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他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有種奇異的顫動。大酉的信王殿下在過去的二十三年歲月裡,有過三個妻妾,一個半歲大的‘女’兒,但他從來不知道,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也能讓他動容。
他的‘脣’抵着她的額角,寒冷的冬夜裡,懷中的身體卻很溫暖。他和朝廷派來的人周旋了三天,沒有好好睡覺,沒有好好吃飯,因此眼下的溫暖讓人分外眷戀。他於是沿着她的髮際一路滑下,想要尋找柔軟的‘脣’瓣,卻在幾乎要碰觸到的時候被她一偏頭躲了開去。他順勢側過頭想繼續,她就再躲。臂膀之內的方寸之地回寰困難,這動作細微的追逃,倒更像是種‘欲’迎還拒。
最後他終於停住了,手臂環在她的腰際,不知道要怎麼做,卻也不放開。
“進來,外面冷。”她嘆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的手就像冰一樣冷,月影沒忘記,他說過最討厭的就是冬天。
屋子裡沒有點燈,雖然沒有風,卻也並不比外面暖和多少。他在黑暗中沉默的看着她把‘門’扇合上,彼此之間離得很近,發間傳來淡淡的幽香。他想還是應該再試一試,於是又去拉她的手,卻被她翻腕扣住了手掌,用力的抵在身後冰冷的牆上。
他尚在驚訝,溫熱柔軟的‘脣’已經準確的貼上了他的。她‘吻’他的時候,也像是習武練劍似的認真,只是不得要領,親了親又移開,皺着眉頭想了片刻,又遲疑着‘吻’上去。這一次,她的雙‘脣’微微啓開,舌尖試探着掃過他的‘脣’齒,化爲輕柔的‘吮’吸。
輕‘吻’如蝶,讓他由起初的驚訝。漸漸變成了好笑,可笑意在喉間才逸出了半聲,便化成了洶涌無邊的情‘潮’,頃刻間吞沒了他。
該死,這麼青澀又毫無技術‘性’可言的動作,竟然也能讓人動情。簡直……簡直……
他輕喘一聲,來不及細想便伸出手扣住她的後頸,修長地手指‘插’進發間,將‘脣’舌的糾纏一點點加深,舌尖順勢滑進她半開的口中,毫不猶豫的的攫住她遲疑退縮的舌,半是強硬半是溫柔地輾轉廝磨。
背後的木格子紋路有些磣人,屋子也裡有些冷,他都感覺不到。滿心滿眼的就只剩‘脣’齒相依間的淡香縈繞。直到月影用手抵在他‘胸’前,將呼吸不穩的兩人分開,他還是意猶未盡。鎖住她的眼神很亮,光彩炫目流離。
“我……”她咬着‘脣’低頭。卻又很快地擡起來。語氣是難得地溫柔。坦誠道。“你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一直很着急。”
他在她耳邊低低喘氣。聲音暗啞:“所以。這是獎賞?”
“不是。”她頓了頓。又道。“只是想這樣做。所以就做了。”
“……月影。我以爲你還在討厭我。”
“不討厭了。”
“心裡有我嗎?”
“有。”
當她決定不再掩飾的時候,回答起來又快又簡潔,倒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但,這是多麼美妙地事情!他的神志很快的被巨大地喜悅吞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再度低頭‘吻’下去,櫻桃‘色’的‘脣’瓣柔韌而甜美,叫人沉溺。
他的侵略很快燒灼起熱度,輕‘吻’順着她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邊和頸項。原先被按在牆上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反倒成了主動,她身上厚重的風褸被靈活的手指層層挑開,‘露’出脖子下方一小片蜜‘色’的肌膚,領口散發出來的暖香讓他忍不住低下頭,用舌尖細細繪出鎖骨地形狀。最後落在頸窩下方小小的凹處。手指跟過來,繼續往下解她的扣子。
他大概是忘了自己打不過懷裡的這個‘女’子。但這一次。月影沒有拒絕,她只是有些緊張,本來以爲只要願意去做,就沒什麼好怕羞的,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她覺得自己很不爭氣,脖子裡又被他‘弄’得很癢,於是覺得自己也該做些什麼才行。她伸出手去扯他的衣襟,誰知身子雖然發軟,手上的力氣卻一點沒減,只聽嗤啦一聲,他那鬆墨‘色’的袍子就給扯裂了一幅。
“那個,我賠……”她迎上他因充斥**而變得愈發黝黑地眸子,那裡面的一絲疑‘惑’讓她有些尷尬,眼神躲閃着,卻發覺自己的手正落在他的小腹上,因此眨了眨眼,自然而然的往下‘摸’索……然後手掌就被他很用力的捉住了。
他咬牙:“你做什麼?”
