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路過的路人？”喬念話音剛落，就看到女人眉頭微微擰起，欲言又止的似乎想發火。
喬念拍了拍額頭，口氣正經了點兒，和她說：“我不是壞人。”
女人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擡眸看着她：“你也想研究那些殺人的機器？”
她說的是六代機。
喬念通過剛剛的聊天已經知道唐珂切爾很早之前就在琢磨研究六代機，後來和女人分手，拋棄懷孕臨盆的女朋友一走了之。
女人之前和他一起生活了七八年，儘管唐珂切爾很少和她說起六代機相關的事情，但偶爾碰見他心情好又找不到人分享的時候，他也會和女人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喬念找到她就是想知道唐珂切爾說過的那些‘她覺得奇怪的話’。
女人不知道那是六代機，只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個智商很高的天才，平時狂熱的愛好戰爭和武器。
她將男朋友書房裡面的圖紙和各種草稿本上的東西統一叫做‘殺人的機器’。
“不想。”喬念否認。
“是嘛？”女人緊繃的腰桿兒不着痕跡的鬆弛下來。
喬念看出她內心真實想法，有些懶散的，不緊不慢地說：“我不想研究殺人的機器，但我需要了解它。只有瞭解它才能打敗它，逃避它只會讓它更囂張，而我們永遠不可能逃得了。”
女人擡起頭，倏然看向她，眸光浮動閃爍不定，似乎有話要說，囁嚅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嗯。”
喬念很坦蕩令人信服。
“我承諾過的就會做到。”
女人移開眼，“誰知道呢。”嘴上這麼說，她卻沒再做出攔着人不放走的舉動，顯然內心深處她選擇了相信這個陌生的東方人。
“我先走。”
喬念推開門出去了。
女人整理了下儀表，按照和喬念說好的時間在樓梯間等了幾分鐘才從裡面迅速的離開……
喬念說讓她忙完早上再去請假，否則太顯眼了。
她回去後管事的果然把她罵了一頓，說她比起說好的時間遲到了十分鐘，女人儘量維持平時的樣子垂頭搭拉着聽訓，等管事罵夠了，她在回到自己負責的工位上。
就看見斜前方不遠處。
剛剛找她的女生端着餐盤，餐盤裡只囂張的放着一個麪包，就敷衍的回到了靠窗戶的位置。
而在那個餐位對面還坐着個年輕優越的男人，男人似乎等她一會兒了，見到她過去，微微擡起頭，勾起了薄脣，張口和她說了句什麼。
然後那個在樓梯間的女生緊接着也有嘴脣活動的動作，兩人聊了兩句，她看見女生拉開對面的沙發坐了下去。
喬念就在她可以看見的視線範圍內沒走遠，這讓內心還有點忐忑不安的女人逐漸定了神，開始自己熟悉的煮意大利麪的工作中……
……
喬念背對着煮麪的女人坐的，對方只能看見她後腦勺。
但葉妄川坐在她對面，能清楚地看見女人的一舉一動。
當他拿起吐司遞到女生的餐盤裡，垂眼不着痕跡的說：“她沒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