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沒注意到角落蓋着本子睡覺的身形，回頭跟袁永琴道：“她人呢？奇了怪了。前幾天都早早過來了，今天太陽曬屁股了，她又還沒來……”
袁永琴注意到了放平了轉椅躺在上面睡覺的身影，給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叫他：“小點聲。”
“嗯？”衛樓隨手拖了把椅子過來，大喇喇往上面一坐，敞開腿大刀闊斧地說：“這裡又沒人，小聲做什麼。”
袁永琴看見原本睡着沒動的身形有了動作的，擡手拿起覆在臉上的本子，轉頭沒好氣瞪衛樓一眼。
“就你話多！年紀輕輕的眼睛不好拿去捐了吧！”
“？”
衛樓莫名其妙捱了一頓說，換成其他人，他早就發火了。但他和袁永琴關係不錯，不單單是利益的關係，還是認識多年的長輩，他倒是沒把大少爺的脾氣拿出來，扭頭順着袁永琴的視線望過去。
就對上一雙半眯起來睏倦的眼睛。
喬念也看見他了，眸底還有沒散盡的又困又燥的戾氣，嘴上卻面無表情和他招呼：“早。”
“啊，早。”衛樓默默摸了摸後腦勺，轉過頭來，一下子明白袁永琴爲神馬讓他把眼睛捐出去，那麼大一個活人躺在那裡，他竟然沒看見……
他不想承認自己眼神不好，還沒來得及辯解，就見喬念默默拿開搭身上的毛毯，起身去櫃子裡翻出一桶泡麪，低頭看了看，又想起什麼，回過頭看向他們。
“吃泡麪不？”女生聲線冷淡清淺，帶着沒睡醒的倦，懶洋洋地發問。
衛樓立馬抗拒：“我吃了早飯來的。”
喬念掠過他又看向袁永琴，頓了頓說：“紅燒牛肉味的。”她又在櫃子裡翻了一下，回頭對袁永琴補充道：“我看了下里面還有雞肉香菇口味和鮮蝦紫菜口味，唔，還有一盒泡椒牛肉麪。”
喬念拿出來兩桶詢問：“你要哪桶？”
袁永琴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機說：“我讓人給你送早飯過來，別吃泡麪了，不健康。”
“別，麻煩~”喬念擺擺臂，從櫃子裡挑出最開始拿得那桶紅燒牛肉麪走到飲水機燒了熱水，給自己泡了一碗。
在她等泡麪的短暫功夫裡，喬念轉身倚靠在水臺邊問兩人：“查到了嗎？”
袁永琴和衛樓互相看一眼，兩人臉上的表情凝重不已，先是袁永琴沉沉地看向女生的方向。
“念念，你讓我查的那家生物科技公司，我派去的人只摸到點邊角，無法接觸到他們的核心業務。”
袁永琴：“那些人防備心很重，把那批藥物看得很緊，只有他們最核心的成員才能接觸到疫苗……”
喬念不意外，歪過頭望向衛樓：“你呢？買到了市面上流通的藥品了沒？”
“大小姐，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哪次沒給你辦到？！”衛樓變戲法似得從衣服裡掏出幾種藥，有盒裝的片劑，也有玻璃管裝的注射試劑……
他說：“他們的藥品沒經過國內監察，沒流通進國內來，我是通過海外的朋友代購，照你說的那幾種一樣買了點帶回來。今天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