怎麼,不對嗎?難道男人的……不是在那裡?她愣了愣:“那你做什麼?難道不是想要我?”
“想!”他的眼神溜過她半敞的衣襟,梨白‘色’抹‘胸’下地曲線隱隱約約地惹人遐想。但是……“月影,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啊。”她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見過公馬和母馬做,還有牛和狗。雖然人可能有點不一樣,但應該不會差太多。”
“別把我和牲口相提並論!”慕容蘇咬牙,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一伸手將她打橫抱起,直接丟到裡屋地‘牀’上。他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要麼直接拒絕他,要麼使用暴力,現在好不容易接受了,還非要考驗他的自尊心。
他隨手脫了破損的外衣扔到一邊,然後俯身覆上她的身體,輕‘吻’之間,厚厚的冬衣一件件退去,漸漸‘露’出她蜜‘色’的肩膀,手臂,柔韌的腰肢……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又劇烈起來。
他的手指繞到她背後,輕輕的打着旋兒,纖長的指尖撥‘弄’着最後一件衣物的帶子,他的聲音暗啞,卻又無比的溫柔‘誘’人:
“月影,怕疼嗎?”
她的手很緊張的抓着身側的‘牀’褥,卻毫不猶豫的搖頭。
“……會不會後悔?”
這次她停頓了片刻,然後又毫不猶豫的搖頭。
因爲這種肯定,他的眼神更加熾熱起來,卻又滿溢着融融的溫暖。他不是正人君子,也從來沒必要對‘女’人這樣遷就,可這時候卻覺得等待一個人其實也是意義非凡。於是滿足的嘆息一聲,手指微微一動,白緞子的衣帶鬆了開來,他低頭,落下溫柔的一‘吻’。
那是種異樣感覺,透着讓人渾身發軟的酥麻。她終歸是忍受不了這種比被人砍了一百刀都難受的戰慄,輕輕的呻‘吟’出聲,很小的聲音,那其中的嫵媚**卻把她自己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捂着嘴,可他顯然很喜歡聽,低喘着笑:“現在知道了吧……我跟馬和牛可不一樣……”
原來還在計較這個。月影想笑,卻實在笑不出來,身體陌生的反應讓她不能掌控,只得伸出手扣住他的肩,聽到他用勾引人的語氣說道:“替我寬衣。”
“等……等一下!”她有點‘混’‘亂’,卻已經被他抓着手探進領口裡,手掌貼在溫暖的‘胸’口:“替我寬衣,嗯?”
掌下感知到有力的心跳,不知道爲什麼,月影突然覺得慶幸起來。他們都還活着,這樣子,多好。
於是她不再爭辯,很認真的替他脫衣服,脫到一半,他突然掙扎起來:“糟糕!能不能等一等,我已經三天沒有沐浴了……”
她一愣,決定不理他。她的力氣比他大,想做什麼的時候,他根本阻止不了,最後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子,披散着長長的頭髮半跪在他身上,像完成任務一樣低頭檢視自己的戰利品,蜜‘色’的肌膚大片的呈現在他眼前,除了新舊的傷疤,‘胸’口還有方纔被他‘吮’吸出來的紅痕,這幅畫面,簡直比‘春’宮圖還要香‘豔’刺‘激’。
他微微的眯起眼,啞聲道:“月影……”
“嗯。”她的視線正順着他‘胸’口的肌理一溜的往下。
“月影……”
“嗯,聽到了,怎麼……”她繼續往下看,卻被他一把抓住,翻身壓在身下,手指的動作嫺熟,嘴‘脣’遊移着在她身上烙下印記。她的呻‘吟’支離破碎,一聲聲彷彿濃烈的‘春’‘藥’,讓他急切的不能自已。
他有些鄙視自己,卻又甘心沉溺。反正已經爲她破了許多規矩,不在乎多這一樁他進入的時候,並不意外她會條件反‘射’的用手扣住他背後的大‘穴’,但他完全不在意,專注的引導着,彼此融爲一體的感覺,美好的叫人窒息。
他望向她佈滿‘迷’‘蒙’水霧的眼,一聲聲呢喃細碎而溫柔:“就算你現在就殺了我……我也不後悔……”
鴛帳之中,錦被之下,是有情人旖旎短暫的良宵。
暈,3000字的h比3000字的情節要累人的多,寫了改,改了寫的折騰,終於把兩人折騰上‘牀’了,別鬧了我了啊啊啊……