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手，她甩了甩水，擡眸，看見鏡子裡自己臉上也沾了陸承洲的血。
她皮膚很白，血色恍如烈火，隱隱約約的幾分瘋狂。
沒有理臉上的血，顧芒走出洗手間，從櫃子裡找了套衣服，又折了回去。
洗完澡出來，她走到牀邊，坐下擦頭髮。
枕邊的手機傳來一聲強震動，她動作一頓，毛巾壓到頭上。
消息是林霜發來的，這一個多小時發了不少，每條消息都間隔十多分鐘。
林霜：【顧小妹，你真的決定了要跟赤炎對上？】
林霜：【就憑陸承洲看你那眼神，我覺得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姐妹，你挺危險的。】
林霜：【我剛纔和黑鷹試着攻擊了下赤炎的情報網，對不起，我們啥也不是！】
最新兩條是剛剛。
林霜：【我和雲陵商量了一下，你先在赤炎待着，等訓練結束，我們去給紅蠍和十四所找點麻煩，讓陸承洲沒空管你，我們就把你接出來。】
林霜：【真的確定要和赤炎翻臉？】
她似乎是不放心什麼，又跟她確認。
顧芒一手漫不經心的擦手頭髮，一手握着手機，似乎是在思考着怎麼回覆。
好一會兒，她纔開始打字，發送：“不確定。”
林霜：“？？？”
顧芒眉眼低垂着，想了想，回覆她：“他自己去了赤炎的執法堂，命差點沒了，我剛救過來。”
林霜：“……”
顧芒放下手機，繼續擦頭髮。
忽然想起什麼，目光一頓，轉向垃圾桶那邊。
垂了垂眸，她起身走去那邊，彎腰把扔進垃圾桶的巧克力撿出來，放回到桌上原來的位置。
然後就坐回牀上。
手機震動一聲，她拿起來看。
林霜：“太狠了！”
赤炎的實力擺在那，醫生水平自然沒話說。
顧芒能出手，就證明赤炎的醫生差點沒救活陸承洲。
得對自己下多重的手，才差點死在執法堂。
都說赤炎那位特神秘的老大心狠手辣。
沒想到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顧芒看了眼林霜的消息，想起陸承洲滿身傷口的樣子，表情說不出是什麼。
心情也挺微妙的。
那口氣好像就那麼出了。
七天……
林霜又發來一條：“行，那我就給雲陵說一聲，這事放一邊。”
“嗯。”顧芒回了一個字，想了想，補充了兩個字：“謝謝。”
那邊林霜笑了聲，“有備無患嘛，陸承洲再敢得罪你，咱們影盟也不是好惹的！”
顧芒嘴角淺薄的勾了勾，眉眼帶着點邪氣。
……
翌日一早。
顧芒拉開房門。
換上了迷彩作訓服，帽子和口罩，遮住那張盛極的容顏。
邢至看了她一眼，還是昨晚那個恭敬到不行的態度，“無聲小姐。”
顧芒眯了眯眸子，言簡意賅的提醒，“無聲。”
邢至挺虛的又看她一眼，埋低頭，“不敢。”
顧芒眼底浮現一抹不耐，慢吞吞的說：“最後一次，無聲。”
邢至心臟哆嗦了下，賊慌，答道：“是。”
顧芒精緻的眉眼微微一挑，“昨晚訓練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