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喬念再次溢出皮笑肉不笑的聲音，還煩躁的捏了下平板邊緣，指骨凌冽出泛白。
這是她日常思考或者碰到讓她無法迴應的問題，她慣性會做的小動作——不讓手上閒下來。
“你認識？”葉妄川幾乎確認了。
喬念驀得擡起頭，四目相對。
她率先偏移視線：“不認識。”誰認識sb。
葉妄川更確定了，勾脣：“我記得第一研究所裡有個叫周舟的人，以前就是黑色曼陀羅的成員。她和你處得不錯！從你去獨立洲進了第一研究所，她一直對你另眼相看，處處維護你。”
“……”喬念盯着眼前的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那弧度裡一半是詫異，一半是難以置信。
她刻意偏過臉，用眼角的餘光斜睨着他，眼神裡明晃晃寫着“你怕不是開了什麼外掛”。
畢竟這事兒她藏得夠深，連自己都沒完全理順，他居然能一口猜中，這運氣也未免太離譜了些。
葉妄川眉峰微挑，眼底那點探究落定，嘴角便噙了抹淺淡的弧度。他望着她，眸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緩緩開口，尾音輕揚：“黑色曼陀羅？”
聲音不高，卻像根細針，輕輕刺破了空氣裡的滯澀。
喬念渾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抿着脣偏過頭，擺明了不想接話。
可那沉默撐不了幾秒，她忽然鬆了肩，擡眼時眼裡帶了點破罐破摔的豁出去：“是，又怎麼樣？”
葉妄川聽出她語氣裡的彆扭混着點藏不住的坦然，倒比硬撐着順眼多了。
“我只是沒想到喬神會取這麼中二的名字。” 喬念往旁邊挪了挪，拉開點距離，眼皮都懶得擡一下，那股子你愛說啥說啥，我就是不搭茬的勁兒，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葉妄川又低聲輕笑，再她惱羞成怒之前緩緩地說：“那就排除他們，只剩下青蠍了。”
“爲什麼要排除？”喬念這會兒緩過些勁兒來，擡眼皺了皺眉：“在沒有確定事實之前，誰都不能排除在外。”
葉妄川看着她緊繃的側臉，方纔那點漫不經心漸漸斂去。他斂起嘴角的弧度，語氣沉了沉，帶着幾分認真的探究開口：“你這模樣，是來真的？”
頓了頓，他直視着她的眼睛，把話挑明：“打算先查青蠍，還是鐵腕兄弟盟？”問句不重，卻像塊石頭投入她緊繃的情緒裡，瞬間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喬念沒考慮多久，摳着手指說：“兄弟盟。”
青蠍不是好人，殺手也會殺人越貨…所以鐵腕兄弟盟和青蠍一樣需要去看看。
她第一次去馬島，先從熟悉的人入手不容易翻車。
“OK。”葉妄川問她：“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喬念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安排。
“我先過去，你留着幫我照看下袁姨和埃莉諾的安危。等找到合適的時機我們再碰頭。”
這也是她今晚專門來找他的原因。
她在推門進來之前已經決定立馬啓程離開巴黎，巴黎卻不能沒有人坐鎮，他來得剛好，是留下來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