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奇爲了保證李春梅的消息不走漏,直接把李春梅關在屋子裡,一時間忙起來就忘記了這件事。
“好好好,你在這等媽媽,我一會就回去。”李春梅急火火的趕忙拿起一個破包向門口走去。
“媽什麼事這麼着急啊,我陪你去吧。”明媚喊着。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咣噹”一聲,李春梅隨着關門聲一起消失。
明媚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無奈的揉揉太陽穴。
“該死的江子奇,這是準備圈養我媽啊,看我怎麼收拾你。”嘴上嘟囔着,手上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不一會昏沉沉的屋子就從灰姑娘變成白雪公主了。
明媚等了半天,飯菜都做好了也不見李春梅回來,心裡不由的擔心起來。
拿着房卡,衝出門,一路直奔大廳。
“明小姐,你這是在找什麼?”前臺工作人員關切的看着明媚。
“你看沒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從這出去。”翠湖酒店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不禁要看金錢,還要看身份地位,所有出入的人都是經過詳細審覈的。
“是這位嗎?”前臺調出監控錄像那道明媚面前。
“對對對,你幫我看一下她去了那個方向。”
“從門口出去這應該是向東去了。”
“謝謝了。”明媚道謝後,趕忙衝向大門口,一路翻找叫喊也沒見到李春梅的蹤影,這下明媚徹底着急了。
“喂,江子奇,怎麼辦,我媽不見了。”明媚帶着哭腔撥通江子奇座機。
江子奇猶豫再三才接起電話,心中想着各種應對的話,不想聽到的竟然是這件事。
“什麼?在那,我現在就過去。”江子奇拿起鑰匙直接出門。
“翠湖酒店,你快來。”
“好,你等着。”江子奇一路狂奔。
明媚第一反應就是找江子奇,傅季陽是一定不能找的,爲今之計只有江子奇一個人能幫她。
明媚蹲在地上,嗚嗚的啜泣。
只聽得不遠處細碎的聲響。
“你個臭,什麼時候還錢,再不還,我就打死你。”
說着清脆的巴掌聲想起。
“求求你們了,再給我寬限幾天,我一定還你們,你們放心。”
明媚低垂的頭猛地擡起,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正是李春梅的聲音嘛。
明媚三步並作兩步,朝着聲音的方向趕去。
見三個大漢圍着一個瘦弱的女人一頓捶打,這女人不是別人,就是李春梅。
“住手,你們再打一下試試。”明媚瞪着寶石一般的眸子,嗜血的看着身前的幾個人。
“你,是誰?”幾個大漢停住了沒過癮的手。
“我是能還你們錢的人。”目光看向抓着李春梅領子的手。
“現在能放人了吧。”
“就憑你。”其中的一個人輕蔑的看着瘦成一把骨頭的明媚。
“這卡里面有五萬塊錢,夠了吧。”明媚從包裡拿出卡扔向三個人。
“哈哈,小姑娘,你是在逗我們嗎?”大漢吐沫翻飛的看向地上的李春梅。
“你知道,這女人欠了我們多少錢嗎?”
“多少?”明媚蹙眉,不好的額預感浮在心頭。
“一千萬。”大漢伸出一隻手指。
“什麼?一千萬。”明媚一愣。
“不是的明媚,他們是高利貸,我沒有借那麼多。”李春梅滿臉是血的看着明媚解釋。
“什麼不是,你以爲借高利貸的都是開善堂的啊,這個價錢一分不差。”
“咚的一聲。”又是重重的一拳落在李春梅的肚子上。
“行了,別打了,我還,我全還給你們。”明媚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好啊,拿錢來,我們這就放了她。”大漢滿臉的不信,伸出粗大的手掌。
“我,我……我,現在沒有那麼多,不過我一定會還。”
“笑話,沒有就別再這廢話,直接收屍吧。”
“明媚,你要救救媽媽啊,嗚嗚。”李春梅看着掏出來得刀子嚇得倒在地上,哭作一團。
“住手,你們要是敢動她一下,就休想拿到一毛錢。”明媚護小雞仔一般的瞪着幾個大漢。
幾個大漢互相看看,腦袋思索着,最後淡淡的到,“好,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拿不到錢,我們就做了她。”
李春梅聽到要殺自己,又是一陣大哭。
“明媚啊,你一定要救媽媽,媽媽當初借錢賭博也是爲了想着重新翻身,好回來接你。可是哪成想,越陷越深,越賭越大,再也受不了手了,嗚嗚。”
“媽,你彆着急,我這就想辦法。”明媚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李春梅。
緊緊的我這手機,再次撥通江子奇的電話。
“喂,怎麼了,我馬上就到了,你先彆着急。”
“子奇,我出大事了,你快過來。”明媚話帶着顫音,聽的江子奇心一動。
“出什麼事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子奇,你能先借我一千萬嗎?我着急用。”
“你等一下,我到了,你在哪?我們見面說。”江子奇猛地剎車,停在翠湖酒店的門口。
“你想後走,我就在你身後。”明媚如釋重負的開口。
江子奇按着明媚的指引跟着過去。
“小媚兒,你什麼情況?”江子奇看到明媚,張口就問。
明媚沒有回答,江子奇,走近一看,愣住了。
“你們幹什麼呢?還不住手。”
江子奇,一把把明媚攔在身後,握住明媚顫抖且發涼的右手。
“他們是借高利貸的,我媽欠了錢,我沒辦法了,不能和傅季陽說。”
明媚得得嗖嗖的說完這一席話,哇的淚水涌出眼眶,剛纔一直繃着,強裝着堅強,整個人麻木的對抗着危局。直到聽到江子奇的手握住自己後,纔算是活過來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幫你還。”江子奇絲毫不猶豫的開口。
明媚聽出了話裡的區別,江子奇說得不是借,而是幫你還。
明媚心裡一暖,“這件事不能和傅季陽說,我真的沒辦法了……”明媚低下頭,啜泣着。
江子奇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張空白的支票,又拿出一隻派克鋼筆,嘩嘩幾下,寫上金額和自己的大名,扔了過去。
“放人。”簡單的兩個字,帶着逼人的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