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老走進去，有人送來椅子讓他坐下。
他坐下看向跟他對峙的女生，沒問賽嵐的死活，稀鬆平常的口氣跟喬念聊了起來。
“你戴的人皮面具？市面上的人皮面具很難做到百分百看不出破綻，你是如何做到的？”
“全球獨家只此一份的技術…老爺子也想買？”
喬念面對他的詢問，還敢摸老虎鬍鬚挑釁權威。
“老爺子還是不要想了，我沒打算賣。”
“嗬。”老者勾起嘴角，眼眸微眯：“有點意思。”
他偏過頭看向喬念控制的賽嵐，平靜道：“小姑娘，你就想拿她跟我做交易？”
“您只剩這個女兒了，伯母還是蠻值錢的，起碼比當初你們送到F洲那幫子人值錢吧？”喬念不置可否。
十老眼神無情的霜雪，毫無溫暖可言：“那你就賭錯了，她比你更清楚自己的價值。讓她告訴你，她一個人能不能保你們那麼多人在挑釁完我以後平安離開第六洲。”
賽嵐血色盡頹：“父親……”
十老壓根不看她，好似她也只是可有可無的棋子，哪怕今天沒了，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地方。
“你告訴她，你值不值得我做這個交易。”
賽嵐難堪的閉了閉眼，冷靜下來後，跟喬念說：“你看見了，這就是我們家的關係。我早跟你說過，我沒你想的有用。你之前願意跟我坐下來談，我們還有可能皆大歡喜。現在鬧成這樣無非是我們雙輸…你現在放了我，我們還可以談。”
“哦。”喬念不爲所動，越發壓緊槍口，明眸看向不遠處的老者，跟他一樣意氣卓然：“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伯母了。” “按照你們這個標準，好歹黃泉路上還有人陪我一起走，你說是吧，伯母？”
賽嵐麪皮下的肌肉抽動不已，被喬念故意的反問刺激的還是破了功：“你以爲我在跟你說笑？！”
喬念擡擡槍口敲她額角，示意她別亂動：“伯母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
賽嵐礙於她手中的槍，硬生生隱忍下這口氣，嘴脣氣的發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倒是十老看着兩人爭執一直在觀察喬念，從喬唸的神態舉止在審讀、判斷、分析她。
短短兩分鐘時間不到，他就好像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結論，微微擡起手，做了個向下的手勢。
霎時一堆人從外面魚貫而入，手中都架着掃射機槍，很快蹲在老者前面形成一排絕無可能逃脫的人牆。
賽嵐看見這一幕也不禁變了臉色，厲然的眼神穿過重重人羣望向自己父親，壓低嗓音沉聲道：“父親，你想幹什麼！”
十老漠然面對指責：“你看不出來嗎？除非我答應她的條件，否則她不會放了你。但是我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放她和她的同伴離開島上，所以我只有犧牲你。”
賽嵐聽着他冰冷無情的話語，如同墜入冰窖，從頭到腳連帶骨頭縫裡絲絲涼意。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爺子真不打算救你女兒？”喬念也看出老者動了殺心，微微眯起眼睛，試圖在這裡面尋求到一線生機，或者反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