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成是同門師兄妹，沒毛病。
秦然跟顧清歌打招呼的時候，李懷在旁邊就開始不爽起來：“我這個正主在這兒呢，你不來向我指教？向你師姐指教？”
被人忽略的感覺很不爽，況且這個秦然的眼裡似乎寫滿了對顧清歌的崇敬之情。
李懷想到了什麼，眯起眼睛：“你不會是她的粉絲吧？”
秦然瞥了他一眼，飄飄然道：“一開始看到片花的時候我是師姐的顏粉，後來正式看了電影之後，我就成了師姐的真愛粉，怎麼啦？”
怪不得，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爲。
“那你非要我當你經紀人的原因，其實有一大部份的原因都在她？”
秦然嘆氣：“不是一大部份，是絕大部份。”
李懷：“……”
顧清歌：“……”
兩人同時無語，怎麼也想不到秦然會是因爲她所以纔想當李懷的藝人，可是她這麼當着李懷的面說出來也太傷人了吧？幸好李懷是個上了年紀，又厚臉皮的人。
這要是普通人……
“所以你剛纔前面的說辭都是冠冕堂皇的，後面我說讓你當顧晚的助理，你答應得這麼快就是這個原因？”
秦然點了點頭，看着顧清歌又露出一抹笑容來。
天知道她可是籌劃了好久，才終於讓她逮到這個機會~
近距離地看顧清歌的樣子，秦然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她好萌，而且今天的顧晚還是素顏，哇哦皮膚也好好。
總之秦然怎麼看怎麼喜歡。
李懷是無語了，原本以爲對方是衝着自己金牌經紀人這個名號來的，那他勉強收了吧也無所謂，誰知道對方居然……
李懷覺得自己瞬間憋屈了，轉頭就對顧清歌惡狠狠地說道：“這次事情解決之後，你必須得多拍幾部戲，拿下幾個獎來補償我，我犧牲這麼大！”
顧清歌卻沒心思討論這些，她的一門心思仍在那個人身上，所以臉色一直不太好。
一直關注她的秦然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失落與不安，玩笑也開夠了，於是便開口道：“我帶你去找那天那個人吧。”
“你認識？”
“還真的巧了，她今天就過來試這部微電影女三號的角色。”
“這麼巧？”
“對，我帶你們去，她這會兒應該已經試完出來了。”
於是在秦然的帶領下，顧清歌和李懷順利找到那人，一看到她顧清歌便知道她是誰了。
在之前的宮鬥戲中，她飾演的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反派人物，在劇很後面纔出現，戲份只有兩三個鏡頭。
這種大衆式的演員會做這種事情，大概就是被買通的了。
當看到秦然和顧清歌跟着她的經紀人堵住了她的去路時，那人的臉色大變，垂下眼簾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就要走。
“關少紅，你往哪走呢？”
秦然非常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衣衫，將她給拎了回來。
嗯，秦然很高，大概是175公分左右，而關少紅只有155，所以一個175的拎一個155的不是一件難事。
關少紅被拎回來以後，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她害怕地看了顧清歌一眼。
“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然雙手環在胸前，眯起眼睛斜視着她：“你心裡清楚。”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關少紅死倔着裝不知道。
秦然冷笑一聲：“你確定？”
顧清歌並不打算跟她浪費太多時間，她臉上的表情很沉，聲音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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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被你替換了。”
不是質問，而是肯定，語氣堅定得令人恐懼。
關少紅的眼底浮現出一絲懼意，用力地搖頭：“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不要這樣子，很多人看着的。”
“你還知道有這麼多人看着呀，那如果你說謊的話，或者我今天在這裡當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的謊言，你覺得怎麼樣？”秦然威脅着。
關少紅還是緊緊地咬住自己的牙關，顯然不願意透露真實的情況。
顧清歌看她這個樣子，忽而就冷靜下來了，然後淡淡地開口：“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知道指使你的人是誰，但我今天來沒有時間跟你算賬，我只是想知道你替換的到底是什麼內容。”
關少紅咬着下脣，悄摸摸地看了她一眼。
“按照你目前的情況來看，你應該沒有跟我爭奪什麼的心思，所以你也不會害我。頂多你是拿人錢財替你辦事，只可惜你背後那位財主沒有替你謀劃好後面的路，你做了小動作以後還這麼大搖大擺地出來，她就不擔心麼？”
顧清歌的聲音輕輕的，如同山間的泉水，直咧咧地淌進你心裡，如同一股清流。
關少紅一下子就被她說動了，她眼神閃爍地看了她一眼。
顧清歌趁熱打鐵：“如果你有難言之癮，我可以選擇原諒你，但你必須馬上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你覺得誰能保得住你？”
秦然一旁看着，看顧清歌的神色又多了幾分崇拜。
打蛇打七寸。
她的女神很聰明嘛。
說了這些之後，顧清歌也不着急，只是一雙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顯然是在給她機會，讓她自己選擇。
關少紅看着面前這三個人，終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懼意小聲地開口道：“那我……要是說了實話，你們會不會追究我？”
“不會。”不等其他人開口，顧清歌快速地切斷她的擔憂。
關少紅見她回答得這麼斬釘截鐵，一下子也猶豫起來：“你，你真的不會說？”
“需要我發誓麼？”
關少紅這才慢悠悠地道：“不，不用，其實這件事情我的確跟你說的那樣，拿了別人的錢，替別人辦事。”
果然。
顧清歌有些好笑：“過程呢？替換文件袋？你知道里面是什麼嗎？”
聽到這裡，關少紅倉皇地搖頭：“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只是那個人讓我去替換，找時間，所以那天我就趁着你拍戲的時候……”
說到這裡，關少紅的眼眶都紅了，聲音有些哽咽：“我也是很缺錢，我真的沒有辦法，所以我纔會一時鬼迷了心竅，接受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但對你們而言可能真的很重要。”
“嗯。”顧清歌沉重地點頭：“的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