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妄川深眸印着笑意，低頭在女生額頭落下輕吻，又剋制的移開頭，跟她說：“要不要在車上睡一覺？”
“嗯？”
喬念還能感覺到額頭一觸即離的柔軟，微涼內斂又像石子落進湖泊盪漾起絲絲漣漪。
葉妄川將車內擋板升起來，調暗燈光，擡手遞給她眼罩，在朦朧的燈光中說：“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兒，我在旁邊看着有事叫你，你睡一覺。”
喬念沒有立馬伸手去拿，而是用看怪物的眼神深深看他：“你果然是bug。”
她什麼都沒說，他就什麼都知道，不是人形bug是什麼。
“嘖。”葉妄川噙起脣角，眼眸盪漾：“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趕緊休息吧。”
喬念不再忸怩，從他那裡拿過眼罩戴上，座椅往後調，舒舒服服仰靠閉起眼睛。
“謝了。到了叫我。”
“嗯。”
男人變戲法似得又拿出毛毯搭在她身上，這才靠在旁邊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
兩個小時過去了。
前面的車子總算有了停下來的意思。
顧三小心翼翼避開對方的視野，跟着將車停在了馬路對面的香樟樹下。
“妄——”他剛要回頭彙報，就撞見升起來的隔板，正不知所措要不要敲一敲隔板提醒妄爺那些人下車了。
就見後面的男人彷彿聽到他心聲收起隔板，氣場強大又從容淡定吩咐他：“你跟上去看看。”
“是，妄爺。”顧三馬上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眼角餘光瞥見後排雙手交錯放在身上，戴着眼罩還在睡覺的女生。
他瞬間明白葉妄川爲什麼會升起擋板不讓看，原來喬小姐在睡覺……顧三隻是一瞬間走神，馬上關上車門，麻利跟了上去。
…… 他今天運氣很好。
艾琳娜一路上手機響個不停，有m國方面打進來的電話，也有她老師在找她，還有hl和IPA的人……
她極大程度被這些電話影響到心情，烏雲罩頂般陰沉着一張臉，全程面無表情走進大廈。
自然沒有注意到她身後多了一條‘小尾巴’。
他們上了電梯。
顧三平時看起來不着調，到底是跟在葉妄川身邊的人，不至於做不好這點事情。
他很有耐心的假裝要乘坐電梯，站在電梯口等待，一邊注意着艾琳娜他們一行人上行的數字。
等對方數字停在23樓，顧三眼神閃爍了下，又雙手插兜，假裝來這裡找人，去到了前臺問話。
“抱歉打擾一下。”
前臺馬上回答：“先生您說。”
“我跟史密斯有約，但一時忘記了他跟我說的樓層，依稀記得好像是在23樓。”
他話音未落、
不設防的前臺馬上道：“先生您記錯了吧？我們大廈23樓是私人樓層，沒有對外開放。”
顧三眼裡閃過精光，動手拍了下腦袋，一臉懊惱的摸樣說：“不是23樓？我怎麼記得是23樓？”
前臺道：“肯定不是23樓，23樓平時沒人。”
顧三抓住重點——‘平時沒人’。
那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