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對面的人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吸着涼氣說。
“十老，我們的雷達探測出百世島周圍海域下面有潛艇，上面搭載着導彈頭，看樣子像是…那個。”
他都不敢直說。
老者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將他的話連起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潛艇…導彈頭…他瞬間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當即勃然變了臉色。
他馬上詰問留在島上的手下人：“你們怎麼回事兒？人家的潛艇都開到臉上了，你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十老，之前探測雷達沒有發出任何提醒，我們實在沒想過有人會通過迷霧區將潛艇開進來。”
那頭的工作人員低低聲解釋道。
老者面若寒霜快結冰，眼神凌厲，打斷他的辯解：“行了，我不想聽解釋，回頭自己去領罰！”
“是。”
那頭工作人員嚥下心頭委屈，還是弱聲提醒道：“對方應該有很厲害的黑客黑進了島上的雷達探測系統裡，不然雷達探測不可能漏掉這麼多龐然大物，一點都不提醒…”
老者沒有任何的迴應，直接掛斷電話。
他擡頭再看眼時間。
牆上時間恰好過去五分鐘。
老者額頭青筋鼓脹，再也沒有之前的輕鬆心態，頭一次感覺到無形有隻大手在推着他前行。
而那隻手的主人，甚至剛滿20歲。
一個20歲出頭的小姑娘就讓他感受到此等壓力！
十老緊繃下顎，手撐在旁邊的皮質沙發靠背上，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但是很快電話打破僵局。
他眼皮直跳，看着之前放在一旁的手機，走過去撿了起來，低頭一看來電顯示。
果然是喬念打過來的。
他又感受到空氣中無形的壓力陡增，自己被一個黃毛丫頭將了一軍的挫敗感。
手機響個不停。
十老最後接起來。
“你果然跟外婆說的一樣，是頭狼崽子！是我小看你了。”
……
遠在百世島海域漂泊的女生聽到他提起聶清如，眼神淡漠下去不少：“五分鐘到了，選好了沒？”
十老臉頰上肌肉狠狠抽搐，言語中警告她：“我知道你要鎢金做什麼。我勸你不要走你母親的老路，把自己走上不歸路。”
喬念十分不耐煩：“我問你選好了沒？”
十老何曾被一個小輩如此輕視過，頓時語噎，過了好幾秒鐘，才翻着眼白壓下胸口翻涌的憤怒。
“我放你們走。”
他說這話時，跟要命差不多。
口氣不甘不願。
喬念也不用他心甘情願，嗯了一聲，淡淡道：“你用錯詞了。不是放，而是保證我們平安離開。”
放是上位者對下面的人的寬恕。
他們現在可不是站在上位者對下面的人說話的角度上，而是平等的地位。
甚至可以說。
他們還壓了老者一頭。
老者再跟她說‘放’，未免太狂妄。
十老大概沒想過喬念會如此囂張，好半晌纔回答：“你們可以走，我會保證你平安離開。但同樣的，等你們離開以後，需要把百世島外面海域的那些東西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