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幾分鐘,血袋就滿了。
“夫人,可以了,保重一下身體呀!”僕人站在臺階下,焦急的看着血袋。
半晌後,醫生也發話了,“夫人現在真的可以了,人的血量是有一定限度的,過了之後對你的身體會有副作用!”
“沒關係,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休養,不介意再加點補品!”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是典型的熊貓血型,很清楚一個有熊貓血的人,如果遇到危險了,會有多大的麻煩,對他們來說,血液就是生命!”
“哎,夫人,整個團隊裡,不止你一個人,再說了,可能血液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明媚忍着血量過多帶來的暈眩感,強忍着皺眉,“沒關係的,留着以後備用也是好的!”
“哎呦我的夫人,誰能拿自己身體的血開玩笑啊,再說了,你的血比金子還值錢呢,這不是讓咱們少爺,知道了不得心疼死呀,你可別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了!”
明媚嘴脣發白,笑了出來,“張媽,你別那麼誇張,我就是抽一點血嗎?有什麼事,再說了,有你的照顧呢!這個病人就不一樣了,如果他沒有這些血液,就可能會死掉,曾經我也因爲,熊貓血遇到過困難,只是那時候有……”明媚忽的將記憶拉了回去,想到了那個爲自己獻血,替自己出頭的江子齊。
“少夫人,怎麼了……”張媽看着明媚說着說着就不說了。
“沒事兒了,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你們在這幹嘛呢?怎麼圍着這麼多人?”葉天明睡夢中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心頭襲來,一陣不安,猛地驚醒了。
“先生……”
“天明……”
明媚和下人們一起開口叫出。
葉天明透過人羣的縫隙,看到明媚手上戴着的針管,猛地推開人羣,擠了進去,一臉的緊張,“你這是在幹嘛,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什麼體質,你現在是什麼身體狀況?你這胡鬧什麼呢?”
“天明,你彆着急,你聽我說!”明媚趕忙安慰。
“說什麼說?你現在還能說什麼呀?你告訴我你這是在幹嘛?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就無這麼不愛惜自己嗎?”
“哎……我不是在傷害自己,我是在救人,你看不到嗎?這不是放血,這是在,獻血!”
“你還愣着幹嘛呢?趕快的把針頭拔了去,你再敢從她身體裡抽一滴血,我直接割掉你一塊肉,”葉天明衝着站着的醫生咆哮。
“天明,你別這樣,是我讓醫生這麼做的,這件事也不怪他!”
“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句話,我直接把你打包帶走!”葉天明臉色難看,一臉的不容拒絕。
這段時間,明媚看到的一直都是安靜的葉天明,溫柔體貼,安靜內斂,絲毫沒有過憤怒,忽然這個樣子,一時間明媚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還杵在那裡幹什麼呢?我讓你拔針,你聽不懂我說什麼嗎?”葉天明帶着滿滿的怒氣,勢不可擋的阻攔在哪裡。
“是,是,是……我這就拔針,這就拔……”醫生嚇得連連答應。
“天明……”明媚語氣帶着嬌嗔。
“還說什麼?都這樣了,我還要聽你的嗎?那我還能不能做你的老公了!”葉天明語氣帶着威脅。
明媚一愣,忽的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好,老公,你是我的老公大人好了吧,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依着你!”
“那還不讓醫生快點把針,這個家到底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怎麼有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明媚撇撇嘴,“切,你兇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嘛,我也沒看出哪裡沒有地位呀,好了,我不獻血了還不行嗎?”
“你早上說不就沒事了嗎!”葉天明無語的瞪了一眼。
醫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拔下針頭,並且迅速的將血袋放在冷藏箱裡,低垂着頭,死活都不去看葉天明那張冷得要死的臉。
明媚見壯趕忙解圍,“好了,你就不要這樣兇巴巴的可不可以,都是我的錯,是我讓醫生這麼做的,他也不能違抗的命令,不是嗎?再說了,我是這家的少夫人,誰能不聽我的呀!”
一句少夫人,說的明心花怒放,瞬間,火氣也消去了大半,臉色也恢復了很多。
“你就知道哄我,我還不是爲了你!要不然我至於這麼把玩兒的時候你這麼大氣嗎?你看看,費安娜什麼時候敢這麼欺負我!”
“哎,好好好,就我敢欺負你行了吧?你讓着我,你對我最好,你什麼都讓着我,行了吧!”明媚說着眼睛示意向醫生。
“你看,人家醫生都站在那裡站這麼久了,我們家的待客之道可不是這樣的呀!”
葉天明冷冷的回頭看了醫生一眼,滿臉的不情願,“還不快走杵在這裡幹什麼?你想讓我老婆的血白費是不是?抽了那麼多血,難道要扔了,喂狗?”
醫生一聽,如釋重負,趕忙揹着醫藥箱向外跑去。
“你跑那麼快乾嘛!我老婆的血金貴着呢,因爲你這一跑,給我弄壞了怎麼辦!”
醫生一聽,趕忙頓住了,頗是無語,“先生你說的事我謹記於心,我這就快速的,安全地將血液送到醫院,以最快的速度運往國內!”
明媚看着醫生落荒而逃,噗嗤笑出了聲,“天明,你看你把人家嚇得,至於嗎?人家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至於嗎?你可別忘了,他抽的是我老婆的血,你知道我老婆是誰嗎?對我有多重要嗎?就算是把我的信息幹了,也絕對不能動我老婆,一絲一毫。”
明媚一聽,頓時心裡暖暖的,每個女孩子都希望被寵愛,她也不是例外。
“天明,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就別這麼寵着我了好不好?如果寵習慣了,我會改掉的!”
葉天明目光中閃着,點點微波,透露着說不清的東西,“寵壞了又怎麼樣?終歸是我家的事兒,和別人無關,我就願意這樣寵着,誰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