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笑坐在顧芒旁邊。
能感覺到落在顧芒身上的那些眼神都是什麼意思。
昨晚顧芒不在訓練場，對她參加考覈比賽這事兒的議論聲都不太好聽。
唐笑笑側了側身子，看着顧芒，擱在腿上的手捏緊了，說：“顧芒，你別緊張，盡力就好了。”
女生偏眸，淡漠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發白的臉上，沒說話。
鄭渺看見唐笑笑這個沒參加比賽的比顧芒這個參加比賽的還要緊張，心情有些複雜。
唐笑笑又從旁邊拿了瓶水，擰開遞給顧芒，“喝點水，冷靜一下。”
顧芒看了她幾秒，勾脣笑了，透着幾分邪氣，胳膊搭到她椅背上。
翹起二郎腿，姿勢歪歪斜斜的。
精緻的眉眼稍微挑着。
“你確定需要冷靜的是我？”女生聲音偏低，很好聽。
唐笑笑愣了一秒，看着面前女生氣定神閒的，垂眸，“好吧，緊張的是我。”
顧芒從兜裡掏出一個棒棒糖，荔枝味，遞給她，“放心，我認真點。”
語氣是一貫的囂張桀驁。
唐笑笑接過棒棒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之前有人估算過這次考覈比賽的排名。
法學系和機電系最有可能拿第一。
醫學系有機會衝前三。
結果考覈比賽前出意外。
顧芒就算認真點，可她的成績……
鄭渺也沒說什麼。
顧芒成績有目共睹。
班上所有人心裡做好了這次考覈比賽倒數第一的準備。
……
七點半，京大的校領導也被預備役的大巴接了過來，一身正裝。
各班教官來看臺這邊，通知參加考覈比賽的人集合。
考覈比賽每個班只有十三個人，加上教官十四個，隊伍沒有之前那麼龐大。
顧芒站在隊伍裡，那張臉極其惹眼。
衆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朝她看過去，然後再一想到她的訓練成績，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
法學系和中醫系隔了兩列。
桑雪瞥了眼顧芒，嘴角譏誚的牽了牽。
教官又說了一次今天考覈比賽的三大項目。
四公里負重跑。
四百米障礙跑。
二十米射擊。
“三個項目，會計算個人成績，以及班級所有個人成績總和的總體成績，不取平均值，是總和。”教官說着，掃了一圈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聲音整齊響亮。
教官道：“給你們十分鐘休息時間，自由活動，十分鐘後，回到自己位置。”
教官說完，便走去一邊。
顧芒看向鄭渺：“我去一趟衛生間。”
“我也去。”鄭渺道。
……
從衛生間出來。
顧芒站在洗手檯前面洗手。
這時候，桑雪走到她旁邊的位置，打開水龍頭。
顧芒洗完手，去外邊等鄭渺。
一個女生從衛生間出來，見桑雪一直在看門口，疑惑的問：“你看什麼呢？”
她說着，扭頭，就看到顧芒的背影。
“她也是夠有勇氣的。”女生洗着手說：“那種成績參加比賽，得拖死他們班。”
桑雪笑了笑，沒說話。
……
快八點鐘，基地所有教官和領導，朝主席臺這邊走過來。
爲首的男人一身特殊黑色迷彩便裝，單手插兜，被所有人簇擁着。
一行人走上主席臺，陸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