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面反而比維也納好得多，起碼沒有太多人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只有喬念第一眼就注意到她。
認出臺上下來的人就是在觀瀾走廊撞了她一下的那個‘路人’。
“哦？”
喬念勾了下脣角，滿眼興味多看了她兩眼，雙手插兜，並沒阻攔她離開舞臺。
……
艾琳娜一下去。
剛被衆人戲謔圍觀的海彤立馬抓住她的手，關心道：“艾娜，你沒事吧？”
見艾琳娜搖頭。
海彤咬脣脣瓣，目光閃爍望向舞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聶老怎麼會突然跑出來針對你們。但是他在京市威望極高，他這樣子針對你們，我怕……”
艾琳娜施施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分淡定安撫住她：“沒事，看看吧，我也想見識下京市的音樂大師水平。”
這種時候，普通人就算再跟朋友關係好，也會站在自己文化這邊。
偏偏海彤聽完，又扭頭看了眼舞臺上的聶彌，和聶彌拿出來的那把巨大的漂亮的古琴。
回頭就說：“他國際聲望高，不過是因爲他玩的古典樂器，大家都對沒見過的東西保持新鮮感。他再故弄玄虛的說一說這種樂器存在多少年頭，那些人不就會吹捧他？”
“我覺得他自身沒什麼本事，就是大家吹捧的太高了。”
“呵，什麼大師？”海彤現在厭惡極了所謂的古典文化，更別提剛纔聶彌當衆讓她丟了面子。
她心裡更別提多反感聶彌。
她一個女孩子，又是小輩。
如果真的是德高望重的大師，之前就不該爲難她。
在國外男士對女士都天然的尊重，普通人裡面都很難出現一個男的揪着女的不放。
海彤無法認同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師爲難自己。
所以她不認可聶彌的人品，自然也不認可聶彌的實力，冷眼看着臺上的聶彌，淡聲道：“他如果有本事，怎麼次次拿非遺文化說事兒。他可以用鋼琴、小提琴啊。我就沒看過他在國際上用過這些樂器…還不是怕用了大家都會用的樂器，他這個大師穿幫！”
海彤還想爲她鳴不平，被艾琳娜拉着坐了下去。
“看看再說。”
……
她們前排，張陽被迫聽到所有的對話。
特別是海彤義憤填膺的那幾句話，更是聽得他眉頭緊鎖，恨不得換個位子坐。
他總算理解李德爲什麼會那麼抓狂了。
這個海彤有幾分讓人抓狂的本事。
他都差點中途聽不下去，回頭去插嘴反駁幾句。
正好坐在前排的葉藍回頭找他。
“念念怎麼來了？”
“喬小姐應該是聶老叫來的。”
葉藍蹙了蹙眉：“我看到海彤和她那個朋友也來了。”
張陽提起十二分精神，馬上說：“她在羣裡要票，正好我有個朋友有票有事不能來，就把票給她了。”
“嗯。”葉藍見他緊張，緩緩神色說：“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好奇，她同學還認識維也納大師？”
張陽也估計葉藍不會因爲票的事情問自己，所以很快鬆弛下來，沉凝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