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陽,你給我下去。”明媚拍着身上重的要死的男人。
見沒有反應,一個翻身,用盡全身力氣把傅季陽推了下去。
“我去,這個時候你都能睡着。”
明媚心中竊喜,但是也着實佩服這睡功。
“媽,我好冷,快救我出去。”
本是準備睡在沙發上的明媚,迷濛中聽到這樣的話。
猛地起身,靠近傅季陽的嘴邊聽。
“媽,求你了,快替我求求情。”
“媽,你醒醒,別走。”
傅季陽緊蹙着眉,眼角還帶着淚。這樣子的傅季陽就像是一個玻璃娃娃,脆弱的不堪一擊。
明媚用手指打開傅季陽緊蹙的眉頭,
“對不起。”傅季陽,我真的對不起你。
傅夫人永遠是兩個人的痛。
“怎麼這麼燙,傅季陽,你醒醒啊。”
任憑明媚怎麼搖晃,傅季陽都是沒有醒來的痕跡。
這裡是郊外的別墅,明媚又不會開車。
滾燙的傅季陽嚇壞了明媚。
“求你了,醒醒吧,我不能再對不起你了。你別這樣,我好害怕。”
推搡着傅季陽的胳膊就是一陣大哭。
明媚沒有發現,從傅季陽無厘頭的闖入自己的生活開始,自己已經慢慢的習慣上這個人,潛意識裡傅季陽永遠都不會離開。
傅季陽嘴裡不斷地說胡話,聽的明媚心痛。
都是小時候他們兩個人被關在地下室的記憶。
從傅父不斷地帶女人回家後,傅季陽經常被關在地下室,起初是因爲他太能作,後來是傅季陽無處可躲。
地下室沒有燈,傅季陽就這樣的一個人,直到明媚進門的爲止。
他害怕,害怕一個人,傅夫人看着丈夫鬼混,沒辦法阻止,每天酗酒,也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只是偶爾發泄心裡怒火的時候會來地下室找傅季陽,狠狠地一頓大罵。
明媚也怕黑,但是在看到傅季陽哭坐在角落裡的時候,她就不怕了,走過去,牽着他的手說:“我不怕黑,有我在,你不用怕了。”
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傅季陽灰色的日子有了色彩。
這樣的美好,直到明媚的母親將傅夫人推下樓結束了。
明媚永遠記得那一天,一個渴望的眼神等待着自己說出真相,而自己卻做了僞證。
是她給那個小男孩帶來了光明,可是又掐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季陽,不怕,我在這的。”
。
她還不住的砸吧着嘴,不斷地拱着,好像在找一個更好睡的位置。
傅季陽掀開被子,看着的明媚,嘴角邪邪的笑了起來。
又看看自己,這是什麼鬼?
上半身什麼都沒穿,下半身的褲子剪了一大半,只留下包裹着重要部位的地方。
“噗嗤”
這小丫頭腦子是怎麼繞的,想出這麼個鬼主意。只是她還真是不客氣,昨天剛從意大利空運來的手工西褲就這麼給毀了。
傅季陽笑出了聲。
明媚感覺到身旁的人在動,自然地伸手摸向傅季陽的頭。
閉着眼睛,“恩,不燒了,嘿嘿。”
明媚孩子般的淡笑,收回手,再次抱住傅季陽,倒下,繼續睡。
不對啊,剛纔那是什麼聲音。
猛地擡起頭,傅季陽
四目對視,傅季陽看着驚慌的明媚,邪邪的笑。
“早啊,老婆。”
明媚眨巴着眼睛:“恩,早,傅季陽。”
“啊!”一聲震天吼迴盪在整個別墅。
明媚裹着被子四處亂串。
嘴裡不停的說:“怎麼辦,怎麼辦。”“哈哈。”傅季陽開懷大笑,真是拿這個丫頭沒辦法。
餐桌上,明媚低這頭小口的啃着麪包。
昨天消失的下人們適時地回來了,估計這也是傅季陽昨天就安排好的。
明媚偷偷的用眼角觀察傅季陽。
這傢伙又恢復了往日衣冠禽獸的模樣,不由暗自腹誹。
“這個死男人,就知道裝。”
“安靜的吃你的麪包,別東想西想的。”
“額。”一個麪包快掐在了嗓子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傅季陽忙拿過水喂她,又給她順背。
“傅季陽,我肚子裡是不是有你的蛔蟲啊。”
傅季陽手一頓,真被這丫頭的腦子折服了。
曖昧的低下頭:“蛔蟲倒是沒有,我不介意放一個孩子進去。”
“你,你,你,無……無恥”擡腿就踢,可是被來人躲開了。
“恩,是。”
明媚氣結。
“夫人,這是你的牛奶,趁熱喝。”
“噗。”
牛奶順着口鼻噴出來,不住地咳嗽。
傅季陽一臉的嫌棄。
“啪”扔過一塊擦臉巾,擦乾淨,真丟臉,也不知道江氏集團那羣老頭子看上你什麼了,語氣中盡是諷刺。
“用你管。”這大清早一連兩下刺激,真是讓明媚如做過山車一樣。
從明媚早上裹着被子從傅季陽的房裡出來後,所有的下人都自動改口。
“真不愧是江總家的下人,這麼會看風向。”明媚看着半笑不笑的下人,嘟囔着。
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落在了傅季陽的耳朵裡。
準備上樓的人,嘴角勾了勾。看來這丫頭是逐漸接受自己的身份了,那接下來可就要趁熱打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