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埃莉諾倒是沒表現出驚訝，隨口道：“你們z國人很聰明，總能在這些領域培養出尖端人才。研究所有不少z國人，他們大多隸屬於劉家勢力，你幫我轉告化學師，讓她遇到困難可以找同伴幫忙。”
“研究所裡很多z國人？”喬念舌尖品味着這句話，意味不明問道。
埃莉諾訝異：“不算吧…只有極少數還掛着z國國籍，大部分留在這裡的都是華裔。”
她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你知道島上排外，尤其看不起y洲人。他們想在島上出頭，必然不能還留着國籍。大部分人進研究所的條件之一就是要綠卡，恰好第六洲有的是這方面的辦法，大家各取所需。”
“我知道你對你們國家有深厚的感情，但是sun，你知道的，人各有不同，每個人有每個人志向。我欣賞你，就是欣賞你的骨氣和不讓步。唔，可我也尊重聰明人的選擇。”
喬念斂起眼睫壓下眸子裡的冷嗤，z國如成大師、樑叢臨等用一輩子時間花了大量的人力精力培養出來的人做出了‘聰明’人的選擇，她尊重不了，只覺得可笑。
喬念沒打算跟那些人打交道，也就沒追問下去。“知道了。”
……
喬念掛了電話，從中控臺隨手抓起鴨舌帽扣頭上，擡手將帽檐往下壓，打開車門大搖大擺走向碼頭等待的男人。
寸頭男人高大的身材和與衆不同的瞳色在人羣中十分顯眼，路過的行人時不時偷瞄。
他神情極其不耐煩，時不時擡手看手錶，不然就是擡眼張望找人。
喬念站在距離他五步開外的距離停下來，觀察了下男人，一眼看穿他藏匿在頭髮後面的藍牙耳麥。
藍牙耳麥閃着紅光。
男人擡手在耳畔按了一下，應該是接通了電話。
緊接着喬念見他半闔眼皮表情恭敬地開口說話。 “…我還沒看到化學師，‘他’來了嗎？”
“我在碼頭這裡等‘他’，恩，您放心，我會照顧您交代的人。”
喬念會讀脣語，看出他嘴脣動作下透露出的信息，應該是埃莉諾打過去的電話。
她等男人掛斷電話，輕嗤一聲，轉動手腕壓下鴨舌帽，朝着他走過去。
“你好。”
皮埃爾剛掛完島內電話，就聽到面前微啞清涼的女聲在跟他說話。
他怔愣了一秒看去，就看見一個只有一米六幾的東方女生站在他面前，長長的風衣裹住她身形，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給人一種神秘冰冷的初印象。
儘管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從對方瘦削的身材和從帽檐下漏下來的一縷縷黑髮可以大概判斷出很年輕。
皮埃爾聲音有點變調：“你是…化學師？”沒人通知他化學師是女人。
喬念彷如沒聽出他口氣中濃濃的驚訝，收回伸出去的手揣進風衣兜裡，莞爾一笑。
“沒人規定化學師是男人吧。”
“。”
皮埃爾震驚於面前女生的敏銳洞悉力，又驚訝於她過分年輕的聲音，久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