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喬念回到酒店房間，從指尖放下一朵紫色小花，她看了小花幾眼，又掏出手機對着博物架上的紫色小花拍了張照片，將照片發給微信置頂的空白頭像的男人。
十分鐘後，她衝了個澡出來，正好看到葉妄川打來的視頻電話。
喬念甩了甩髮梢的水珠，帶着一身水汽拿起手機接了視頻電話。
“喂。”她往沙發一坐。
“怎麼會突然想起給我發舟形烏頭的照片。”葉妄川出現在屏幕裡，五官精緻得近乎凌厲，一雙眼深邃得像藏着星光。
喬念隨手將擦頭髮的毛巾丟在一旁，半眯起眼睛，眼神又冷又燥：“舟形烏頭？”
“舟形烏頭是一種劇毒的多年生草本植物。”葉妄川對着鏡頭開口，薄脣輕啓時，連聲音都裹着俊朗的鋒芒。
“它的毒素可通過皮膚吸收，導致灼熱、刺痛、麻木、噁心、嘔吐等症狀，嚴重時會引起呼吸麻痹、心臟驟停甚至死亡。”
“在古代有些國家用它其汁液製作毒箭或作爲死刑犯的毒藥，因此花語爲危險和惡意。”
葉妄川眼尾微微上挑，沒有半分笑意，只剩凌厲的銳光：“誰給你的舟形烏頭？”
喬念在他解釋的同時，垂手在膝蓋處一直在走神思考，這會兒見他停下來，撩起薄薄的眼皮，黑眸映出他眉眼深邃俊朗的臉。
“埃莉諾。”
她沒瞞着他，將早上去見了埃莉諾的事情全盤托出，包括埃莉諾就是背後指使程綺的人也說了。
她微微皺起眉頭，說：“她身邊似乎有人在監控她，迫使她不得不做出程綺的事情來。” “你打算怎麼做？”葉妄川只想知道結果，她決定好，他就配合她的行動去做。
喬念搖搖頭：“我本來想她有危險就想辦法帶她走，現在看來這不是個好辦法。”
“她暫時沒危險。”這是她通過今天見面判斷出來的，喬念捻起紫色小花，“她送我舟形烏頭大概是提醒我，我要有危險了。”
至於她會有什麼危險，喬念暫時不清楚。以賽嵐的性格不可能利用埃莉諾把她騙到巴黎來，只是爲了在時裝週上面玩個小把戲。
埃莉諾如今受制於人能給她傳遞的消息有限，她只收到舟形烏頭，還不知道舟形烏頭背後代表的含義。
“先回國。”男人聲線清冽。
喬念擡起頭就看見葉妄川的臉映在視頻裡，眉骨高突，睫毛濃密，每一處線條都透着驚心動魄的好看。
“……”她又擡手勾了勾耳垂，目不轉睛地看着。想親…上次她把人堵在沙發坐在腿上親了的觸覺又回來了。
特別視頻裡的葉妄川少見西裝革履，後背挺直如標槍，寬肩撐得衣料妥帖，窄腰收得利落，舉手投足間都顯露出絕佳的身材線條。
好身材藏都藏不住。
喬念微微走神想，他平時都呆在家裡，到底什麼時候練得身材？她貌似沒見過他去健身房？
喬念不知道萊茵的房子裡本來就有一個單獨的健身房，只是她平時不是忙着去清大，就是在家裡處理各路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