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就跟喬念說了聲，拉開椅子，施施然拿上手機先出去了。
觀硯坐在喬念另外一邊，瞥見葉妄川起身出去接電話的身影，把手搭在女生椅背上，半開玩笑道：“老大，你確定不跟上去。嘖，我可是看到宴會上好幾雙眼睛盯着葉少在，那眼神跟狼見到肉似得。”
喬念手裡把玩着一個銀質打火機，啪嘰一聲掐滅火苗，挺懶燥看她眼：“謝姨生日，說話注意點兒。”
觀硯馬上住嘴，打了下嘴巴，哂然道：“我這不是當成了非法區…一時之間習慣了開玩笑。”
不等喬念說她，觀硯又馬上正色道：“放心，我注意，下次不說了。”
非法區和F洲都屬於三教九流雲集的地方。
大家說起話來葷素不計，她有時候也會開幾句顏色玩笑，不過喬念一提醒，觀硯自己也注意到場合不對。
……
外面。
葉妄川穿過外面的長廊，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臨近12點宴會開始的時間。
絕大多數人都在宴會廳裡，很少有人出來，所以從長廊到洗手間這段路都沒碰到人。
葉妄川垂眸往前走，一邊摸出手機準備給葉老爺子回個電話過去，問問看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一陣古怪的幽香從後面鑽進他呼吸，緊接着他感覺到有人從後面靠近自己。
“葉…”
葉妄川閃身，正好避開黎茉從後面伸出來拉他的手，並且拉開一個安全距離。
黎茉抓了個空，左手尷尬垂下去，站在他面前侷促不安道：“葉少，我是來爲上次跟你道歉的。”
“哦，跟我道歉？”葉妄川眯起眼睛，手機還握在手裡，似乎在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黎茉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淡疏遠，一時躊躇不定，但她已經沒有選擇機會，只有硬着頭皮遞上香檳杯子：“是，我是來跟葉少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對，不該跟表哥說謊害你差點被誤會。”
“我們也算是認識，就算不是朋友，我也不想跟你鬧成敵人。所以…我想跟你道個歉，請你喝下這杯賠罪酒，以前的事情大家就當沒發生過。”
黎茉見葉妄川毫無反應，強做鎮定挑釁道：“我一個女的都敢主動過來跟你道歉，葉少不會不敢喝吧？”
葉妄川側着臉，鼻樑很高，半眯起的眼睛裡過分冷漠，壓根不被黎茉的三言兩語挑撥。
而是不着急的單手插兜，冷眼看着黎茉緊張的站在自己面前，還舉着那杯酒，那雙眼睛刺眼至極。
“你不會覺得我不知道你在酒裡動過手腳？”
“我13歲起就見過這種把戲。”
黎茉慌張不已，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還故作鎮定裝傻：“什麼把戲？我沒動手腳啊。”
“嗤，你隨意。”葉妄川懶得理她，轉身打算走開。
要不是今天是謝聽雲的生日，他光是看到黎茉那雙特意描畫的眼睛可能就不會讓她有繼續站在這裡的機會……
然而黎茉不讓他走，從背後撲上去想抱他。
“葉少，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