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喬念短短時間內給他安排一架私人飛機從非法區出發回京需要協調多少人力物力。
也知道喬念比他還認真的想保住他的右手和他的職業生涯。
“謝謝。”沈于歸又小小聲道謝，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擅長說這些，可內心激盪的情緒又令他想做點什麼。
女生腳步微頓，許久迴應了他。
“因爲你值得。”
……
飛機的引擎轟鳴漸遠，喬念看着那架載着沈于歸的灣流沿着跑道加速、離地，越來越小，直至化作天幕上一個黑點，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時觀硯快步過來了。
“sun。”
“什麼事。”
喬念收回視線，雙手插兜準備往回走。
觀硯表情難看的湊到她耳邊將商場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看到喬念臉色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觀硯自己不自覺的噤聲，微弱道：“…很多人拍了視頻上傳到ins，推特等社交媒體。還有的人當時看到有熱鬧還開通了直播。這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那些媒體很多也開了直播，這些視頻和直播在社交媒體上引發不小的討論度。”
喬念不用她說也能腦補出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ins和推特上之所以有這麼高的討論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藍靳打着自己是z國人的旗號接受的公開採訪。
一個z國人在公開場合配合海外的主持人污衊自己的祖國……
喬念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放在兜裡的手捏了下鍵盤釉，扯起嘴角：“看來最近很多人不想活了。”
“sun…”觀硯在旁邊打了個寒顫，隱約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但sun會動z國人嗎？
藍靳和他經紀人是z國人，按照sun以往的行事風格不太可能會動他們。
*
藍靳在主持人一再惡意的提問中結束了這次的品牌活動，全場下來他們只有開場的半個小時圍繞品牌展開，後面不管是主持人提問還是他的回答全圍繞前段時間風靡的感冒病毒。
主持人好幾次將感冒病毒和z國強行扯上關係，藍靳作爲一個z國人、z國的明星，他毫不猶豫的全盤接受，甚至還幫助主持人提供‘證據’……
比如他聽說x市很多人生病。
比如他又聽說某個認識的同事在病毒蔓延全球之前就得了病，比對外公佈的時間還早……
在他一句一句佐證下，感冒病毒被他和主持人扣在了z國人的頭上。
最最最最過分的是——藍靳最後作爲z國人在臺上非常誠心誠意的給所有人道歉。
他以z國人的身份鞠躬，歉疚的表示感冒病毒給大家添了麻煩，造成了損失，要給所有人說句對不起。
……
後臺。
藍靳從舞臺下去就黑了臉，將別在衣服上的話筒丟到垃圾桶裡，極其不爽的一路抱怨。
“那個女人真是夠夠的。他們之前可沒說需要我在上面說那麼多話，結果等我上去搞那麼多問題出來。”
“要不是我夠機智配合他們，今天就翻車了。”
藍靳看到經紀人默默跟在他身後，不像他剛化妝要上臺的時候那麼義正言辭阻攔他，不由得樂了，停下來轉身打量起自己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