭自語的洛寧。
這讓他的腳步一下子凝滯,前衝的身體嘎然而至,一雙眸光死死的盯着裡面的洛寧,就看到此時洛寧面色清瘦,面頰上爬滿黑線,就像是網格一樣,印在面上,看起來觸目而驚心。
這一片刻的功夫,耿衝也已經來到冷炎身旁,看到他停下腳步,也跟着停下來,順着冷炎的目光向裡望去,同樣的看清洛寧的面容,這一眼看去,他心頭也不禁一驚,瞳孔微微收縮起來。
“冷炎,你答應過我不會輕舉妄動的…”
身後歐米兒也跟着追來,雙手挽住冷炎的手臂,不讓他進去。
房舍中,洛寧聽到歐米兒的話,聽到熟悉的名字,猛然擡頭,隔窗與冷炎的目光交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