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樓舒展身形，轉了轉自己的右手腕，不急不躁道：“我前不久被外派到S省去了，不知道京市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記得海家是做娛樂相關產業的，你們家在那個圈子有一家龍頭公司。一個行業的龍頭企業要幹垮一家中型公司問題不大吧？”
“……”
張陽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因爲他實在太震驚了。
衛樓爲什麼要找海家的麻煩？
海家得罪過衛家？
他心裡九曲十八彎，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海家太能作死了！
不過……
“衛少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張陽知道葉妄川、衛樓這幫人沒一個好惹的。
但是這兩位從以前就不是一個圈子玩的人。
基本上跟葉妄川玩得好的，跟衛樓都關係一般。
反過來也一樣。
兩個正主都不碰面，下面的人自然是維持住面子上的體面就行。今天是吹了神馬邪風？
衛少管起閒事來了。
“她是我朋友，也是重要的人。”衛樓坦蕩蕩接受他目光打量，乾脆利落給他答案。
張陽也不是個傻的，之前多少聽到點風聲，就點點頭：“我明白了。”
衛樓見他的樣子，多嘴問了句：“葉妄川到底怎麼想的，怎麼，他不給女朋友出氣？”
張陽腦子轉的再快，也有點轉不過來，足足反應了好幾秒鐘，總算理解到裡面九曲十八彎的心理。
他知道喬念跟衛樓是朋友以後，就把葉妄川對海家的後續處理含糊地提了一下。 李德作爲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自然聽不出他簡短几句話裡包含的信息量。
但衛樓不一樣。
衛樓作爲衛家繼承人，已經全面接手家裡的事業，兩年時間足夠磨礪他心性，把他從一個玩世不恭地公子哥轉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子爺。
衛樓很快就從張陽的話裡提取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抿了下脣角，還算滿意道：“那就給他們提提速。”
“這都一週多了的，該給老太太透透口風了。”
“明白。”張陽肯定是站葉妄川這邊的，但衛樓讓他做的事情跟他本來就要做的事情不衝突。
他是個精明的人，不會得罪任何一個人。
“我找人透給海家其他人。”
“嗯。”衛樓總算滿意了，又看了他兩眼，雙肘往後撐在沙發上面，人也沒個正形的靠過去：“幫我辦好那件事，我不會虧待你。”
張陽不想得罪人，也不是牆頭草，很懂得分寸在哪裡，馬上笑着婉拒了：“衛少不用客氣。喬小姐是您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如果要您給的好處，不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喬小姐。”
衛樓沒勉強他，反而正眼看了他，良久道：“行，算我欠你個人情！”
這次張陽沒繼續推拒：“謝謝衛少。”
衛樓是衛家繼承人，將來妥妥的話事人之一。
他也不是二傻子，人家說的人情，不是好處，那就是私交範圍內了。
張陽再客氣就顯得做作了。
顯然張陽知道怎麼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