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南德拍了拍話筒，利用話筒傳遞出的迴音再次將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露出今天最意味深長的表情。
“他們做了一個糟糕的決定，這個決定將葬送他們的財富地位……以及人生！”
“我的回答完畢，謝謝大家。”
他把手中的話筒還給了記者。
不管現場媒體如何呆滯不解，在保鏢們的護送下離開了奧德賽海洋公司的宏偉大廈……
*
他走之後奧德賽海洋公司的高層通過媒體新聞看到了採訪視頻，公司會議室黑雲壓頂，氣氛凝重。
CEO詹姆斯更是砸下文件夾，怒不可遏的發火。
“他什麼意思？他不管公司的股票，不顧大局，要大家同歸於盡嗎？我都說了，早上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他相信外面的人都不相信我。”
會議室裡大家緘默不語，實際上人人心裡都有一把尺子，都是華爾街成精的人物又有誰會被對方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他們大多數人在乎的不是暗殺行爲，華爾街每年有多少高管、富豪、技術人才會死於‘意外’。
暗殺是華爾街特色項目之一。
他們從不會在道德上批判搞出暗殺的人，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也會選擇用這種低成本高效率的事情解決對手？所以沒必要批判嘛，大家都是一類人。
他們更在乎的是採訪中賈南德最後回答的那個問題。
“詹姆斯。”副總打斷他發火的行爲，神色肅穆的開口道：“我們更在乎他口中說的錯誤的決定是什麼。”
發火的CEO高大魁梧的身軀僵住了，像是被問到了不想回答的問題，重新一屁股重重落回位置上，黑着臉拒絕回答。
“我怎麼知道？”
副總目光如炬，灼灼盯着他的反應了，咄咄逼人說道：“我認爲你知道，你的反應告訴我們你知道。這不是你個人的利益，還關係了我們大家。我們希望你把知道的如實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共同商量解決的辦法……”
其他高層目光刷的落在爲首的男人身上，男人魁梧的身材幾乎把身上的白襯衣撐開，接近一米九的大個頭兒很有壓迫感。
若是放在平時也許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可爲了利益，華爾街沒有真正的權威。
大家要翻臉就分分鐘翻臉。
果然。
片刻僵持過後。
坐在上首位的魁梧西方男人妥協了。
額頭鬢角髮絲散落。
“他似乎搭上了z國。”
會議室裡仿若炸開了鍋，形形色色的議論如洶涌澎湃的潮水。
“這和z國有什麼關係，ceo亂說的吧。”
“你忘了珊瑚島。”
“但是賈南德董事沒必要爲z國出頭。”
“我就說當時我們公司不應該參與進這些事件裡面，集團就該以生意爲主，和氣生財。”
爭論形成一股強大的聲浪漩渦，將每一個角落都攪得不得安寧，活像一場失控的交響樂。
各種音符毫無秩序地交織、錯亂，只讓人覺得耳膜生疼，腦袋裡像是鑽進了無數只嘰嘰喳喳的麻雀，心煩意亂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