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人就躺在他面前,臉被踩進血水裡,只剩下一口氣了。
他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彷彿下一秒就要衝破喉嚨。密斯根臉色慘白,盯着地上的人忘記了掙扎。
“不,不認識。”
他聽見自己否認。
“嗤!”換來對方毫不留情嘲笑:“可是他說認識你啊,還說你們給了他樣東西,指使他對我的客人動手。”
斯皮爾冷冷地說:“明明是我的狗卻聽你的話,你說他該不該死。”
密斯根仰起頭觸及男人冰冷的眼神又受驚般錯開眼,倉促辯解道:“…她進了邊境監獄說明得罪了人。我只是替手底下的人報仇,沒想到斯皮爾先生還要留着她。”
他乾巴巴地說:“這是個誤會!”早知道斯皮爾還要管那個東方女人,他說什麼也不會衝動行事。
“所以你承認是你動的手腳。”斯皮爾注視着他。
光頭男恐懼像潮水般漫過全身,咬緊牙關低下頭:“是我乾的。但這是個誤會,我不知道……”
“你承認就好。”斯皮爾不想聽後面的內容,接着又無情地說:“不承認也沒關係,這裡到處是監控和目擊證人。”
光頭男急急擡起頭:“那只是個東方來的女人,還在我們羅馬尼的地盤上鬧事,死了就死了。斯皮爾先生我是爲了我們羅馬尼……”
“把他拖下去,堵住他的嘴往死裡打。打到留一口氣能說話就行!”斯皮爾不帶溫度的命令。
馬上就有兩個人去拉拽地上的光頭男。 “斯皮爾先生,我只是動了一個東方女人爲什麼……”光頭男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鉗制,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死。
斯皮爾極力剋制情緒,在看到地上掙扎不止,迸着青筋聲聲質問他的男人,還是沒能壓住情緒,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着被保鏢七手八腳按住的死豬男人,寒聲道。
“因爲你差點害死我!”
“就憑你也敢說她只是個東方來的女人,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敢找人下毒!”
“你一個臭蟲死了就死了,差點連累到我跟着出事!”
斯皮爾指着他鼻子怒叱:“我告訴你們這些人,她死在邊境監獄,你們這些人都別想活!”
密斯根也好,他身邊那些小弟們,包括作爲中間傳話筒的麻子等人驚呆了,都不知道斯皮爾爲什麼這麼說。
他們瞠目無法接受,只是一個東方女人啊,東方女人在羅馬尼的地界算什麼,爲什麼羅馬尼二號人物會說她死了整個邊境監獄都要陪葬……
“帶下去!”斯皮爾抿直嘴角,壓根不會再給他們解釋,命令手底下的人:“等愷撒來了把人交給他,就說我已經審了,他要殺要剮隨便他。”
“是。”
他的人很快捂住光頭麻子等人的嘴巴強行拖了出去,連帶着拖出去的還有那個被收買的保鏢。
地上全是手指和血色抓出來的痕跡,看着慘烈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